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聽了,皺了下眉。這龐家隆寵太過了。所謂過猶不及便是如此了。都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雖龐家與金家有親,但真的出事了,就算金家可以避免牽連,但最終也是孤掌難鳴。
這些且不說,隻這兩位表姐弟,跟牡丹是一同長大的。關係親密的勝似親姐妹。尤其是龐昱,林琳走的這一路上,凡是遇見好玩的東西,都會帶給他一份。而他也是如此,無論是什麼好東西,千裡迢迢地也要送到林琳身邊。
表姐更是如此,林琳現在身上的這套珍珠,就是表姐派人送來。原因隻不過是林琳在信中偶爾提了一句,她現在喜歡珠玉,不喜歡金銀了。
於是表姐便收刮了一匣子的珍珠和各種寶貝玉飾快馬加鞭的送到林琳手中。這份情誼,林琳如何能不心領呢。
看來回京勢在必行了。隻是這白玉堂她才剛抓回來。難道就這樣放回去?
哼,這怎麼可能。
不過倒是可以寫信給展昭,讓展昭出現來尋人,也可以讓老鼠們領展昭個人情。這種先被人未婚妻打一巴掌,然後人未婚夫又送一顆甜棗的事情,想來五鼠應該知道以後如何對展昭了。
“我這邊都好,再過幾天我便回去。你先回京跟我爹說一聲。然後再幫我去開封府送封信。噢,還有我這給表姐和表弟都準備了一份禮物。你將東西也稍給我爹。讓他派人送進宮去吧。嗯,算了。東西不用送了,你就直接幫我捎封信給開封就行。”
林琳突然想到若是捎東西回去,有些心不誠的樣子,而且就算是捎東西,也不能隻捎那麼兩個人。還有太後和那位便宜的皇帝表哥的。
那仆人點頭應是,便下去等了。
林琳讓雲珠拿來筆墨,提筆寫下兩封信。一封是給尚書爹的,一封是給便宜未婚夫的。
給尚書爹的那封,就是說聽到了消息,心中高興。她會儘量往回趕的,並讓金老爹注意身體。給展昭的信,除了問好外,就把自己現在的住址和她將白玉堂和老鼠關在一起的事情也說了。
還說了白玉堂跟女人打架,沒有風度什麼的。
這姑娘是完全忘記了,她把人家白玉堂打成狗熊的樣子了。
林琳的信,正好是在四鼠便尋不到白玉堂,到開封府找展昭的時候到的。
此時展昭已經從四鼠,或是說當事人蔣平的口中,知道了林琳上門踢館為他打抱不平的事情,心中既是感動又是須臾。
曾幾何時,也有人會心疼他到這樣的地步?自從父母和堂兄去後,就再也沒有人想過,他也會委屈。他也會傷心難過了。
南俠展昭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展昭從見到那個少女的那一刻起,心中便起了漣漪。總覺得好熟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有一種,必須要抓住,再也不能放棄的強烈欲.望。
然後他順著自己的心,在少女以婚約開玩笑的時候,不加思索的應了下來。雖然話後,有些後悔,但那一絲的後悔,卻及不上滿心的終於抓到的感覺。
不過後來,自己聽說她曾經有過婚約的事情時,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驚濤駭浪。想要燃燒一切,想要大聲咆哮的感覺。
這麼陌生的感覺讓他害怕,也讓他惶恐。所以,在之後,傷勢漸好,便馬不停蹄的離開了。隻是這一走,便又開始了噬骨的思念。
“展兄,可否相告貴未婚妻的下落?”陷空島四鼠看到展昭聽了蔣平的話失神不語,都有些著急。
展昭歉意一笑,“實不相瞞,展某最後一次見她,還是幾個月前。”
“那她家在何方?我們直接去她家?”盧方問道。
“她家便在這開封,隻是她外出遊曆,此時並不在家中。不過她並非胡鬨之人。白兄弟的安全,諸位大可放心。”
蔣平聽了這話,很是讚同。“這話很是,那金姑娘功夫高深,老五不是她的對手。若不是好想要給展兄出口氣,估計就算是這姑娘當場殺了我二人,我二人也無還手之力。隻是,總要知道老五的下落才是。”
“都怪展某治家無方,但展昭可以向諸位保證,當初展昭並未受到什麼傷,她應是不會傷了白兄弟性命。隻是,白兄弟難免要遭點罪了。”
那姑娘的武功有多高,展昭雖然沒有真正的施全力比試,但也知道絕對在自己之上。而且古靈精怪的,還不知道會想什麼法折騰白玉堂呢。
“唉,老五現在都快成整個江湖的笑話了。也不知道這姑娘會怎麼找平衡呢。畢竟這通天窟之事,老五做的也是太不地道了。想來那姑娘可是氣得很呢。”
“她不會弄個通地洞氣死鼠吧?”韓彰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展昭聞言,將拳抵在嘴邊,掩住笑意。
還彆說,這姑娘說不準還真的難乾出來。
韓彰的話,不止展昭聽了。其他三鼠也聽了。彆人是不是這麼想的,蔣平不知道,但蔣平卻還記得那姑娘說了兩遍‘來而不往,非禮矣’。可見是真的有此心。
蔣平唉氣一聲,把這細節說了出來。包括展昭在內的五個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見過姑爺,小的是金府的,替我家小姐給您送信來了。”關於展昭和林琳這份婚約,已經小範圍內傳開了。
至少開封府和金府的人是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