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個時代的男人, 尤其是水滸中的男人,正經說來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說是仗義英雄,可最終也不過是一群直接或間接觸犯了律法的在逃犯。本文由 首發
朝.廷的人說梁山是一群烏合之眾,其實也沒有說錯。
有勇無謀者眾,有謀無德者也有。
就說林衝吧。
原著中說,身為太尉的高俅為了設計陷害林衝, 事先將自己的寶刀賣給林衝, 過個幾天再已想要看看神兵利器為由讓林衝將刀帶到太尉府。
期間帶路的人東拐西繞,欺負林衝入貴人府邸不敢抬頭四處張望,穿堂入巷將他帶入太尉府旁的白虎堂。
白虎堂乃大宋的軍機重地, 林衝雖是八十萬禁軍教頭, 可仍屬於低級軍官。不但沒資格進入,便是進入也是不許帶刀進入。等林衝仰頭看到‘白虎節堂’四個大字時, 方驚覺已晚,大勢已去......
林琳看書的時候就想不明白高俅為何陷害林衝?林衝雖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卻是個連白虎堂都沒資格進的位次, 陷害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若這林衝是統領八十萬禁軍的直屬頭子那還可以理解。可這林衝不過是那八十萬禁軍的槍棒教頭罷了,這麼做究竟有什麼意義。
林琳雖然沒有眾觀全書,可也知道高俅絕對不傻,不可能為了他的義子就去大動乾戈陷害一個教頭。
當然了陷害林衝也不是什麼大動乾戈的事情,可是有必要嗎?
白日裡林琳之所以將高衙內的所有視線和精力都放到自己身上,就是為了看一看沒有和高衙內起衝突的林衝會不會還被高俅惦記上。
......
林琳還在為自己的疑惑做著小動作,而周侗則是出現了極度的糾結。
他知道她要乾什麼, 他不想讓她看到彆個男人的身體。可是他知道若是他攔下了她,估計,這性子不好,又沒什麼耐心的女人一定讓他沒資格再管。
想到她布置的那些陣法,周侗便覺得她想要躲開他,太過容易了些。
糾結了這件事後,周侗又開始糾結林琳的一些‘小毛病’,他擔心她這樣的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哪一天真的踢到鐵板。
周侗看著已經將高衙內扒得隻剩一條底褲的林琳,歎了口氣,認命地拿起了刀。準備聽從她的要求,做個合格的配菜師。
雖然周侗很不明白,為什麼將一個專門片肉的人叫做配菜師,不過還是認命的勒緊了縛在高衙內身上的漁網,一片一片認真的割了起來。
這女人說了,不割下一千片,今天晚上就不許自己抱她。
不過...這把匕.首倒是真不錯。
“注意安全。”周侗看著林琳抬腳出去,隻能壓下擔心叮囑道。
林琳回眸一笑,滿是不在乎,“放心吧,除了慢慢老死,我不接受任何其他的死法。”林琳說完便走了出去。
沒有能力的時候,她用各種死法詮釋了死亡的多樣化。現在她都快將自己武裝到牙齒了,若是真的還會因為各種意味而死,她也不用再混了。
太尉府雖守衛森嚴,但此時已是深夜,守衛之人也是心有懈怠。
林琳按著之前從高衙內那裡得到的消息,一路運轉輕功去了高俅的房間。
一到門口,林琳就樂了。
果然不愧是父子嗎?
那邊高衙內設了鴻門宴,這邊高太尉還在玩雙.飛,如出一轍的愛好,誌同道合的理想,怪不得是能成為父子呢。
林琳站在門外,不耐煩看高俅的表演,推門而入。緩步走了進去。及至床邊,三人也沒有發現林琳,林琳輕哼一聲,一個掌風便將三人弄暈了。
讀取高俅的記憶後,林琳才知道這人乾了不少的壞事,以及還在謀化更多的壞事。她雖沒有什麼大情操,可是對這樣的人,也絕不會待見。舉手之間的好事,林琳倒也會乾一些。直接將高俅弄成了半身不遂後,林琳才離開。
她這麼善良的人,如何看得了彆人去死呢。好好的活著,才是對人最大的懲罰。
按著信息飛速的在高家移動,林琳將高家都搬空後,才回到之前與周侗呆過的房間。
“多少刀了?”
“241。”周侗割的很小心,就怕哪一下將人割死了。
不到一千刀就割死了,他怎麼向這姑娘交待。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養成了抱著她入睡的習慣。
林琳點點頭,“那就這樣吧,我們帶著他去城門口。”說完找出一個大大的塑料袋將高衙內整個裝了進去。
此時的高衙內早就因為流血過多暈了過去,被林琳裝包的時候,動都沒動一下。
林琳將高衙內裝在塑料袋裡讓周侗扛著,自己則是拽下一塊簾布,沾了沾地上的血跡,在城門上寫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賜高xx二百四十一刀,即刻領旨,不必謝恩。’
看著高衙內被掛在高高的城門樓上,林琳才打了個哈欠對周侗問道,“咱們今夜住哪呀?”
周侗:“...不跑?”
林琳不解看他,“跑什麼?高衙內都這樣了,高俅也廢了,咱還跑什麼?”
他就知道她剛剛單獨出去一定是沒乾好事。
周侗歎了口氣,指著剛剛林琳謝在城牆上的大字,“假傳聖旨。”
這女人闖禍的能力真是越來越讓人無語了。
膽子也太大了些。
林琳笑嗬嗬地看著周侗,然後整個人委進他懷裡,“反正沒人抓到現行,問到我,我也不承認。”
周侗雙手攬著她,勾起了嘴角。
是夜,兩人又回了高家,在高家找了間客房美美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天一亮高家就亂了套,林琳與周侗也趁亂離開了。
之後周侗領著林琳去見了林衝,在那裡小住了幾天,林琳每天夜裡都出去忙。這讓周侗想要抱心上人入睡的想法打了折扣。
第一天,林琳夜探皇宮。對現在的宋徽宗做了個手腳,於是第二天起床後的宋徽宗直接下了道聖旨,給宋江封了個官,讓他進京就職去。
反正宋江是官迷,一直想要當大官的。與其讓他帶著梁山一眾給朝.廷當打手,還不如讓他自己去當官呢。
至於之後宋江會不會站在朝.廷的立場勸他認識的那些人歸順朝.廷,林琳就不關心了。
其實要不是武鬆那個二百五竟然還跟宋江那人是什麼結拜兄弟,林琳恨不得直接將這人弄成公公送到宮裡去當官。
自己被人下.毒了,怕自家兄弟給自己報仇,便在死前毒死對他忠心不二的兄弟兼下屬。
這樣的思維,這樣的情操,林琳當真不敢恭維。
當然了,這個世界男人的思想,她一直也弄不明白。
被人毒.死了,那李逵竟然還一點怨恨都沒有,這也是奇葩了。
第二夜在解決了宋江的曆史遺留問題後,林琳又去了李園。
李師師現在剛剛打出名聲,老鴇待價而沽正在拿著她釣魚。
看著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林琳覺得配武鬆當真是可惜了。武鬆一缺心眼的武夫,識的字都不多,李師師因為樣貌的關係,自小便被人琴棋書畫當成花魁養大的。
對牛彈琴,牛嚼牡丹,鮮花與牛糞,美女與野獸......
林琳雖然覺得李師師估計會看不上武鬆,不過還是硬著頭皮撮合了一下,卻沒有想到李師師竟然是願意的。
這答案太過於清奇,林琳有些接受不能。
“為什麼?”李師師聽到林琳的問話,不禁苦笑,“雖是錦衣玉食,卻終非長久,以色侍人,能得幾時久。娘子說的那人,師師不曾見過,可是師師卻願意去嘗試一下娘子說的那樣生活。
師師也會女紅,學習琴棋書畫之餘,也曾背著媽媽做過針線,繡過花......師師想要的不過是一份平靜的生活。粗茶淡飯的日子,師師不是沒有經曆過,每每想起都盼著再過一回那樣的日子”。
其實說白了,李師師並沒有相中武鬆,他相中的隻是林琳口中所說的世外桃源的生活,男耕女織的平淡日子。破瓜之日已經臨近,李師師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希望了。
若是在那之前不能離開,她這輩子就再也無法成為良民了。這世道對女人從來都是苛刻的,一日做了這娼妓,這輩子都不會有人尊重她。
林琳聞言,也不再說什麼。先將人帶回山寨,能不能成,就看武鬆自己的本事了,“那成,你收拾收拾,x天後我來接你。你若是有想要帶走的姐妹,也可以叫著一起走。”一個也是放,兩個也是牽,都是一輛馬車的事情。
反正她山上的單身狗多著呢。
想到這裡,林琳突然想到了什麼,拿出了幾十兩金子遞給李師師,“這李家的老鴇也是出了血汗錢培養你們,這些銀錢回頭你看著留下給她養老止損吧。”
李師師接過,又仔細打量了林琳渾身上下,發現林琳身上雖然沒有什麼首飾,可是隻頭上的兩隻玉簪子便已經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還有手上握著的玉蕭,耳上的明月鐺,材質也是罕見。
這般打扮想來真的不會是騙子吧?
幸好李師師沒有將疑問問出來,不然林琳一定要告訴她,她這樣的才最像是人口騙子。
拐了李師師跳槽後,林琳毫無愧疚地離開了李園。皇帝的外室,那也是外室,等到天下大亂,那皇帝都自顧不暇了,哪裡還顧得上李師師。到了那個時候,容貌氣質出眾的李師師還不知道要如何逃難呢。
若是讓人知道了她就是李師師,又是個皇帝的女人,那些男人的劣根性都能生吃了她。
此時選擇跟著林琳走,不管是林琳自己還是李師師都覺得是最明智的選擇。
因為二龍山上的陣法,因為林琳這個人,她可以在亂世之中保所有她想保的人一份平安。
白天的時候,林琳會躲開周侗一個人上街去,買上幾窯瓷器,或是再買些宋代的手工藝品,再或者是買些糧食和布匹當回散才童女。
她從高俅的府上收到了那麼多的金銀,這會又在京城,自然是要找機會花散出去,省得占了她空間的地方呀。
她又不缺金銀,留著又有什麼用。
還不如買些東西將高家的金銀花出去,促進一下經濟發展。
第一天,第二天,一直到第五天,林琳每天白天出去,晚上也不消停,每次一出去便是一個晚上,這讓周侗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終於在第五天,周侗一把將林琳抱了起來,然後堵住嘴,壓到身.下,啃了下去。
於是第六天,兩人都沒有出房門。
一直到傍晚,林琳才扶著腰走了出來。
這男人一身的蠻勁,她都快被他弄散架了。
與林衝夫妻吃了頓晚膳,然後又簡單地說了幾句話,告訴林衝若是他出了什麼事情,便派人去二龍山送信。
他們或來接應他們,或是來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