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今朝他們有眼無珠,明兒就叫他們請都請不來。”林琳又用鞋尖踢了踢太叔攻,“走,咱們回家種地去。”
過幾年就可以高考了,以太叔攻的成份和毅力,現在開始讀書學習,還怕考不上?
瘸了條腿又不是連腦子也瘸了。
若是太叔攻肯努力,哪的大學不能上。
這年頭,隻要上了大學,就給分配工作。若是上一些軍政一類的大學,出來以後還不是照樣是鐵飯碗。
心極大的林琳是真的覺得不就是麵試沒通過,哪裡需要悲傷得仿佛天塌下來一般。
抬頭看了一眼時辰,林琳小手一拍直接對著太叔攻說了句她請客吃飯。
太叔攻怔愣之時就被林琳拉著走了好幾步,等反應過來後,連忙站住腳,死活不肯讓林琳花冤枉錢。
林琳見他真的堅持,抿了抿嘴對他點頭。
那行吧,姐還帶了餃子,今兒請你吃餃子。
聽林琳這麼說,太叔攻倒是沒有再反駁,不過倆人轉圈看了一眼這環境,實在想不到哪裡是個暖和不花錢的地方可以讓他們吃東西。
林琳也在想這個問題,不過轉瞬間林琳便想到一個好主意。
這還要歸功於林琳時常倒動她那倉房的石壁,讓她這會兒子得了靈感。
林琳說了一句她有辦法,又問了太叔攻還有沒有要辦的事。若是沒有就可以離開了。
太叔攻來縣裡就那麼一件事,現在也算是辦完了。搖了搖頭,沉默極了。
林琳明白的點頭,墊起腳尖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你一下。”
太叔攻:你的安慰就是拍拍肩膀,然後就完了?
見林琳隨後就帶著他往出縣城的路走去,太叔攻不得不承認林琳安慰完了。
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太叔攻一瘸一拐的跟著林琳走了。
等太叔攻跟著林琳走到出了縣城的那條來時的土路時,有些想不明白林琳到底要乾什麼?難道是準備快點回村,在村裡請自己餃子?
及至行到山壁處,林琳才停下來。
從斜挎包裡拿出伸縮劍,林琳輕輕用力就將劍插進了石壁裡。運用內力如切豆腐一般在石壁上開了個洞。隨後又朝裡麵不斷的深挖。終於挖出一個兩米見方的山洞這才停下來。
太叔攻:
看到太叔攻眼睛直直的瞅著山洞沒反應,林琳直接伸手推了他一把。
見他踉蹌了一下,還特壞心的笑了笑。將身後的背包交給太叔攻,林琳讓他等一下,便跑出去了。
一會兒林琳抱著一捆乾柴回來,太叔攻還在心裡納悶這些柴是在哪裡拾的?
某人的空間裡唄。
將柴點燃,林琳與太叔攻對坐烤火。山洞擋風,又有火光照亮,一時倒是驅走了不少寒氣。
林琳將斜挎包裡的水壺拿出來,用水壺蓋給太叔攻倒了些熱水。見他接過熱水,林琳便對著壺嘴將就喝著剩下的熱水。
水很熱,太叔攻喝了兩口還剩下大半杯,將水杯握在手心,仔細的看著。
很精致的東西。
林琳是用飯盒裝的餃子,上下兩層,一個人吃絕對飽了,但兩個人吃,那是一定不夠的
想到此,林琳又假裝是從斜挎包裡拿出來的一樣,從空間的冰櫃裡拿出兩個玉米麵饅頭。
饅頭有些涼,林琳找了兩根乾樹枝,削了外麵的皮,將饅頭插在上麵用柴火烤著。
出門多帶兩饅頭還能說得過去,但你出門多帶雙筷子又算怎麼回事呢。
因此林琳隻拿了一雙筷子出來,用樹枝給太叔攻當筷子。
林琳吃了大半盒餃子,便將飯盒裡的餃子都給了太叔攻。拿起烤出焦皮的饅頭,林琳眯著眼睛將將饅頭上的一層硬殼都吃了,又將饅頭放在柴火上烤。
烤出一層糊了的焦皮就掀起來吃掉,再繼續烤。
林琳本人倒是吃得極開心,就是一旁看著林琳這樣吃的太叔攻有些接受不良。
一會兒的功夫,倆人就將餃子和饅頭都吃了,就連林琳給太叔攻倒的水,也都喝乾淨了。
收拾好飯盒和水壺,林琳又將柴火熄滅,這才叫上太叔攻離開這裡。
一出山洞就是窄小的山路,回頭看看林琳暴力挖出來的山洞,再看看這條狹窄的山路,太叔村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他沒說,林琳自然不知道。不過林琳卻與太叔攻頗有默契的做了件事。
那就是一邊走,一邊在石壁上用匕首挖出一個手把來。
就像是他們現在安裝在門上的那種手把。
有了這處手把,隻要一點一點把著它往前蹭,也能安全的通過這裡。
林琳最近對石頭頗有研究,所以動起手來,在不要求美觀的情況下,那是一步一頓,一個手把成形。
迅速而有效。
走在前麵的太叔攻自然注意到了。
見到這個手把,太叔攻覺得這比將山路擴寬更實用。
回程的路就跟來時一樣。木橋,山路,土路。
過了山路便是木橋。
看著已經有些暗上來的天色,太叔攻也有些著急了。
必須在天黑之前通過這裡,否則便會更加的危險。
北方風大,空曠的地方猶是如此。
倆人站在橋邊就能感覺到比早上還要猛烈的風,心裡都知道再不能耽誤了。
這一次,林琳走在太叔攻身側,朝他伸出帶著五指手套的手。
見此,太叔攻刷的一下臉就紅了。
“又不是大姑娘,你害什麼羞?趕緊的,再不走天都黑了。”
太叔攻:所以你是大姑娘,你咋就能這麼,這麼不害羞呢?
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太叔攻到底是將手伸了過去。
本來太叔攻是想著一手與林琳牽著手,另一隻手就可以握著登山杖向來的時候那樣一邊刺一邊往前走。
可他沒想到,林琳拉著他的手,走的飛快。彆說一路走一路刺了,那速度快得他都要飛起來了。
以一種太叔攻都不敢眨眼的速度迅速的通過木橋,林琳便在下了木橋的第一時間鬆開了太叔攻的手。
“好了,現在不著急了,你可以慢慢走,再慢慢的害羞。剩下的路,我先走一步了,回兒見~。”林琳看了一眼村子的方向,又看一眼身邊的太叔攻,猶豫都沒猶豫,便將人拋下,自己先跑回村子了。
太叔攻怔了一下,連忙張嘴喊人,可第一個字還含在嘴裡時,林琳都竄出五六步那麼遠了。見此太叔攻咽下嘴邊的話,輕輕地歎了口氣。
哪怕是自己腿還沒壞的時候,也跑得沒她快。
看著前麵不遠的村子,太叔攻也加快了腳步,急急忙忙的追著林琳往前行去。
到了村子口,太叔攻猶豫都沒猶豫一下,便繞著村子去了東山腳下。
遠遠的看見林琳家的煙筒已經冒起白煙,太叔攻這才放心的往老村長家行去。
先去將外甥接回來,還有總要將派出所的意見告訴老村長和鐵柱哥一聲,這樣也好在開春乾活的時候,跟著村子裡的人一道出工掙工分。
說起這個外甥,太叔攻雖然沒有遷怒他,但到底有些彆扭。不過這一路回來,那些情緒倒是不知不覺間消散了。
這還是個孩子,是妹妹唯一的骨血,也是他僅存於世唯一的親人了。
這廂暫不提太叔攻如在老村長家將今日在縣裡發生的事情挑撿的說了一通,隻說林琳回到家後,先是將一天沒有燒火的地鍋點燃,然後才進屋換衣服換鞋。
林琳發現,自從來到這裡後,她總是在不停的折騰。
今兒出門一趟,她又發現她家裡沒有地窖。
旁的不提,她至少應該挖個冰窖,趁著現在外麵還能凍住冰,存一些冰在地窖裡。等到夏天到的時候,她就是想要吃點涼的都不必擔心旁人看出什麼來。
就著暖壺裡的熱水,林琳喝了一大杯熱茶。等喝過茶,炕也熱乎起來了。
林琳轉身去廚房又燒了一捆玉米杆子,這才停了火,鎖上屋門準備先睡個覺再說。
整個冬天不是吃就是睡的,像今天這種起早還有那麼多運動量的日子實在是沒找到相同的。
肚子不餓,就是人困得很。林琳也沒管什麼時間不時間的,拉了被子便合衣躺在炕上睡了個昏天暗地。
然後醒來再琢磨晚上吃點啥,玩點啥。第二天再找點正經事來折騰,整個正月林琳過得極清閒。
而代替了劉姩命運的劉妙卻走上了劉姩當初的那條路。
當初的劉姩不知內情,人還蠢真了些。所以被劉家人賣了還能替人家數錢。而劉妙不傻呀,可現實也沒給她條件支持她的智商。
被親生母親送去給人糟蹋,劉妙整個人都絕望了。
有的人在絕望中死寂,但有的人卻會在絕望中爆發。
劉妙雖然兩者都不是,卻比她那個堂妹更懂得審時度勢。回到家後,作天作地了幾次,再得到不少劉大伯和大伯母給兒子劉賀準備的錢票和物件後,這才心滿意足的坐上下鄉的火車。
劉妙比林琳想像的還要更狠絕,因為她下鄉前給劉賀的學校和紅袖子辦公室都寫了一封匿名信。
父母為了這個兒子毀了她,那她就親手毀了他們這個好兒子。
而當火車慢悠悠帶著劉妙來到安陽縣時,林琳的小診所已經開始營業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