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怒的三筒叔
我說,“叫啥啊你,哪有什麼新玩意兒啊?你彆和我說這將軍的雕像能有一百年曆史,這不逗人嗎?”
小王說,“嗨,這不是弟弟想你了嘛。怎麼了,出去調研一次,牌麵大了?這破地方也不來了?”
我說,“彆瞎扯啊,我能有什麼牌麵啊,人家算命的說了,我這輩子就是八兩命,再怎麼折騰也到不了一斤。”
小王“嘿嘿”笑著,坐在他邊上的小兩兒朝著我擠眉弄眼,說,“小悸哥,要是八兩命,那我們更完,全他媽八錢命啊,對不對哥兒幾個?”
幾個人都隨聲附和,“對對對。”
這幾個人都是附近大哥古董店的小二,自從西藏回來後我和小王關係近了不少,經常一塊玩,久而久之和這幫小年輕也都混熟了。他們知道我和三筒叔關係不一般,背下裡竟然喊我少東家。
都什麼年代了,好好的一幫年輕人,被這些店老板教育的思想還和幾十年前北京城裡的小廝一個樣,不過我也不在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我笑嗬嗬地說,“拉倒吧。”
正說著,突然背後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頭一看,竟然是三筒叔。
說到三筒叔我得交待一下,之前和三筒叔聊的一直不多,主要也是圍繞這避塵珠和靈王墓的事情,後來回家一趟纏著二舅爺和小叔,硬是把三筒叔的老弟搞清楚的。
這三筒叔年輕的時候跟著爺爺也是倒騰
古董的,不過他愛財更愛命,玨幫是從來不參預的,隻在彆人摸到的陪葬的古董寶貝中圖個現成。爺爺一夥人洗手回歸的時候,三筒叔不想去農村。
他就在明教寺後麵的北一環路上盤了一家家鋪麵,鋪麵清閒的時候就到城隍廟上溜達溜達,收點兒小玩意兒。
不做點生意,不過我覺得三筒叔的生意可不小,這一整條街的老板都認識三筒叔,就連我導師也知道三筒叔對他的評價也很高。
三筒叔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幾眼,直看得我渾身發毛。
“怎麼了三筒叔?我哪兒…不對啊?您怎麼這麼瞅我?”
三筒叔眉毛一豎,“哪兒不對?你自己知道!”
我心說壞了,三筒叔該不會知道我去九陽鎮下墓了吧,但我還不想就這麼就範,我說,“您可彆這麼說啊,我這不就在您眼前嘛,能有什麼不對的。”
三筒叔點了我額頭一下,左右看了看,“人多我不好意思說你,跟我到店裡來一趟。”
我一聽三筒叔要我跟他到店裡去,這可不妙,於是我趕緊說,“今天不行啊三筒叔,我這兒還有事兒呢。”
三筒叔說,“敢不來你!”說完白了我一眼,倒著雙手往前麵走了。
我在後麵急得大叫,“三筒叔,三筒叔!”但三筒叔隻顧往前走,理也不理我。
小王說,“行了小悸,彆聽老家夥嚇唬你,咱聊咱們的,這才剛見麵,話還沒說上兩句呢。”
我泄氣地說,“我倒也想不理他呢,可他年紀大了,我得順著點兒他,你們這些毛頭小子懂不懂什麼叫孝順?”
幾個人都吃吃地笑,小兩兒說,“得了吧猴哥,怕他你直說就是了,瞎白話什麼呀。”
我說,“去你的,我怕他?告訴你,我的人生字典裡,根本就沒有怕這個字兒!我怕什麼呀?對不對?天老大地老二我老兩,我怕,我有什麼好怕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