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婉裹緊身上的鬥篷,即便覺得冷,也沒有說出來,隻為能同他多相處一會兒。
回去的路上,邵婉不想乘坐馬匹,“坐久了,咱們走一走好嗎?”
徒步回城,對於慕時清來說並不算什麼,可天寒地凍,一個姑娘家哪能行,慕時清自然不會同意。
邵婉懇切道:“就走一會兒,感覺冷我就坐回馬車。”
拗不過小丫頭,慕時清點點頭,讓車夫牽著馬匹不遠不近地跟著。
邵婉心中竊喜,靈動的大眼睛裡溢滿星星點點的流光。
“慕二爺。”
“嗯?”
“我能叫你...二哥嗎?”
慕時清頓下步子,輕抿薄唇,負在身後的雙手慢慢握拳。
沒有得到回應,邵婉感覺自己不夠矜持,心情複雜地低下頭,感覺在他麵前丟臉了。
突然,頭頂上方傳來一道聲音:“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那樣喚我。”
邵婉微微瞠目,難掩喜悅。
忽上忽下的心境屬實折磨人啊。
“那,你也彆叫我邵姑娘了。”她捏著指甲蓋極力說服自己要大方一點,彆扭扭捏捏,這樣才能跟對方更進一步,“你叫我婉兒......”
有種控製不住的節奏在擾亂心智,慕時清按捺住怦怦亂跳的心臟,試著開口喚道:“婉兒。”
四目相對,一股難掩的悸動漾開在彼此心間。
雪光漫天的田園小築裡,一切都變得曼妙了。
慕時清這個人進退有度,不會讓人覺得冒失或輕浮,跟他相處,會讓人由內而外感受到舒服。邵婉踩著他留在雪地上的腳印,目送馬車離去。
然而,隻是剛剛分彆,她就開始期待下次的見麵了。
坐在馬車上,慕時清回想適才發生的種種,慢慢笑開。
回到府上,小廝迎過來,擠眉弄眼道:“二爺將鐲子送出去了嗎?”
慕時清這才想起“定情信物”還未送給邵婉,心裡有些懊惱,但也不能再過去一趟,隻能等下一次見麵了。
聽說弟弟回來,慕宰相讓人將慕時清請到中堂,同他講了批八字的事。
慕時清臉上未有異色,笑著搖搖頭,“若單拿八字說事兒,世間要被拆散多少鴛鴦?”
慕宰相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捋胡子道:“可這終究是你們的一個坎,即便咱們不介懷,邵家未必也是這樣想的。”
“邵家小姐不會介意。”慕時清篤定道。
可邵婉不介意,她的家人就能接受嗎?慕時清也說不準,思緒有些煩悶。
夜裡,他做了一件從未做過的大膽之舉,也是他從前從不會覺得自己能做出來的事。
夜訪女子閨閣。
當邵婉聽見敲窗聲,繼而推開窗子見到站在廊下的男人時,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二爺...二哥。”
慕時清點點頭,摘掉氅衣的兜帽,看向身後的小蘭,“多謝。”
若非是她,他也“潛入”不進來。
小蘭福福身子,“奴婢為小姐和先生把風。”
隨後給自家小姐使眼色。
邵婉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轉身扶好發鬢,深呼吸後拉開了門扉,“二哥請......”
慕時清並沒有踏入她的房間,而是站在門口,遞出一對被紅緞包裹的東西,“白日時挑的,想著送你,結果忘記了。”
邵婉抬手接過,指尖觸碰到男人的食指。
兩人均縮了一下手,感覺相碰的地方又酥又麻。
“這是什麼呀?”邵婉心裡甜滋滋的,連語氣都帶了三分輕鬆,還有七分按捺不住的期待。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若是不喜歡,我去換一對。”
攤開紅緞,一對通體瑩潤的玉鐲讓邵婉張了張小嘴,“好漂亮的鐲子。”
也不知她說了幾分真話,慕時清彎唇,看著她將玉鐲戴在兩隻細細的腕子上。
雪白的肌膚配上羊脂玉鐲,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邵婉晃晃鐲子,仰頭道:“很合適。”
屋簷的燈籠映亮女子欣喜的眸子,那般生動,仿若這抹欣喜跳躍在心靈深處,讓人不自覺淪陷。
慕時清忽然抬手握住她晃動的腕子,在女子驚詫的目光下,認真問道:“倘若沒有人讚同咱們的婚事,你會義無反顧要嫁給我嗎?”
鬱鬱夜色,觸動柔腸,何況是自己仰慕的心上人。邵婉不知他為何這樣問,但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隻要二哥不棄,婉兒願與你攜手不離。”
情話呢噥,絲絲入扣地流淌入心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洗牙,好酸爽啊,太難受了…大家平時要注意愛護牙齒牙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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