瓦斯琪呈上那顆顱骨,但就在那枚顱骨空洞的雙眼與惡魔獵手交彙的一瞬間,刺骨的冰寒突然爆發開來,瓦斯琪驚訝之中立刻撐開了一道魔法屏障,護住了自己和聯係用的魔法火盆,但她周圍的水域竟然在寒氣的影響下緩緩結冰。
而且,即便是撐開了魔法盾,瓦斯琪依然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冷似乎在滲透進自己的身體。
“終於找到正主了嗎,好久不見,惡魔獵手。”一個清朗,但卻帶著詭異的空靈感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
“這枚顱骨是你傳導力量的媒介,如果你執意裝神弄鬼的話,我直接毀了顱骨,然後再慢慢找你算賬。”惡魔獵手一點兒也不客氣,他雖然失去了雙眼,但惡魔視野讓他清晰地看見了顱骨中的能量流轉,很容易就想明白了對方傳遞影音的方式。
“隨你的便吧,不過這顱骨裡的能量可不會因為毀壞而憑空消失,數名巫妖和通靈師共同研究和刻入的法陣,就算是這位娜迦女士,恐怕也吃不消吧?”
伊利丹的臉色一黑,瓦斯琪的神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她已經意識到了這枚顱骨的危險性,同時後悔怎麼沒有多準備幾層防禦措施就貿然觸動了顱骨中的力量。
“冷靜一些了嗎?現在可以聽我說話了吧,伊利丹·怒風。”
“有話快說。”
“你就是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說話的嗎?”
交談之間,氤氳的冰霧勾勒出了一道若影若現的人影,他的麵容不清,但腰間彆著的長劍卻讓伊利丹記憶猶新。
“是你?”惡魔獵手的臉上難得露出了驚色,他記得那把劍,或者應該說,即便再被關一萬年,他也忘不掉那把劍上的力量,“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還是說,你根本已經投靠了軍團。”
說到軍團二字,伊利丹的語氣已經變得危險了起來,如果這個曾經在守望者地窟中幫自己逃走的家夥真的是軍團的人,那麼說明艾澤拉斯恐怕已經處在十分危險的境地中了,因為這家夥可是隻身闖入了一座戒備森嚴的暗夜精靈監獄,還將裡麵所有的守衛人員全部“殺”了個乾淨。
其危險性,絕不下於軍團的某些高階領主,或者說……他的作風就很像那些神出鬼沒的納斯雷茲姆。
“彆用那種表情看著我,伊利丹,雖然我不太喜歡你的做法,但至少我們還有共同的敵人。”阿爾薩斯猜也能猜到惡魔獵手在想什麼,這家夥雖然也算得上詭計多端,但基本不會離開“燃燒軍團”和“泰蘭德”兩個關鍵詞,“既然有共同的敵人,那我們就有的談。”
伊利丹不知道阿爾薩斯對他的揶揄,但是他聽到“共同的敵人”時,也是明顯一愣,才繼續說道,“既然你知道燃燒軍團的威脅,那你也應該明白自己的這番話有多可笑,燃燒軍團的詭計層出不窮,我又如何確信,你不是他們的另一個圈套呢?一個藏頭露尾的家夥,怎麼談?”
“我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相信我,不過,我相信你不會拒絕一場沒有什麼壞處的交易。”
“交易?”
“沒錯,交易的內容也很簡單,一個情報,換你幫我做一件事。”阿爾薩斯輕飄飄地拋出一句話,而後在伊利丹滿臉的不可思議中吐出了一個名字,“基爾加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