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承煦紅著眼睛,挺委屈地說:“你也沒必要特意把孩子帶來公司刺激我吧?”
裴笑裝模作樣地說:“我沒有啊,因為保姆臨時有事,我把孩子帶過來一下而已,我們公司沒有不允許員工帶孩子上班。”
柏承煦自知大勢已去,垂頭喪氣地說:“我就是不知道我哪裡不如那個池曜了,我就是年紀小了點。”
裴笑說:“好話歹話我都說過了,小柏,你還是需要監護人的年紀呢。”
柏承煦急迫地說:“但是我心裡隻有你啊,我和他們不一樣的……”
“我沒那個耐心。”裴笑看著他的臉龐,忽然想起了十七歲的趙懷周,又覺得如鯁在喉起來,“我們哪方麵都不合適,無論是年齡、工作還是家庭。”
“我沒耐心再等一個男孩子長大變得成熟穩重了。”
柏承煦望著他,坐直了身體,在這靜默之中,像是無聲地成長了起來。
他依然意難平,但是事已至此,裴笑孩子都有了,他不可能繼續追著了,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獲得過參賽權。裴笑把他當成個小孩兒,而這是一場成年人的遊戲。
裴笑簽了池曜給的財產贈予合同。
他幾天之內,身價暴漲。
池曜花錢給他發了一圈新聞,因為他從影的時候雖然不大紅,但是也有幾個經典角色,國民認知度還算不錯,新聞稿發出去還挺有水花,那稿子寫得特彆漂亮,說他在事業巔峰期急流勇退,轉行創業,現在已經是幾家公司的老總,完成了一個華麗漂亮的轉身。
不明真相的群眾紛紛在下麵表示讚歎。
裴笑倒是沒覺得不好意思,臉皮薄在圈內混什麼?所謂的名氣,七分靠吹啊!池曜敢給他吹,他就敢接。
反正現在的情況是他帶球上位,釣得金龜婿。
不顯擺,難道藏著掖著嗎?也不見得彆人會誇他品性高尚啊。正好讓某些人看看他現在過得很好,非常好。
兩人一道住了幾天,彼此相安無事,你沒來發熱期,我沒到易感期,隻是公式化地睡在一張床上,什麼都不做。
然後彼此搭個手一起帶孩子。
裴笑以前是從沒體驗過另一個人幫他分擔帶孩子的辛苦,反正他從小就辛苦過來的,也不覺得多累,但真有個人幫他一起帶孩子,並且還雇了很多人全方位無死角地幫忙帶孩子,裴笑才發現這有多爽。
迅速地又被資本主義給腐化了。
但有一件事,他打算跟池曜認真談一下,就是得先鋪墊一下,不然突兀地提出來總覺得很奇怪。
池曜這幾天日子過得太美了,裴笑對他溫柔了許多,不再對他凶巴巴的了,看到他衣服上沾上汙漬,還會提醒他一句。
前天晚上下班回來帶一份外賣,還會問他要不要吃點,雖然他因為覺得不太健康,義正辭嚴地拒絕了裴笑,並且告訴裴笑最好也彆吃。
裴笑沒聽他的話,不光吃了宵夜,吃完還吃冰淇淋,並且強迫他一起吃。
兩人漸漸熟起來以後,裴笑也沒那麼拘謹了,晚上十一點還要看電視劇。
池曜是鐵打不動地十一點前要躺下,早上六點起床。
他為此感到有點困擾。
裴笑還拉著他一起吃水果看電視,他想了想,他得和老婆搞好關係,勉強忍著陪老婆玩。
他說:“我看過你拍的劇。”
裴笑瞬間雞皮疙瘩就起來了:“靠,彆看啊。”被熟人點評自己拍的戲感覺就很奇怪,特彆羞恥。
池曜說:“我都看完了,你都演得很好。”
裴笑訕訕地道謝:“謝了,謝了,彆說下去了。求求你了。”
池曜想了想,說:“那年那件事以後,我真的隻是想把你找出來而已,我沒想到我做得好像太過分了,反而把你嚇得躲了起來。我當時就很想弄清自己究竟想要怎樣處理關於你的事情。”
“你是一個我從未遇見過的意外。”
裴笑笑了下。
池曜臉紅了紅:“你笑什麼啊?”
“正好我也有件事一直想和你說。”裴笑說著,坐過去,挨著池曜,“池總。”
池曜心砰砰跳,心想,裴笑的信息素聞上去好香,變香了,他的心情變好了,是想要邀請他做一些孩子睡著以後才能做的事情嗎?
連裴笑叫他“池總”,都仿佛成了一種情趣。
裴笑微笑著對他說:“我們要結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池總,我想和你討論一下我們婚後的關係。”
“在家的時候你我相敬如賓沒關係,但是訂婚宴上,我希望你能裝出跟我很恩愛的樣子,起碼要讓外人看來我們是一對相愛的伴侶。”
“不管對你對我都好,您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