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單乾繡活也不能真的解決溫飽問題不是嗎?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除了識幾個字,會唱上兩句小曲,還真的沒什麼特長。
她空間裡,黃金堆成山。但那不代表可以隨便取用。受人以漁,不如授人以漁。救急不救窮,蕭家人的出路,應該在其他的地方。
林琳從沒有進過城,記憶中的蕭雨鵑,對城裡也沒有多少概念。
所以一路打聽,終於找到了昨天借錢給蕭鳴遠的展家鋪子。
“請問掌櫃在嗎?”鋪子裡今天還有不少人,都在那裡說著話,林琳見此,隻好走向一旁夥計模樣的人問了起來。
那夥計一看來人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笑眯眯地問道,“姑娘找我們掌櫃的,是有什麼事情嗎?”
林琳點頭,“我是城外寄傲山莊蕭鳴遠的次女,我來還家父昨天借的錢。”
林琳一句話完說,夥計就是一愣。而那邊說得熱火朝天的幾個人也都是一怔。
“你是蕭鳴遠的女兒?來還錢的?”一個四五十歲的矮胖男人自那群人中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問林琳。
林琳看了一眼夥計,見夥計的眼裡對著來人有著一絲尊敬,便試探著說道,“您是掌櫃?”
那男人點了點頭,“沒錯,老夫就是。蕭姑娘是來還錢的?你爹雖是昨天才借了錢,但是一天的利息卻也是不少的。”
“我知道。家裡還有一些銀子。所以我都帶了過來。就是希望將這筆帳消了。”說完林琳將出了山林便背在身上的布包舉了舉。同時拿出來的,還有從蕭鳴遠那裡要來的借條。
“現在都民國六年了,誰還用銀子呀。這銀子換銀元,彙率可不高。”
“桐城展家占半城,想來童叟無欺,店大不欺客。當初我爹二選一,選了展家。自然是相信展家有過人之處的。因此,再不會為難一個弱女子的。這一點,我堅信。”
想要欺負她,也要她願不願意。她都多少年沒有被人欺負過了,要是真的有人想要試一試,她也不介意讓他花錢買個教訓。
“哈哈哈,你這姑娘倒是會說話。掌櫃的,給這姑娘把帳結了。”展雲翔難得見到一個姑娘家,能把話說的這麼通透的,心下喜歡,也就不想著為難她了。
當然,展雲翔是不會承認這跟林琳此身的這具皮囊有著一定的直接或是間接的關係的。
美麗的女人,總有受到一定的優待。
這在個到處都是柔弱女人的年代,一個有個性的女人,非常的吸引人。
“既然二少如此說了,夥計去將蕭鳴遠的帳找來。姑娘還不謝謝我們二少。”那掌櫃的本來還想要再殺殺價,不過聽到展雲翔如此說,便隻吩咐夥計拿了帳冊進行核算。
林琳順著聲音本就望向了剛剛說話的年輕男人那裡,等到掌櫃的話一落,林琳眼睛就更不受控製地看向男人了。
這個長的非常帥氣,英武的男人就是展雲翔?那個因嫉妒而生恨,然後放下一切出家的男人?
那個因為不是主角,就可以不被原諒的展雲翔?
...怪可憐的。
娶個媳婦,還是自小喜歡長兄的。
好不容易嫡子出走,眼看著要熬出頭了。可突然間嫡子又回來了。然後到手的一切,都成不泡影。
還有不過是因為要個債,就逼出了人命。不過是因為是姨娘所出的庶出子,所有的努力都在嫡子回來後,被妖魔化。
這年頭,因著要債而生仇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所以林琳那個年代,就都說過,千萬彆借錢給彆人,也不要向彆人借錢。
“二少,西口那塊地,不是要蓋紡織廠的嗎?”紀天堯看到展雲翔如此說,皺著眉毛提醒他。
林琳一聽,眼睛一眯,“大丈夫一言九鼎,雨鵑多謝展二少通融。不過,展二少原來是計劃在我們西口蓋紡織廠的嗎?現在國內國外都在打仗,紡織廠蓋起來後,會有生意上門嗎?這種書生義氣的主意,感覺不像是二少這樣的人會出的。”千萬不要有什麼變故,那樣...太麻煩了些。
展雲翔聽到林琳的話,眼前便是一亮。
“何以見得這主意不是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