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靳南很快找回理智,他站直身子,抬腳跟了上去。
時間還長,帳慢慢算,他向來有足夠的耐心......
隻是他不由地又看了秦斯輝一眼,眼底是刺骨的涼意。
為什麼總在他要拒絕秦斯輝時才會產生這種反應?是巧合嗎?
靳南從不相信巧合。
就像當年他養父車禍去世,一個月後,養父的公司被競爭對手收購,公司高層變成對家股東,看似一切都合情合理,但靳南正是從其中挖到了線索繼而一步步找到證據,毀其聲譽事業家庭,斷其性命。可惜他勢單力薄,最後拚死也就落得個同歸於儘的結局。
或許老天可憐他英年早逝,臨了讓他穿進這本書中。
後來靳南想過很多次,到底為什麼他會穿進這本書中,他死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與這本書都沒有接觸,他唯一一次看這本書的時候還是在他養父去世前,他還是一個被養父寵得嬌氣又傲慢的小少爺。
他還記得那是一個午後,他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假寐,手邊放著一杯溫甜的牛奶,養父坐在他的身邊處理文件,陽光太暖,空氣太安靜,他一個不小心睡了過去。
醒來時奶還溫熱,太陽還沒有落山,養父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他活動了下身子,起身去一旁的書櫃中找本書看。最初選了本什麼他已經不記得了,他用力過猛,這本《曉若盛夏》被帶出掉落在地。
養父一個萬年單身老男人,家中卻總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書,就如《曉若盛夏》這本,一看就是十幾年前的年輕女生們喜歡看的瑪麗蘇,家裡卻有很多。
他沒有問養父那些書的來源,因為每次養父望著那些書的眼神都閃動著懷念與落寞,那時的他隻隱隱約約地知道,那是一種沉重又執著地紀念。
忘了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情,他放棄了手中的那本書,轉而撿起地上的《曉若盛夏》,坐回養父身邊,一目十行,斷斷續續地翻完了整本。
本是打發時間的消遣,他又心不在焉,能記住得實在是有限。
這是他與這書的唯一一次接觸,但卻意外的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時間剛好,還沒開始。”
思緒被打斷,靳南回過神,視線掃過麵前人頭攢動的體育館。
雖然是同一個學校,但是辛普森的東校與西校平日裡幾乎是毫無交集互不理睬的兩群人。
東校是非富即貴的二代們,他們都有著優越的出身,有著被父母規劃好的錦繡前程。他們並非都是紈絝,相反他們多數人都是受過精心栽培的繼承人,身上被寄予厚望,當然一切都沒有絕對,中二不可避免。
西校則徹底是學霸們的天下,他們全部是經過激烈的競爭,以全省都名列前茅的成績考入辛普森,他們靠著高額的獎學金,每年隻需要交很低的學費就可以完成學業。當然獎學金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他們當中不乏中產階級出身的孩子尚能支付得起沒有獎學金支持下的高昂學費生活費,但對於出身貧寒的學子,沒有獎學金簡直寸步難行。
西校高額的獎學金說到底來自東校堪稱天價的學費,這就像是一道天塹,使得雙方的交流少之又少,兩方的學生都盤踞在己方校區,幾乎很少到對方校區活動。
但總有那麼幾個地方是不一樣的。
從南到北,學校行政樓、操場、體育館所在的科技樓,處於東西校的中心,東西校學生共同的公共區域,也是兩方學生為數不多的能夠接觸到的機會之一。
四人到籃球館時,但凡能坐的位置都已經坐上了人,靳南四人就像是舞會壓軸出現的重要嘉賓,施施然的出現在籃球場時,從門口透過來的光就是自帶光環,就像瑪麗蘇中描述的那樣,空氣先是停了片刻,然後場上轟然響起了女生們瘋狂的尖叫聲。
而帶頭尖叫的卻是那些平日裡說話溫聲細氣,走路的步伐、微笑的弧度都像是被仔細丈量過的優雅驕矜的大小姐們。
天知道這群姑娘天天見他們四個為什麼還要在這個時候尖叫。
總之,興奮的姑娘們的尖叫聲嗨翻了全場,嗨了姑娘們自己,懵逼了球場上真正的主角們——籃球隊員。
特彆是一中籃球隊員,不明所以下還以為來了某位大牌明星,有為格外跳脫的蹦著高往門口看,“誰!是誰!這尖叫聲會是我女神江淼淼嗎!”
......
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不提彆人的反應。
靳南在場上安靜的那一瞬間的時候就眼皮一跳,果真,接著尖叫的聲浪撲麵而來,他甚至有種自己的頭發被聲浪帶起的氣流吹起的錯覺。
如此場麵,如此能夠讓中二少年成就感爆棚的場麵,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若不是顧忌那該死的劇痛,靳南絕對會在下一秒轉身離開這鬼地方。他強忍著抽搐的嘴角,正要催促秦斯輝趕緊帶著他離開這老老實實的找到位置坐好時,餘光卻發現就在尖叫響起的那一刻,身邊的這三瞬間進入某種狀態。
具體操作如下:腳下步伐變慢,嘴角弧度變化,眉眼神態轉變,頭微歪,斜著看人。
簡稱:擺pose。
靳南:.......
丟人現眼的傻逼玩意兒。
靳南才不會跟著中二,他也沒耐心等他們三個擺完pose,隨便挑了個方向走了過去,他身高腿長,步子邁得又大又快,誓要與那三傻逼保持距離。
然而事實總是不儘如人意,三人收了動作,追在他身後,道:“靳南,你往後排走乾什麼!坐後邊兒你看得見?”
白子宸還賤兮兮地往後看了看,“後邊是不是有什麼美女?”
靳南停下步子,轉頭看了白子宸一眼,又掃了整個籃球館一圈,“那你給我在前排找個位置看看。”
白子宸嗤笑一聲,指了指前排已經坐滿人的地方“那這是什麼?”
那是被人坐了的位置。
但是靳南沒有說出聲,他有種預感,這不符合原身的人設。
果然就見秦斯輝踢了白子宸一腳:“彆那麼多廢話,趕緊找位子。”
白子宸吊兒郎當的應了聲,視線在前排掃了掃,然後在某個位置頓了頓,嘴角微微一勾,帶出一個痞笑,他右手一抬,打了個響亮的響指,指著他看中的位置,揚聲道,“就這裡了。”
說完,就見周圍的一圈人全部緊張兮兮地看了過來,有人舒了一口氣,有人卻火燒屁股一樣地迅速從座位上站起。
靳南眯著眼睛看了看,自動站起來的那一群人空出的地方正好是白子宸手指所指的方向。
白子宸對此露出滿意的笑容,招了招手,“這不就有了”說著帶頭坐了過去。
靳南微微皺著眉頭,看這幾人這般熟稔的動作以及周圍人配合的程度,顯然是習慣了這霸道的方式。
靳南沒說什麼,跟著坐了過去,他穿書後並沒有繼承原身的記憶,因此做事多有顧忌,不敢表露出太多的異常,以免被人發現。
靳南坐在位置的中央,身邊是秦斯輝楊肅,他發現即使是坐下,周圍離著他們最近的兩個座位依舊沒有人坐,而被霸占了座位的幾人都灰溜溜地離開或者是和其它晚來的人一起擠在了後方的台階上。
嘖,校霸的惡霸之氣。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各位食用愉快~
預收作者專欄求收藏:《願居金絲籠》
江盷被慕勳捧在手心寵了25年,
所有人都說江盷是個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的幸運的小傻子,一事無成,卻無憂無慮。
直到慕勳意外去世,江盷的天塌了,所有人都在等著他這顆兔絲草被暴風雨摧毀,然而他卻以己之力穩住了將傾的危樓,手段之狠辣,行事之瘋狂,心懷不軌者聞風而喪膽。
直到這時所有人才意識到,江盷從來不是菟絲草,分明是顆藏了利刺和凶性的吸血藤。
當所有人都被江盷的恐怖支配時,慕勳死而複生,就在眾人想看夫婦倆為爭奪家產而持刀相向時,江盷卻扔了屠刀,擦掉臉上血跡,笑容依舊天真爛漫,一頭紮到慕勳懷中,從此之後他又變回那個被寵上天的無憂無慮的小傻子。
縱然那高處有著令世人瘋狂的權勢,我卻隻願矮身縮進你為我建造起的金絲籠。
不要被文案欺騙,隻是一篇無下限的爆甜寵文。我們主角叫什麼?江盷(tián)能不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