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8 章(2 / 2)

第二日,靳南去了醫院,盛修和帶著律師拜訪靳氏夫婦。

長談了四個小時,送盛修和離開的時候,靳父靳母看上去像是蒼老了十歲。

靳南還在外麵和盛修和通電話了解情況。

“他們同意了?”

盛修和道:“還沒有,但態度軟化了,說是看表現。”

“你是怎麼做到的。”

盛修和道:“讓他們知道,你有多麼離不開我。”

靳南笑道:“哦,隻是我單方麵的離不開你嗎?”

盛修和聲音低沉帶著笑意道:“顯然不是。”

靳南喟歎一聲,“盛先生,怎樣才能讓你更加離不開我呢?”

盛修和想了一會兒,道:“你需要更賣力一些,起碼能撐到下半夜才行。”

靳南從醫院出來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等與靳父靳母談完話之後的盛修和來接他會德陽莊園。

盛修和不敢碰他的腫起的臉,隻能用被毛巾包著的冰袋輕輕的按撫。

靳南現在一點兒都不想提他哪對令人頭大的父母,他隻想跟眼前這人沒羞沒臊。

他拿開盛修和幫他冰敷的手,爬起身來就就摟著他的脖子坐進他懷裡,“我這樣子醜不醜?”

盛修和大手貼在他後背,灼熱的溫度透過衣料一路傳到靳南心底,“還行,我不嫌棄你。”

靳南笑容僵在臉上,他仔細盯著盛修和看了一會兒,突然指著盛修和道:“你這裡有條皺紋。”

貼在盛修和身上的靳南能夠感覺到他身體的那一舜緊繃,報複成功的快感讓他毫不客氣地笑出聲,“哈哈哈哈。”

盛修和見到靳南笑就知道這小家夥是在報複自己,他本來對自己的容貌是沒有那麼在意的,隻是誰讓他的小愛人比他小了八歲呢?

盛修和眯起眼睛,收緊胳膊摟緊了懷裡笑得亂顫的小愛人,“是嫌棄我老了滿足不了你嗎?”

靳南聞言笑聲就止住了。

接著盛修和又道:“可是每次都撐不到下半夜明明是你吧。”

靳南雖然沒太有什麼羞恥感,但是奈何他好勝心極強,聽了這話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是腦中閃過應該被打上馬賽克的一幕幕,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沒有辦法反駁。

............(拉燈)

一本正經的老男人船上可不會如隻麵上那樣一本正經。

溫存過後,靳南擁著杯子趴在盛修和身上,盛修和一隻手搭在靳南的後背上,愛憐的一下下撫摸。

靳南腦子現在還有些暈乎,他懶洋洋地眯了一會兒,看向盛修和,聲音沙啞:“你不去公司?”

盛修和把靳南往懷裡攬了攬,“不去,今天一天陪你。”

靳南心裡甜的冒泡。

盛修和果然如他所說一直陪著他,兩人膩歪在一起,粘粘乎乎。

隻是靳南還沒粘糊夠,靳父就打電話來催靳南回家吃飯。

靳南:“......”

鑒於還在考察期,靳南也不敢放肆,不得不回去吃飯。

隻是這樣的情況似乎成了常態。

自從盛修和那場談話之後,靳父靳母對靳南的態度就發生了一些轉變,他們看向靳南的眼中經常莫名地閃過愧疚或者是心疼,偶爾還有悔恨與恨特不成鋼的可惜。

估計是盛修和對這對夫婦說了什麼,但他不想去深究。

據盛修和那日那日所說,靳父雖然沒有直接同意兩人的關係,但是態度已經放緩了,也願意給他們兩個一個機會,但到底如何給,如何進行靳南是一無所知,而靳父靳母的態度也有些奇怪。

他們雖然不阻止靳南和盛修和見麵,但是也並不歡迎,兩人像是雙雙到了更年期,陰陽怪氣讓人捉摸不透。

靳南也沒有去琢磨,他倒不是忙,之前說沒有空隻是單純為了拒絕相親而拿出的借口,事實上,靳南假期生活可以稱得上悠閒。

沒有課業的壓力,也不用實習,他的時間完完全全可以由自己隨意支配。

靳南白天去見幾個還算能夠玩兒得來的老同學,像是楊泉之類,晚上回家和柴正真討論一下遊戲編寫,跟著編一段程序,看看相關書籍,搜集點兒資料,看看市場調查數據,再玩兒會遊戲,等時間差不多了,就和盛修和打一通電話。

盛修和這邊兒年後收尾工作挺忙,靳南一般白天或者晚上回去見他一麵,但靳父靳母卻不準他留夜,白天也就罷了,但是晚上到了飯點兒一定要打電話叫他回家。

靳南也不知道父母到底是為什麼,對他的看管比對姑娘都嚴,就算他晚上不能在盛修和哪兒留宿,但是白天就不能做了嗎?該做得也沒少做,他到現在腰都還有點兒酸。

或許是第三天靳南和盛修和折騰得有些狠了,靳南腿軟走路姿勢就有些彆扭,他自己以為自己裝得好,但實際上什麼都瞞不住。

靳父是個男人粗心,也沒怎麼注意。

但靳母是個女人,兒子的變化怎麼能瞞得過他。

隻看一眼靳南那彆扭的走路姿勢,那發紅的眼尾,那饜足的神情,她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靳母顧及兒子的麵子沒說什麼,隻是眼睛都紅了,心中一邊後悔自己沒早早的管教兒子一邊罵盛修和禽獸一邊兒恨兒子胡來。

也不知靳母是怎麼對靳父說的,第二天,靳父就打發靳南到自己公司上班,靳母親自帶著兒子,一刻都不準他從眼底溜走。靳南活兒倒是不多,也能學到不少,隻是他本來也就白天能跑到盛修和公司哪兒跟他待一會兒,現在就連白天都沒時間了,隻能晚上視頻聊以□□。

靳南甚至在懷疑,當初靳父說願意給他們一個機會是不是在敷衍盛修和。

既不準盛修和上門拜訪,也不準靳南與盛修和久待,一時間,局麵似乎陷入了僵局。

表麵上看上去,靳父靳母像是在妄圖靠拖延時間將此事帶過,但盛修和從容不迫的模樣卻讓靳南覺得他們應該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達成了什麼協議。

盛修和來家裡找靳父靳母談判能談些什麼,無非是財產分配之類能夠讓靳父靳母安心的條款或者是協議,盛修和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讓靳父靳母相信他是真心的,不會兒戲,並且考慮好了他們關係破裂之後靳南能夠得到什麼或者是靠著某些協議保障他不敢隨意對待這段感情。

能談得無非也就這些,其實沒多少意義,但除了這些這對父母還能做什麼呢?

靳南不貪圖盛修和的財產,協議簽與不簽都無所謂,他不會因為簽了就覺得自己是在貪圖盛修和的財產,也不會為了證明自己對盛修和純粹的心意不簽協議讓阻攔的聲音遲遲不能消退。

他眼中天生就沒有這些,財產什麼的在他眼裡就是機械的數字。

若說人活著總有某方麵的貪欲,那在他這裡,盛修和就是他的貪欲。

他自信他和盛修和的感情不會因為這些所謂的財產分割條款而有所動搖,因為真正的感情不會因為金錢而動搖。

若有朝一日靳父靳母對靳南說,‘如果你想和他結婚必須簽下這協議’。

靳南絲毫不會猶豫,並不是他困於父母的權威不得不屈從,而隻是因為簽下這個字他和盛修和就會省去很多的麻煩,劃算至極。

靳南想的很清楚,也並不因為靳父靳母遲遲沒能轉變的態度著急,他有耐心。

但隻一件事兒讓他無法忍受,盛修和還有五天就要飛m國,然而他們已經有三天沒見過麵了,隻能隔著視頻稍解相思之情。

於是靳南就忍不住問了。

而果然事實如他所想,盛修和與靳父有所約定,“我需要擺脫盛家那邊,並且在談攏之後,他們想和我母親見一麵。”

靳南有些驚訝,這對夫婦的思維簡直讓他琢磨不透,明明之前還不同意他跟男人交往,但是一旦同意就直接讓兩人結婚是這個意思嗎?

盛修和估計是看出靳南的不解,他道:“這個社會對於同性戀還是有一定的誤解,你告訴他們你是gay,這讓他們很擔心你回出去亂搞怕你染上什麼病,所以他們當然願意看到你找到一個固定又可靠的伴侶然後迅速結婚,用婚姻關係束縛住你保證你不會...”

靳南臉色有些怪異,“他們是不是突然有些慶幸我剛剛發現就被你內部消化了?”

盛修和笑道:“可能有一點。”

靳南真的是難以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你目前那邊...”

盛修和道:“這個不用擔心。”

靳南眨眨眼,“我記得老太太前幾年還撮合你和彆的女人相親來著,怎麼這幾年沒有動靜了。你已經出櫃了?”

盛修和其實早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出櫃了,當時家裡反應有些激烈,老太太前幾年還抱有幻想,但是這幾年似乎看開了。

盛修和點點頭,“嗯。等我消息。”

第二天,靳南尋了個機會溜去盛修和公司與他見了一麵,盛修和也不忙,靳南就像是個小尾巴一樣跟在盛修和身邊,盛修和見他這樣粘人有些好笑,尋了個空把人帶進休息室膩歪了一會兒,晚上讓彼得定了餐廳,打算帶他去吃點兒好吃的。

但盛修和還沒下班,靳南就被電話催著回家吃飯。

靳南臉色有些難看,盛修和卻有些好笑,他摟著靳南親了親他的嘴角,“這兩天先忍忍等年後再說。”

盛修和親自把靳南送回靳家,靳南下車前還想在跟盛修和來個離彆吻,車窗卻突然被敲響,靳南回頭就見靳父一張放大的臉貼在玻璃窗前,有些嚇人。

雖然隔著貼膜靳父看不見車內的情景,但顯然兩人沒法在這樣一張臉的瞪視下繼續親吻,不然恐怕會留下心理陰影。

靳南被靳父領進家門,一路上就沒給他好臉色。

靳南也略感無語,彆人家養閨女都沒這麼緊盯著不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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