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一斑而知全豹,彙景的爆雷隻是開始,樓市的問題……”陸鳴把材料甩一邊,順手端起水杯喝了口,偏頭瞄了韓秋琳忽然道:“你說,樓市的問題天盛管還是不管?”
對於這樣的問題,陸鳴也隻能跟韓秋琳這位貼身助理說道說道了,她是絕對信得過的人,也是有能力可以交流的人,在彆的地方包括董事會都不能開這個口,想法都不能表露出來,否則會引發很大的影響。
韓秋琳想了想,托著下頜若有所思道:“天盛擁有的流動性已經超過10萬億級彆,你現在的位置和擁有的能量,而且多半會遭遇各方的聲音施壓要你必須出手撈一撈。”
說到這裡,韓秋琳笑盈盈地補充道:“誰讓你兜裡隻剩錢了呢?不過我覺得熟視無睹不是好辦法,還是要管的,但管的大前提是不能讓天盛做大冤種去給他們的狂歡買單。”
聞言,陸鳴背靠沙發,點了點頭說:“倒是心有靈犀,想到一塊去了。確實要管,這點我到不猶豫,頭疼的是怎麼管呢?”
韓秋琳挑了挑眉梢又是悠然笑道:“反正頭疼的不是我。”
陸鳴側頭瞥了她一眼,淡定地說道:“有點子就說,還想不想要了?”
韓秋琳掩口一笑,過了一會兒方才緩緩地說道:“想法倒是有,我個人覺得房企的死活絕對不能管,管了就是十足的大冤種,即便再加兩個天盛都不夠填這個窟窿。”
房企的總負債規模總的數額達到了40萬億之巨,的確是天盛資本把自己賣了都填補不了。
這時,韓秋琳似是帶著一抹感性說道:“管管普通剛需老百姓的部分吧,管那些本本分分交了錢買房結果遭遇爛尾剛需老百姓就好了,錢房兩空還要繼續還月供,他們是真正的弱勢群體,遇上這種事情也很悲催,幫一把這個群體解決他們的問題正好也契合科學與民生基金成立時的初心,符合共同富裕的理念。”
老老實實買房的剛需群體,掏空家底,結果遭遇爛尾,錢沒了,房子也沒了,最慘的是月供還得繼續還,最悲催莫過於此了。
他們其實也沒有錯,即便是高位接盤也認了,但是去超市買瓶水,一手給錢,一手給水本該天經地義,結果錢給了,水沒有,還得每月繼續給錢,這找誰說理去?
韓秋琳進一步說道:“那些爛尾樓普遍封頂即爛尾,但即便一套幾百萬的房子,建築安裝工程費用頂多幾十萬,而且多數已經封頂了,如果讓科學與民生基金會介入,把這些爛尾樓補完工相對來說花不了多少錢,買到爛尾樓的那些普通剛需戶也能順利收房。”
現在的一套房子的房價動輒上萬,甚至幾萬一平米,但建安費用或者說建築成本費用隻有1000~1500元/平米,這才是經濟的實體部分,哪怕是一些達到每平米幾萬的房子,它的建安費用也不會太離譜,撐死了2000元/平米頂了天。
一塊磚頭運到十八線小縣城蓋房子,轉到一項城市蓋房子,這塊磚頭的成本不可能跟一線城市的房價一樣貴十倍。
所以一套500萬的房子,建安費用頂多50多萬,這500萬裡麵貴的是地價。
那些爛尾樓盤大多都已經封頂了,所以如果介入這些爛尾樓補完後續建工,相對來說花不了多少錢。
至於樓市,斷然不能出手去撈。
出手去撈的結果必然是天盛資本也被拖下水,然後頭上頂著“世紀大冤種”幾個字。
聽到韓秋琳這番話之後,陸鳴不由得翹著二郎腿笑道:“巧了不是,又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我的決定是通過科學與民生基金會成立一個專項基金項目,然後介入那些截止今年為止形成的爛尾樓。”
“但之後的爛尾樓一概不管,咱隻管將那些2O2O年以前形成的爛尾樓補完工,讓此前不幸買到這些爛尾樓的剛需老百姓順利收房、安家,如果買了2O2O年以後的爛尾樓的老百姓我們也一概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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