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鎮長答應一聲,從邊上堆在一起的四個背包中提過一隻拉開,開始給大家分配食物。
李老頭幾次都想出言問我,但我故意避開,他也隻好閉嘴吃飯。
這不是一次令人愉快的晚宴,至少氣氛很是沉悶,我應該發揮我幽默的才能的,但我沒有。我惦記著向成剛。
吃完了飯我跟大家說,“我得進去找向成剛。”
“不行!”李老頭立刻否決了我的提議,“你進去那我們怎麼辦?你可不能把我們扔在這裡,要進大家一起進。”
現在這老東西一開口我就膩歪,尤其是他不結巴的時候。
“怎麼是把你們扔在這裡?”我說,“我不進去找到向成剛把事情弄清楚,恐怕大家誰都走不出去,更甭說找鳥了。”
劉鎮長有話想說,我猜他肯定是想問我剛才想到的主
意,但我給他使個眼色,他會意,到底憋住了。
其實我剛才那麼說根本就沒有要跟李老頭商量的意思,這老東西太不靠譜,來的路上把我拿的指南針都弄掉了。還非說是我沒拿穩。真不知道為什麼劉鎮長要帶這種人上山。
我隻是告訴大家一聲,我必須得進去找向成剛,一切隻能等找到向成剛再說。
“那餘小哥可有把握?”一直沒說話的李忠義看著我。李忠義是李老頭的弟弟,但為人卻與李老頭竭然不同,李老頭狡猾多變,見利忘義,李忠義卻老實厚道,默默無言。
“不敢說有十足把握。”我認真地說,“但如果找不到向成剛,事情就難辦了。你們就在這裡等我,彆亂動。現在天也黑了,”我看看表,雖然才兩點多鐘,但陷在這個岩洞裡麵裡,陽光根本就照不進來,“你們砍些樹枝,把火升起來,就在這裡等我吧。”
我又看了看大家身上的傷,主要是馬大腳、李忠義和劉鎮長的,都是剛才黑暗裡沒注意的時候的擦傷,沒什麼大礙。最後我又在身上摸了一遍,裝備都還在,便彎腰低頭,提著手電往裡走去。
“餘兄弟等等!”劉鎮長叫住我,我轉過身,“把這帶上吧,我們在這裡也用不著。”
“也好。”我接過劉鎮長手裡拿著一把短刀“快去快回。”
我點點頭進了洞。
洞裡跟我想得相差不多——初進的時候頗為窄小,但走了十幾米之後便豁然開闊,已經可以直起腰來行走了。
一路上我走得並不快,我不斷地用手電四處照來照去,既照腳下,也照四周,發現這洞有點兒下寬上窄,
大致像個梯形,整個洞竟然大部分都是人工開鑿的,雖然年深日久,但痕跡依然明顯。不知道當時花費了多少人力。
又走了一段,我在地上撿到了一個煙頭,我看了看,正是向成剛愛抽的紅雙喜。
“向成剛,向成剛!”我放開嗓子叫了兩聲,但沒有一點兒回應。
我再往前走,步子比前麵稍稍快了一些。但剛走了沒幾步,前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吱吱啦啦”的聲音,好象是什麼東西之間互相磨擦發出來的,不過聽上去似乎距離較遠,我用手電儘量照過去,但什麼也沒有看到。
“向成剛!”我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我不敢大意,把手電的帶子解開,固定在胳膊上,然後摘下匕首。我兩手平端著匕首,儘量把腳步放輕,慢慢地
往前移動。但那聲音卻沒有了,一直又走了十幾米,還那聲音也沒有再出現。我稍稍放心,步子也加快了一些。
我抬手看看表,進洞已經正好六十分鐘了,走了大概有六十幾米,但這洞似乎還很深,竟一點兒也沒有要到頭的意思。而且我有感覺,這洞隱隱地有些往右彎,也許正如我前麵猜的一樣,跟右邊的那個相通。這倒省事,我就不用擔心退路了,至少總可以從另一個洞裡出去。
這樣又走了兩十幾米,洞裡已經非常開闊了,洞壁整整大了一圈不止,而穹頂高高在上,除了漫無邊際的黑暗,我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壓抑。
我仔細地審視了四周的環境,沒發現一點兒可疑之處,當然,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洞壁上雖然凹凸不平,但是並沒有其他的東西,比如壁畫,比如雕刻等等,什麼都沒有。這讓我有些失望。
也許不過是我靈王墓之後太想著在遇到一次古墓了,想著想著就容易異想天開,這年頭哪有什麼古墓被我發現啊,就算有也是導師,馬老爺子這樣的人物才能發現的。
不過想歸想,我的腳下可是一刻沒停,手電也幾乎是一直按著下上左右的順序照來照去,這樣走了有五十米的樣子,但這洞似乎還是深不見底,我也有些膽怯了。在這種情況下,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向成剛到現在都音信全無,沒準是一直在這洞裡走,那這洞得有多深?要是出口那還好,走上幾天不至於走不到頭,畢竟這懸空山沒那麼大。但如果不是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