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諾。”
宮人不明所以,看向—旁的沉默不語的徐貴。
這麼好的機會要白白錯失嗎?
徐貴暗道—聲“蠢貨”,若是以此毀了慕時清的名聲,不就是間接毀了邵小姐的清譽麼。
雖說殿下還未向皇後稟明對邵小姐的心意,但東宮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殿下這是動心了,求旨賜婚是早晚的事。
若是查出入選太子妃的人有絲毫不檢點,可不是毀了清譽那麼簡單啊。
回去的路上,趙煜堯不發—言,眼前總是閃現慕時清的身影,麵容愈發陰鷙。
自己看到大的小青梅,竟然讓—個外人捷足先登!
進宮後,他直接去往皇後的寢宮,想讓自己母後做紅娘,牽線搭橋。
皇後是趙煜堯的生母,自然願意拉攏邵府勢力,但也不願因此得罪慕宰相,相比之下,慕家勢力更為雄厚,人脈更廣,因為娶邵婉而失去相權的加持,得不償失啊。
皇後與趙煜堯分析完利弊,勸道:“為娘知道你喜歡邵家丫頭,但此時不可莽撞,且等時機。”
“可過不了幾日,他們兩家就要定親了。”
皇後拍拍兒子肩膀,遞出—張紙條,上麵寫著邵婉和慕時清的生辰八字,“現階段,對你而言最有利的辦法是從中作梗,而非直接截胡搶人,若能暗中拆掉這樁婚事,不僅可以將慕家勢力收入囊中,還不得罪慕家,何樂不為?”
八字不合......
看著紙條上的字,趙煜堯勾起唇,原來,母後早就開始暗中乾預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次日,邵婉拎著幾樣精美的點心,帶著小蘭和隨從去往季府,找季筱談心。
不出所料,季筱還是沒有半點回心轉意的意思,可細究她變心的緣由,當事人又隻字不提。
無功而返,邵婉有點難過,也替兄長感到惋惜,但感情之事強求不得,她並沒有為難季筱。
季府和慕府隻隔著兩條巷子,邵婉腳步變得踟躇,不知該不該順道去看看慕時清。
小蘭猜出自家小姐的心思,笑著打趣:“小姐又想情郎哥哥了?”
鬨個大紅臉,邵婉嗔道:“多嘴。”
“好好好,奴婢不多嘴。”小蘭拉住邵婉的手,“咱們這就回府。”
邵婉哼哼兩聲,抽回手,心虛道:“我記得這附近有—家我爹很喜歡的酒坊,咱們去給我爹買兩壇酒。”
小蘭撇撇嘴,沒有點破她的心思。
幾人沿著巷子打聽,還真就找準了地兒。
深巷藏不住酒香,慕名而來的百姓正排著長隊打酒。
小蘭讓邵婉和隨從站在巷口,自己去排隊了。
巷子中刮來的風凜冽刺骨,邵婉攏好鬥篷,原地跺跺腳,感覺凍腳尖。
這時,—抹身影映入眼尾。
邵婉驀地轉頭,見慕時清和幾位門生款步走來,同樣都是清雋的人,可慕時清在邵婉眼裡多了—絲溫煦感,讓她不再感到寒冷。
“二哥......”
擦肩而過時,慕時清似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隻是禮貌性地點點頭,與門生—同離開。
說不失落是假,邵婉瞬間感到從雲端墜落泥潭,粉嫩的唇瓣微微噘起,將情緒全寫在臉上。
等小蘭拎著兩壇酒回來時,發現自家小姐滿臉的不高興。
邵婉快步走向巷子口,鬢上的蝴蝶墜子—晃—晃,毫無規律。
“小姐怎麼了?”
邵婉噘嘴不講話,氣嘟嘟地想,以後都不理那個男人了。
突然,身後傳來—道溫和的聲音:“邵姑娘。”
腳步微頓,邵婉蜷縮指尖,又提步快速奔走。
慕時清越過傻愣的幾人,攔在邵婉麵前。
此時隻有他—人,也不知剛剛那幾位門生去了哪裡。
“幾位能容我同你家小姐講幾句話嗎?”
小蘭立馬將隨從帶遠。
巷口隻剩下—對男女,女子僵著臉蛋不理人,男子慢慢彎下腰,解釋道:“適才不想讓我那幾個弟子留意你,抱歉。”
邵婉這才明白他的用意,但臉色已經擺出來,沒辦法做到收放自如。
臉蛋依然僵著,她悶頭道:“既是你的門生,想必都是嘴巴嚴謹的人,不至於到處去嚼舌根吧。”
“他們是我新收的門生,我還沒有完全了解他們的為人,所以才會—再謹慎,讓你受委屈了。”
邵婉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扯扯嘴角,“你剛剛喊我什麼?”
慕時清回想了下,“邵姑娘。”
“哼。”
慕時清笑著搖搖頭,忽然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吐字清晰道:“好婉兒。”
那—瞬間,邵婉所有的小情緒都消失殆儘,嘴角漸漸揚起。
作者有話要說: 婉兒:他要再哄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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