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飯店老板,林琳就是一聲冷哼。彆怪她下手狠,誰讓他不是東西呢。再說了,她拿的也不過是這家店一日的收入罷了。再多也不過是之前放進去的零錢而已。
虧是虧不了什麼的,但卻讓林琳解了恨。
半夜半更,林琳出了空間,把屬於自己的那份工線拿出來後,又將錢和錢匣子分開放了。騎著從空間裡拿出來的自行車,飛快的把錢丟進一個名揚幾條街的風流寡婦的院子裡,而錢匣子則是丟到她聽說的,將軍府的一位大人的外室的院牆上。
小寡婦今天晚上是有客人來訪的,而那位外室卻是不知道有那麼一個錢匣子就放在她家的牆頭上。
想到老板那位彪悍的婆娘,林琳心裡就止不住的高興。
這些日子以來,林琳都在想去大明是不是一個錯誤。其時她也可以老老實實地帶在朝鮮宮廷的。針線房是個靠手藝吃飯的地方。
沒有燒廚房的那麼多的事情,活計乾淨輕鬆,俸祿也多。就算是要在這宮廷裡呆上一輩子,估計也不會像這個月這樣辛苦罷。
她想她可能是所有穿越者中,最沒有出息的一個了。還且這沒出息還是加層的。畢竟她還有一個空間呢。
竟然混成這樣,她也算是開了穿越先例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林琳便穿著朝鮮男裝自空間裡走了出來。在售票處被狠狠地宰了一下,才等了一個中等房。
一直到船開了,林琳才有一種終於要離開這見鬼的地方的感覺。房間裡沒有窗戶,林琳隻能站在房間不遠處的甲板上,雙手合十的祈禱著,這一次一定要順利的到達大明呀。她是真的不想再折騰了。
可事實卻往往讓她哭笑不得,船行至一半的時候。這艘船的主人帶著一幫子打手,呃,不,應該叫水手。
船主帶著這些人挨間按人頭的收二次船票。一邊還恐嚇地說道,若是不交或是交不齊,就丟到海裡喂魚去。
林琳隨著敢惱不敢言的眾人又交了一份人頭票,這才被放回房間。可房間早就被翻了個底朝天。
林琳無語向上看,她應該慶幸她穿越時給了空間這個標配嗎?
日出日落,終於到達大明時,林琳都恨不得立即跳下去。雖然此時的大明,她也沒有來過。雖然她也知道她的老鄉們都有‘個性’。但在自已的土地上。總比在彆人的地方那樣沒有安全感吧。
林琳買了兩套大明的衣服。然後再跑去當鋪當了一些不起眼的小東西。林琳在當鋪掌櫃的詢問下,要了金銀和銅錢。至於寶鈔,林琳卻是沒有要的。
就算一個不了解大明曆史的人,都知道寶鈔這種東西,當國庫沒錢了,政府就要印上一打兩打的。相傳這種習慣還是朱爺爺那個時候留下的。
而相對於不知何時便會貶值的寶鈔,唯有金銀更能讓林琳有安全感。
有了錢,又買了衣服。林琳仍是一身男裝的在大明這座沿海小鎮到處逛。男裝出行,在這個時代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且,要是穿女裝的話,林琳除了會梳辮子外,也不會其他的發型了。大明婦女的發型,對於林琳來說,實在是太複雜了。
林琳骨子裡便是主意正的,平安到達了大明,之前那些負麵情緒都跑的一乾二淨了。雖然到了大明,她想要以大明百姓的身份留下來,卻是需要一份戶籍的。這事是難辦了一些,但此時各大當鋪都當了一些東西後,她也有了一些錢。
在給了客棧老板一筆不菲的金銀後,林琳順利地在那裡打聽到了一些事情,並通過客棧老板的引見,終於聯係到了辦理戶籍的文書。
在又是一筆錢花出去後,林琳終於辦下來了兩張這座小鎮偏遠一些村莊的戶籍。
戶籍辦了兩張,一男一女,男為林朗,女為林琳。拿到這兩張戶籍後,林琳便收拾東西向內地轉移。
沿海的小鎮,倭寇多,台風多,跟本不是居家的良地。林琳準備去遠一些的地方定居。
一路馬不停踢,林琳便到了廊坊。
到了廊坊時,林琳手中的積蓄也所剩不多了,這個時候,她特彆的慶幸當初采購東西的時候,一些現代普遍,而民國前都不常見的東西她都順手買了一些。
所以在特意坐車跑到天津口賣了一盒十隻的機械打火機後,林琳拿著大筆的錢在廊坊買了一家小院子,她不能一輩子都靠典當過日子。
她學的那些刺繡,在扶桑不值錢,但在大明卻有些用武之地。純朝鮮的刺繡,或是結合了蘇繡,湘繡的朝鮮刺繡倒是可以寄賣到繡房去。
而且她還可以做些辣白菜等朝鮮特有的泡菜去賣。此時的朝鮮人在大明也有不小,賣泡菜也不會太惹眼。而且她不開店,隻是將泡菜寄買。風險也不會太大。
彆怪她膽子小,她對古代單身女人的印象,便是動不動就會遇到地痞流氓,動不動被搶,被賣。
而這個時代的人,是不講究是不是女人的錯的。但所有的罪卻要女人來承受。林琳在現代就是個一無長處的姑娘,到了這裡,若不是在朝鮮宮廷學了一些刺繡和泡菜的活,否則跟本就不敢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