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和這邊兒答應了帶靳南去公司, 可當天晚上就接到了M國那邊兒的一個電話, 一件不大不小的麻煩,但需要盛修和本人出麵。
無法,盛修和隻能留下彼得照顧靳南, 自己帶著菲亞回了M國, 這一去,竟去了一個星期。
靳南也不願意在空蕩蕩的屋子裡住著,正好張叔和靳父靳母那邊兒叫了幾遍,靳南就回去住了兩天。
靳南在學校裡的時候, 各種派對聚會就不少,何況是出了學校之後。之前那二十多天他跟著盛修和在外邊兒旅遊,這一回來, 各種聚會、派對的邀請函張叔那兒就攢了一打。雖然大多數的人都知道靳南最近在叔叔家住,但是也不知道靳南叔叔家在哪兒, 帖子什麼的還是隻能往靳家送。
靳南這趟回去正好給處理了。
靳南挑了幾張應了, 剩下的讓張叔給回了。
他留了三張請帖。
一是楊泉要過生日, 辦了個派對,他自然是要去的。
二是夏十一他爸給他弄了匹阿拉伯馬,邀了人去俱樂部跑馬。
他對夏十一幾個感官還好,沒有什麼利益衝突。他們是紈絝, 可也算拎得清,雖然跟F4們都玩兒的來, 可也沒特意親近誰, 因此因不會為了誰給靳南下絆子, 這個麵子他還是能給夏十一的。再者,夏十一哥兒幾個門路廣,邀請的人肯定不少,在人多的地方露露臉,觀察他人反應,也是獲取信息、明確形勢的一種方式。
第三個說來靳南還覺得挺驚訝的,是周考家裡辦了個小聚會,邀請過他去玩兒。
他和周考認識,平常也說得上幾句話,但是平常交集不多。周考的圈子門檻可比他們這種富商家庭出身的紈絝子弟的門檻要高多了。他們的那個圈子,既要講究派係,又要門第,還得合了他本人眼緣,即使交往也要根據家中情況拿捏好遠近親疏。靳南從前與他的圈子幾乎沒有任何交際,故而乍一收到這邀請,他內心的驚訝可想而知。依他的本意是隻想接上麵兩個的,但是靳爸特意吩咐張叔說讓靳南一定要去。
靳南沒所謂,他也犯不上因這事兒跟靳爸犟,靳爸靳媽到底給了他物質來源,權利與義務都是對等的。
靳南赴了三場宴,倒也沒有什麼大事。
周考那裡招待得周到,且他的圈子裡學霸多,與靳南來往也不缺話題,能聊到一起去便是舒服的交往方式了。這些人態度不冷漠也不熱絡,不卑不亢維持著剛剛好的程度。隻是周考不像是因為自己與他並列第一就被引起好奇想要和他來往的那種人,靳南琢磨了一下,周考這次找自己多半還是因為家裡,似乎家裡最近在隔壁市有什麼項目。
倒是去夏十一那兒時,聽說了一則消息。
秦斯輝與家裡撕扯許久,最終他與王大小姐的婚事還是沒能推掉。
因為盛世近些年的規劃是要打開國內市場,且春田市還有一個頗具規模的分公司,盛世近些年的發展重心可想而知。盛世這樣的超級跨國集團放在平時根本不是秦氏可以仰望的存在,但是偏偏盛世選擇了東申省,還是選在隔壁的春田市,這是怎樣的一個機會啊。
雖然秦家隻是隔壁市的首富,但是盛世又不可能隻在春田市發展,秦家也算是這附近的地頭蛇了。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盛世就是強龍,他們就是地頭蛇。但是他們與盛世並沒有實質上的利益衝突,反而可以利用這次機會互惠互利。
盛世在當地發展,需要了解當地情況,需要當地有人脈的地頭蛇的幫助,而地頭蛇又需要借助盛世這次機會進一步發展。
在雙方能夠互惠互利的情況下,若是能夠出現一個聯姻將這種關係加固拉長絕對是錦上添花的事,不論是盛世還是秦家都不會拒絕這樣一個機會的。
縣官不如現管,王總作為盛世亞洲區的負責人在秦家這群人的眼裡絕對比盛總這樣的**oss還要來得實惠得多,在他們眼中,王總就代表著盛世。
秦家是為了攀上盛世成為能夠與盛世有聯係的地頭蛇,這是秦家的盤算。
至於王總,他自然也有自己的盤算。
他又不是盛修和,公司也不是自己的,他就一個給人打工的,當然不會為了公司拿自家閨女去聯姻了,他如果同意,當然是有彆的考量。
王總雖然隻是盛世亞洲區的負責人,但奈何盛世門檻實在是高,平台層次就不一樣,每天接觸的都是亞洲得各方大佬的人物,像秦家這樣的土地頭蛇往常幾乎是不會接觸到他的,但是這次因緣際會之下也算是一種緣分。
他雖然能接觸到各家大佬,但是說實話,他就是一給人打工的,他是自己憑著學曆與本事慢慢爬上來的精英階級,他父母甚至隻是農村種地出身,家裡根本沒有背景,他的女兒真想嫁進大集團也是有難度的。
秦家規模不大,但在當地影響力很高,基本上就是當地的地頭蛇,但在他們本市範圍內,日子過得還是相當舒服的。而且,人家秦家也是家族企業,不像他們這種白身,家裡兩三代的積累,家底還是殷實得。現在又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如果自己好好扶持,秦家更進一步也是早晚的事兒。且他家閨女是個什麼脾氣他再了解不過,這樣的性子比秦家條件更好的人家是不會要的。難得秦家條件不錯,閨女又喜歡那小子,如此好事兒他為什麼不去促成?
所以雙方各有計較,除了秦斯輝自己本人,其他相關人員對於這場婚事都是樂見其成。因此不管秦斯輝是如何的反抗,這門婚事還是被定了下來,兩邊兒已經敲定了時間,半個月後就訂婚。
秦斯輝因為這事兒整天陰沉著臉,最近圈子裡有事兒都不太敢往秦家寄帖子,怕惹了他不快。據說這人已經有半個月沒出門了。也有人說秦斯輝是離家出走了,隻不過秦家怕得罪王總,把消息壓了下去。
靳南聽完消息還挺遺憾,他還挺想見見秦斯輝那張陰沉難堪的臉。
靳南在靳家住了總共三天就回了德陽莊園。
他也沒什麼事兒,就宅在家裡玩兒遊戲看書睡覺,他沒穿書之前就是個宅男,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
他就這麼宅了三天,甚至都沒出過彆墅的門去外麵的莊園走一走。
彼得在小本本上反複記著小靳先生生活方式不健康,多次勸解小靳先生出門活動未果後,給盛修和去了電話告了狀。
盛修和也沒打電話過來說靳南,隻是讓彼得給靳南請了個私教,每天盯著靳南運動。
靳南苦不堪言,打電話回去向盛修和抗議,卻慘遭鎮壓,不過想想盛修和那令人羨慕的身材,倒是也有了健身的動力。
再過一天,靳母給靳南定那款限量版的蘭博基尼到了,打電話問靳南是自己去取還是運送上門。
靳南看了眼時間,這會兒自己去取正好能免去私教訓練的時間,於是叫上彼得推了今天的訓練親自去取車。
靳南去車行,卻遇見了一個熟悉的人——秦斯輝。
他正站在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前跟對麵那人說話。
他對麵那人是個燙著大波浪的女生,穿著一身火紅色的連衣裙正坐在那輛藍色得蘭博基尼上。她那裙子極大膽露骨,低低的V領露出傲人的事業線,下擺卻極短她雙腿並攏在右側成S型坐在車上,裙子甚至都沒有能完全蓋住臀部,秦斯輝似乎與她說了什麼,她咯咯笑了兩聲,然後雙手向上掛在秦斯輝的脖子上,與他激烈得深吻。
因為動作的緣故衣服被向上扯,裙擺能遮住得更是有限,這女人大膽得可怕,彆說安全褲,內褲都是性感的丁字褲,這動作把衣服往上一扯,正好靳南開門帶進來的一股風一吹,這女人大半屁股蛋都露了出來。
靳南像是被紮了眼似得,連那人的臉都沒看清就收回視線。
他五感敏銳,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兩個服務人員眼都看直了,還壓低聲音小聲嗶嗶“我擦,豐ru肥、臀!”
另一個小聲道:“這胸也太壯觀了吧,是F還是E我堵是E。”
彼得覺得如此場麵在尚未滿十八歲得小靳先生麵前上演是如此的失禮,他上前一步,擋住靳南的視線,指了相反的方向,對工作人員道:“我們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