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景天
現在他們兩撥走在前麵,我和小堂哥在後麵。他們幾個在前麵偶爾會小聲地交談,但我在後麵什麼也聽不到。
不過能看出來,他們之間應該很熟絡,反正比跟我們是熟絡得多。這也正是讓我氣憤的地方,你們熟絡沒關係,但總不能把我和小堂哥當局外人啊,畢竟所有人在合作,就算你們是主謀,那這樣排斥我們也沒有道理。
我越想越覺得氣不過,最好現在就出現個什麼狀況,讓那幫孫子們看看我和小堂哥的手段,也好不敢再小覷我們。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忽聽小堂哥說道,“哎小悸,你說丫們傻不傻呀,非帶那麼多東西乾嘛?這不是給自個兒添累贅嘛!”
我趕緊“噓”了一聲,“小點兒聲,”我說,“人家
愛背,你管那麼多乾嘛?咱們走咱們的。”
小堂哥說,“我就是替丫們累。”
我說,“你小子真是兩分鐘熱度,你忘了臧爺怎麼跟咱們說的了?要謙虛謹慎,戒驕戒躁。”
小堂哥說,“我沒忘,我也沒怎麼呀,你彆給我上綱上線啊。”
我說,“我可沒給你上綱上線,是你給我上綱上線還差不多。我也看出來了,你小子是沒東西壓著就渾身不得勁,要不要把我這背包也交給你?”
小堂哥擺擺手,“得了吧,你可彆想趁機占我便宜,咱們啊,還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我說,“這是撥織上對你的信任,你可不要辜負——”正說話間,突然前麵傳來了“哎喲”的一聲,我和
小堂哥趕忙抬頭去看,卻見一個背包從那個年輕女孩身上滑了下來,現在正處於一個上坡,背包從女孩身上滑落下來餘勢未停,徑自朝我和小堂哥滾過來。
我往前走了幾步,伸出腳踩住背包,拿起來拍打了兩下。包裡不知道裝的什麼,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那個女孩跑過來,朝我笑了一下說,“謝謝你。”這一笑我突然感覺這個女孩好像沒那麼難看,起碼在現在這個全部大老爺們的隊伍裡麵,他絕對是隊花的存在。
我一看傻了眼,連客氣話都不會說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妞兒,怎麼放著那麼多好事不乾,竟跑到這荒山野嶺處來倒起鬥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小堂哥看我愣著不動,拿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我回過神來,趕緊說,“這是你的包吧?”說完我後悔不迭,我這不廢話呢嗎?
那女孩倒不以為意,大概是這樣的陣仗見得多了,現在見怪不怪,他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說,“謝謝你。”說完便伸手過來拿包。我一看這兒哪行啊,我說,“您哪兒是乾這活的呀,這包太重了,讓我們的小堂哥爺替你背著吧,他一向喜歡助人為樂。”
小堂哥一聽我充好人讓他當苦力,心裡也是老大不願意,可還沒等出言反駁我,就看見那個戴帽子的家夥從前麵走了回來,瞅了我們兩眼,向著那個女孩兒說,“丫頭你拿不動了嗎?”
那個叫丫頭的女孩兒趕緊擺手,“拿得動拿得動,就是剛才很大了心滑了一下。”
戴帽子的家夥冷冷地說,“那就好,快點走,前麵找到合適的地方再休息。”
女孩點點頭,看那帽子走遠了,衝我伸出手來,“你
好,我叫袁穎。”
“啊你好,”我慌忙伸過手,“我叫餘悸,心有餘悸的那個餘悸,就好像盜墓的遇到大粽子了,心有餘悸了,我就出來了。”
袁穎“噗哧”一聲笑出來,“好威風的名字。你是不是每次跟人介紹的時候都加上這麼一句?”
我一時沒明白過來,“什麼這麼一句,哪一句?”
袁穎把嘴巴一扁,模仿著我的聲音說,“遇到大粽子,心有餘悸的時候,餘悸就來了…”
小堂哥在旁聽了哈哈大笑,笑得都直不起腰了,好容易緩過氣來,拍了拍我,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又笑起來了。
我照小堂哥屁股上踢了一腳,“發現點形象你,沒看
人家女孩兒在這兒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