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回國那天,盛修和沒來送他,為此靳南還生了會兒氣,但是當他看到彼得從車子後背廂裡拎出的袋子時氣兒就消了一大半。
彼得道:“都是您愛吃的甜點,盛先生特意吩咐去買的,都都是新鮮的。”
靳南輕輕的哼了一聲,沒說什麼,臉色倒是沒有之前那麼難看了。
靳南回家之後也就見了靳爸靳媽一麵,他們實在是太忙,聽張叔說集團最近有個大項目,忙到焦頭爛額。
靳南在家呆著也沒勁,當天晚上就催著張叔給他收拾行李,他明早要回學校。
不知道為什麼,靳南可以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教室、空蕩蕩的宿舍、空蕩蕩的任何地方,卻唯獨不能呆在空蕩蕩的家裡,哪怕是有張叔他們陪著,也不行。
張叔以為靳南想念學校裡的朋友,帶著家裡的阿姨給靳南準備了滿滿一行李箱的東西。
行李箱裡多是這一個月在美國掃蕩的東西。
基本上都是盛修和讓人給靳南準備的時新的衣服鞋子甚至手表、袖口、帽子、領帶等。
哦,甚至還有兩瓶香水。
那是靳南從盛修和那得知Moonlight sonata的第二天,大概下午兩三點左右,一直跟隨在盛修和身邊的菲亞突然出現在彆墅,手上抱著兩個黑盒子,在靳南麵前一一打開。
“盛先生的意思,希望您能喜歡。”
菲亞離開的時候悄悄向靳南透露,那兩瓶香水是剛從一位收藏家手中費了大力氣弄來的。
靳南其實根本不認識那兩款香水,但是從菲亞的話裡能聽出這兩瓶香水的珍貴。
“少爺,這兩瓶香水要帶著嗎?”張叔問道。
靳南沉默了會兒,道:“帶著吧。”
張叔仔細的把兩瓶香水放回盒子中,嘴上念念叨叨:“少爺,這兩瓶香水雖然名貴但並不是您喜歡的風格,要不要再帶一瓶彆的。”
帶一瓶彆的?
靳南狗鼻子很靈,也貪戀美妙的味道,但是卻從不用香水。
原身是個騷氣的中二少年,喜歡用一些味道濃烈張揚的古龍水,房間裡有不少大牌的瓶瓶罐罐,但並不被靳南所喜。
或許是鼻子過於靈敏,他更欣賞淺淡清爽的味道。原身的那些瓶瓶罐罐是對他鼻子來說有著濃烈了。
靳南搖頭,“不了,把以前用過的香水全都放起來吧。我不喜歡了。”
靳南走上前,打開剛被張叔合上的盒子,拿出一瓶香水,往空中噴了下。
是非常非常淺淡的味道,從前調到中調再到後調像是一曲溫柔的夜光曲,初聞平淡無奇毫無新意,再聞卻驚豔不已。這過程就像是雨後的玻璃,乍看模糊一片,抹去玻璃上的水汽,眼前是驚奇的世界。毛毛細雨中的青草、鮮花、和蒼翠樹林。
淡到了極點,淺淡、清淡、又平淡,卻意境悠遠,意外的符合靳南的心意。
他把香水放回盒子中,“非常好的味道。”
張叔讚同的點頭,“非常美妙。雖然不是少爺喜歡的味道,但是不得不說很適合少爺。不愧是盛先生送的禮物。”
靳南勾了勾,誰說他不喜歡。
收拾到一半時,張叔犯了難,“少爺,這些甜點怎麼辦。”
說的是上飛機前彼得給他送來的那些。他在飛機上吃了不少,但剩下的依舊很多。
靳南舔了舔唇角,“放到一邊,我一會兒吃。”
靳南花了大半個晚上把剩下的點心吃得乾乾淨淨,以至於撐得一整晚都沒睡好覺,跑了半宿廁所,第二天早上醒來小臉慘白,身上虛軟無力。
張叔心疼,忍不住多嘮叨了兩句,靳南受不住念叨,決定撐著病體也要回學校。
靳南闊彆一個月之久的辛普森此時正進行著一場全校規模的選舉運動——學生管理委員會委員選舉。
辛普森是學生享有高度自我管理權的學校,而學生享有的自我管理權百分之八十在學生管理委員會。
委員會有十二名學生委員作為最高決策者,下設學生會為執行機構。也就是說學生會主席作為學生會的最高領導卻次學生管理委員會委員一個級彆,受學生管理委員會管理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