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榮耀堡和沙塔斯城的聯係往往斷斷續續,沒有一個固定的時間,達納斯已經派斥候穿越雲海,向沙塔斯傳遞消息,但是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回信。
聯軍自然不會在榮耀堡乾等,於是除了拔除地獄火堡壘以外,打通與沙塔斯城之間的道路就成了一個重要的議題。
現在,吉安娜身邊就有兩個法師在為這個話題爭吵。
“該死,你這愚笨的侏儒,你根本不清楚在這種空間之中僅僅以一個坐標開啟傳送門的危險性——更彆說那是個二十年前,德拉諾還沒爆炸時候的坐標!”精靈法師指著不到自己大腿的侏儒法師的鼻子,破口大罵。
“愚笨?!沒有人敢稱呼偉大的米爾豪斯·法力風暴為愚笨的侏儒!就連阿爾薩斯殿下也對我精湛的施法技巧讚賞有加!”米爾豪斯毫不留情的予以還擊,“你們這些尖耳朵的精靈,根本不懂什麼叫做創新,就連我老家的那群工程師,也敢弄個空間傳送器試試,你卻隻想著等合適的時機!”
“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你如果真的想試,請在離榮耀堡至少二十公裡的地方再開啟那道通向死亡的傳送門,我可不想我們的堡壘被一群奇怪的虛空生物占領,或者乾脆和這個破碎的世界一起炸上天!”
精靈法師簡直無法忍受米爾豪斯的無禮,也懶得再和他爭執下去,哼哼了兩句之後就離開了,米爾豪斯則一副得勝者的嘴臉,高傲的昂起他的腦袋,似乎想要贏得其它同僚的認可。
然而,周圍的人隻是瞥了他一眼,就繼續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事情上——這些天來,同樣的爭吵幾乎隔不了多久就會發生一次,而且這裡麵總有米爾豪斯這個家夥的身影。
眼見沒人理他,米爾豪斯就把目光放在了吉安娜的身上,他嘿嘿笑了兩聲,搓著手走到吉安娜的辦公桌前,諂媚地說道,“普羅德摩爾小姐,你看,我的設想肯定是有可行性的,不知道你是否能支援我一些法力水晶,我會儘我所能的嘗試搭建起一個穩定的傳送門……哦,不需要太多,隻要……”
“法力風暴先生,這件事情你應該去找負責後勤的主管,我也幫不了你。”吉安娜頗為頭疼地說道。
這已經不知道是法力風暴第幾次來找她了,一開始吉安娜還將信將疑地讓人去協助他,可隔了一天,當她知道榮耀堡北邊的一個小懸崖直接被空間風暴撕成碎片之後,她就再也不敢讓米爾豪斯亂來了。
打發走了垂頭喪氣的米爾豪斯之後,吉安娜背後的空氣逐漸扭曲,漸漸地,一道窈窕的身影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吉安娜放下了手中的公文,轉頭看向來者,“瓦莉拉,有什麼事嗎?”
“我們的探子已經摸清楚了,那些邪獸人士兵正源源不斷地從地獄火堡壘裡一個叫做鮮血熔爐的地方湧出來,隨行的法師認為那裡麵有一個大型的邪能工廠。”
瓦莉拉將一份報告交到吉安娜的手上,“雖然還沒有能夠完全滲透進去,但那些獸人似乎也沒有太關注於保密工作,我們找到了那邪能之血的源頭——一個被囚禁在地下監牢裡的深淵領主。”
“深淵領主?”吉安娜秀麗的眉頭皺成一團,那些邪獸人竟然把一頭深淵領主當成肉豬來無止境地榨取邪能之血,可是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按理說喝下邪能之血的獸人應該會被深淵領主輕易操控才對。
“如果榮耀堡這邊的信息沒錯的話,那個被囚禁起來的深淵領主應該就是之前的外域霸主,駐守在這裡的瑪瑟裡頓,”瓦莉拉輕聲報告著他們獲得的情報,“雖然不知道邪獸人是怎麼抓住他的,但隻要殺掉這隻深淵領主,邪獸人就不再擁有創造新士兵的能力,而且那些已經被邪能之血灌注過的獸人,也會變得無比衰弱。”
“我知道了……但這件事情還得再詳細策劃一番才行,”吉安娜深知一名深淵領主有多麼難纏,何況是被燃燒軍團委以重任,用來監視一個世界的惡魔,想要解決他並非什麼簡單的事情,何況還要突破邪獸人大軍的重重阻攔。
瓦莉拉卻是接著說,“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們從一些死去的邪獸人高層身上發現了一種奇怪的印記。”
說著,瓦莉拉將一份用魔法禁錮住的邪惡印章取了出來,將它交給了吉安娜。
吉安娜十分謹慎的觀察著這個印記,除了上麵散發出的邪能之力外,這個印記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等等!
“這好像是……上古卡多雷常用的某種紋路?”吉安娜有些不確定,卡多雷的文明過於悠久,也過於獨立,在暗夜精靈加入聯盟之後,人類才有機會更加詳實地了解這個古老文明的知識。
吉安娜最近忙於聯盟的遠征戰事,在研究這一塊也落下了不少,但她依然覺得印記上的紋路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把這個紋章交給暗夜精靈的祭司們,讓她們看看是否能從中得到些什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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