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彼得依舊是早早的來叫靳南起床,敲門無果後, 彼得像昨天一樣,想要推開門進去。
彼得帶著一臉無奈的微笑推動按下門把手, 笑容僵在臉上,門鎖了。
靳南翻個身,雖然被敲門聲鬨醒很不爽,但是聽見對方進不來急切地地按動門把手的聲音也同樣讓人心情愉快。
彼得邁著優雅的小碎步下樓了。
盛修和也正從樓上下來, 遇見彼得, 問道:“怎麼了?”
彼得掛上標準的微笑,“調皮的小靳先生把門鎖上了。”
盛修和一挑眉,道:“去拿鑰匙,我親自去叫他。”
彼得拿著鑰匙跟在盛修和身後,盛修和在靳南門前站定,彼得上前鑰匙往鎖眼一插, 一扭,門哢噠一聲打開了。
靳南這會兒已經迷糊地睡了過去, 隻是突然覺得身上一涼, 他覺得不對, 閉著眼睛伸手一摸, 被子不見了。
靳南不耐煩地睜開一隻眼睛, 就見盛修和站在床前, 一雙清冷的眼睛就這麼淡淡地看著他, 靳南卻像迎麵被潑了一盆帶著冰碴子的冷水, 他立馬就清醒了,猛地就坐起身,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彼得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鑰匙,丁零當啷的響聲吸引了靳南的視線,靳南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這一茬!
盛修和淡淡道:“起床,洗漱,六點前下樓吃飯。”
六點前?
靳南看了眼床頭的鬨鐘,才五點五十!
靳南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被氣死。
靳南指了指床頭鬨鐘,問道:“我七點到校。”
盛修和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靳南氣的頭發都要炸了,“我七點到校你五點五十叫我起床?”
盛修和就這麼不冷不淡地道:“你的作息太不健康,以後早上起來跟我一起晨跑,另外你需要保持你在學校的作息時間。”因為他也不知道靳南具體會在他這裡住多久。
“啊啊啊啊!”靳南氣瘋了,他一頭紮進被子裡,都要氣哭了,他紅著眼眶再次從被子裡爬出來,指責他:“你這麼對待一個高中生,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盛修和,“發什麼瘋,你還有六分鐘。”
說著抬腳就離開了。
彼得跟在身後體貼地給靳南關上門。
剛關上門就聽見枕頭碰的一聲砸在門上,門框都晃了晃。
彼得驚得往前挪了一步,盛修和則回頭看著身後的門,問彼得,“他在乾什麼?”
彼得道:“小靳先生的可能正在向枕頭宣泄他的起床氣。”
盛修和一皺眉,道:“給他掐著表。”
彼得一笑,“好的盛先生。”
好在靳南洗漱快,即使是在發泄了一通後還是在六點之前下了樓。
頂著一張堪比殺手般冷酷無情的臉下了樓。
彼得笑了笑,火上澆油道:“小靳先生您下來的時間剛剛好,距離盛先生所規定的時間還剩下五秒鐘。哦,時間到了。”
靳南給了他一個眼刀,坐在盛修和對麵,墊上餐巾開始吃早餐。
早餐很豐盛,但這也改善不了靳南糟糕的心情,因為他要跟著盛修和去晨跑。
大早上的誰要去跑步?
靳南:“我沒有運動服,不去。”
彼得拿著洗過烘乾熨過的運動服笑眯眯地走過過來,“盛先生特意吩咐給小靳先生買的,衣帽間還有很多,都清洗過可以直接上身,小靳先生喜歡哪一款?”
靳南咬牙切齒地小聲道:老、奸、巨、猾。
盛修和一挑眉,“什麼?”
靳南哼哼一聲,“我說沒有運動鞋!”
彼得又跑出來,手上拿著兩雙限量款的運動鞋,“是M國那邊剛出的限量款呢,華國還沒有發售,哦,當然不止這些。”
靳南咬牙帶著一種寄人籬下的悲戚感,跟著盛修和出了門。
盛修和與靳南一樣都是一身運動裝,上身白色T恤,下身黑色運動褲,配上一雙運動鞋,盛修和生得高大,靳南也不矮,但是在盛修和的襯托下,就小了不止一圈。
這片莊園後麵背靠著一座矮小的山,上覆綠色植被,當初設計師就把後麵改造了一番,莊園後的緩坡上鋪就一大片昂貴的草皮,就是用來打高爾夫都是綽綽有餘的。再往後就是一片樹林,香樟樹、楓樹、鬆柏幾種不同的樹木按照不同的批次層次種植,在草皮的右側有一方很大的遊泳池。一眼望去一片深深淺淺的綠,配上藍天白雲,好看的像是一幅油畫。
最主要的是,這裡的空氣格外的清新。
盛修和腿長步子大,跑得快,靳南腿也不短但是長時間疏於鍛煉逐漸回歸上一世的弱雞樣,就連原主留下的腹肌都快造光了,他追著盛修和跑了一陣就喘得像是個老頭子。
盛修和聽到喘息聲,回頭看了眼靳南,頭上沁除了薄薄的一層汗水,臉上浮著健康的粉紅色,就是喘的有些厲害,他不由地放慢了腳步,慢慢地陪著他跑。
“調整呼吸,找到節奏,腳尖著地,抬大腿...”
盛修和掐著表,隻陪著靳南跑了二十分鐘,靳南出了一身的汗,不過身上是真的舒爽,兩人慢慢地走回彆墅。
靳南看了看盛修和露在外麵的胳膊,流暢緊實的肌肉線條漂亮而不誇張,隨著動作舒展時,每一個變幻的弧度都很充滿著男性的魅力,再看了看自己瘦巴巴的手臂,有些羨慕。
靳南道:“你那麼忙,身上的肌肉怎麼保持的?”
盛修和道:“每天健身。一樓有健身房。”
靳南道:“你有私人教練嗎?”
盛修和道:“沒有,我自己玩兒,如果你下定決心練,我給你找。”
靳南含糊道:“我現在學業太忙...”
盛修和沒再說話。
跑完步,靳南去樓上洗了澡吃了飯,換了一身衣服,下樓時被盛修和塞了一杯牛奶,靳南喝了一口,甜的,於是他眯了眯眼,大口喝完。
嘴上沾了圈兒奶,他也不知道,就要出門,司機已經在門外等著他了。
盛修和叫住他,“靳南。”
“乾嘛?”
盛修和掏出手帕,給靳南按在嘴角上,“擦一擦,玄關有鏡子,出門前注意儀容。”
靳南“哦 ”了聲,感覺自己又被嫌棄了。
這天一上午的課,時間過得很快,中午秦斯輝幾人找上靳南,纏著靳南問東問西。
“阿南,聽說你走讀了,這麼爽?”
靳南點頭,“還好。”
白子宸道“對了你上次說你叔叔就住在學校附近,開車五分鐘的路,你說得該不會德陽莊園吧?我擦,我聽說德陽莊園光首付就3個億,整個莊園買下來這誰家裡也能有那麼多的流動資金啊。你這叔叔是什麼人啊?”
靳南道:“M國的資本家。”
秦斯輝,“既然是M國的資本家,最近怎麼回國了?還正好來到春田市?”
楊肅看秦斯輝白子宸急著打探,他偏偏就不想讓他們得逞,他們想來都是對立方一方不爽一方就爽,而且最近還抽風似得給自己找茬,他當然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惡心兩人,於是這兩人越是急著問,他就越不能讓靳南說,隻是怕靳南經不住哄自己抖出來,他連忙接話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春田市沿海,政府準備扶持春田市帶動這個半島沿海發展,政策扶持資源傾斜正是好時機,錯過了十年前的先機還想要打開華國市場自然是不能放過這次機會,最近春田市的企業家與各地名流多了去了。據說上次爆炸事就是因為酒店裡有一個政要,所以才引來恐怖分子襲擊。”
秦斯輝一聽臉就黑了最近他因為對楊肅不爽一直在暗地裡打壓楊肅,楊肅沒有靳南的幫襯也是受了不少掛落,想來是心懷恨意,這才當眾提起秦斯輝家裡酒店的爆炸事件。
這次的事件影響非常的大,對整個秦家都產生了不小的影響,因為當晚是盛世集團的酒會,整個大樓全被包下來,能夠出席的人是非富即貴,這樣的情況安保級彆自然是上升了許多的,但是沒想到就是這樣還發生了惡**件。
在場雖然沒有人死亡,但是也有不少名流受傷,他們在秦家的地盤受了這樣的驚嚇,對於秦家不滿的同時,秦家的酒店也背負上了不好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