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是不死心,於是招呼向成剛拿登山鎬過來刨刨看。
向成剛現在惺惺了,提著鎬頭完全一副大馬金刀的架勢,輪圓了胳膊就砸。
其他幾個人看得目登口呆,李老頭實在憋不住了,說,“餘兄弟,這是乾什麼?”
“找出路,”我回答他一聲,“你們趕緊開飯,戰鬥
馬上打響了。”
他們一聽戰鬥馬上打響,全都來了精神,當下招呼著分發食物。
向成剛砸了一會兒,沒有什麼進展,說,“小悸你看是不是不對勁啊?怎麼我砸不動。”
我也很納悶,心想除非天象說的很清楚九死一生,這八門儘是死門,這生門必要藏與死門之中。
很少有人布陣不惜把事情做絕,不留生門,否則隻要留了生門,那必定是在這裡。
“你再往上點兒砸。”我說。
向成剛把鎬的位置往上移到了頭頂,一下下去,“嘩啦”的一聲,砸出了一個一尺見方的洞口。
我走近看了看,一點兒不錯,出路果然在這裡。我用小錘敲了敲,敲不動,定睛一看,原來這裡的岩壁全是用石灰漿住的,足足有一寸厚。
向成剛說,“得了,還是我來,您歇著吧。”說完又是幾下下去,這時洞口已經相當大了,我招呼向成剛住手,先去吃飯,大家也都彆圍著看了,都去吃飯吧。我則向上一跳,爬進了洞裡。
洞不大,甚至可以說,非常窄小,直上直下,左右各有台階樣的突起,看來是雙腳蹬住兩邊再用兩手撐著往上爬的,隻是不知道上麵的封頂有多厚,如果夠厚的話,那恐怕又得費一翻周折。不過現在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既然已經知道了出路,那應該是奮力進軍的時候了,況且經過這幾天的事情,我對那墓已經產生了很大興趣,憋到現在,我也有些等不及了。
等大家都吃飽喝足,收拾好帳篷等物,我在原來支帳篷的地方當先開個頭,眾人便接著輪流向下挖去。大概半個小時後,一個不大不小的盜洞便挖了出來。然後又換成我,我跳下去,用工兵鏟往下試探,試了幾次,並沒有什麼不同的東西,便又向下挖了有兩鏟的深度,就在我又往下插鏟的時候突然“喀吱”一聲,鏟頭碰到了硬物。我知道,這是挖到墓的寶頂了。寶頂就是墓上的一種建築,起保護和裝飾兩種作用。同
墓有大小一樣,寶頂自然也有大有小,有好有次,真正大墓的寶頂,那是相當巨大和奢華的。當然,可能裡麵的機關也更厲害。
挖到了寶頂我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把土都清上來,這時候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個寶頂的外部,略微拱起——而不是拱起較大,由此可以推斷這個墓應該不小。寶頂全用石灰結結實實地澆鑄而成。向成剛在上麵喊,“是不是挖到了?”
“是,”我說,“已經挖到寶頂了,不過恐怕這寶頂裡有防盜措施,得再挖一個洞才行。”
向成剛說,“那好辦,你上來,換我的。”
我說,“向成剛你小心點兒,這墓怕是不小,你得斜著挖。”
向成剛說,“好勒。”
然後我爬上來,向成剛又跳下去,一邊挖土一邊往上
送,李忠義和馬大腳幫著散土,李老頭則目不轉睛地盯著向成剛工作。
等向成剛挖好了,我跳下去,讓向成剛上來,洞已經頗深了,向成剛費了些周折才爬上去。
我蹲下試了試寶頂,知這寶頂相當結實,於是用鎬狠勁砸下去,幾下過後,出現了一條裂紋,我又輕砸幾下,裂紋變大,這讓我想起了一句歇後語,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向後一退,貼著盜洞筆身而立,這時裂紋越來越大,慢慢地開始從裡麵湧出流沙,而且越湧越大。
我暗叫好險,幸虧打了個下沙洞。等了足足有六十分鐘,流沙才差不多完全瀉儘。我又輪起登山鎬刨了幾下,寶頂轟然而開,我差點沒站住給寶頂破裂的餘勢帶將下去,不過好在寶頂還算堅固,破完之後便無動靜。
我讓向成剛給我遞了一支帶有吊繩的蠟燭下來,點著,然後慢慢地放進去,燒了有幾分鐘,發現火苗一直
旺盛而且穩定,看來墓裡的空氣足夠呼吸了。
“誰在外麵望風?”我從下麵衝上喊了一聲。這可是考古活動乾活的規矩,不管是不是在人煙密集處,還是像現在這樣隻有我們幾個人,規矩不能破。再說,留一個人在外麵接應總是沒有什麼壞處的。
上麵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想留下望風。最後還是李忠義說,“我來吧。”
其他一乾人立刻都戴上口罩,爭先恐後地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