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漂亮
日他姥姥的,我早就覺著那戴帽子的家夥不是什麼好鳥,沒想到還是著了他的道,竟然用這種方法對付我們,騙我們說什麼打探敵情,真他媽陰毒。
我弓腰伸腰,像一隻蝦米一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蹭在小堂哥邊上,用頭拱了他幾下,小堂哥才依依不舍地睜開眼睛,完了還吧唧吧唧嘴,好象剛吃了一頓可口的美餐。
我沒說話,在等他清醒過來。過了一會兒,小堂哥扭頭看我,一看我離他這麼近,還趴在邊上,嚇得小堂哥叫了一聲,“小悸,你乾什麼你?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
我唾了一口,“呸,你當我願意看你啊?”
小堂哥還沒明白現在的情況,“不看我你湊這麼近乾什麼?我告訴你啊,咱們可都是成年人了,再不是穿開襠褲上幼兒園了小屁孩了。”
我說,“拉倒吧你,上幼兒園的時候我也沒對你有什麼想法。”
“誰說沒有?”小堂哥說著就想坐起來,卻發現根本坐不起來,“怎麼回事啊?”
“還鬨明白嗎你?咱們這回栽了。”
小堂哥這才發現到我身上一圈一圈的繩子,而且自己也被五花大綁,嚇了一跳,“我想起來了,咱們不是來打探情況了嗎?怎麼讓人給綁了?”
我說,“著了人家的道了,沒想到帽子的心機如此之
深。”
小堂哥若有所思,“你是懷疑帽子設計陷害咱們?”
我點點頭。小堂哥卻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不大可能吧,他不是跟咱們一起去的嗎?”
我說,“你看看他現在在不在這裡。”
小堂哥轉著圓乎乎的腦袋掃視了一圈,“不在,可我總覺得他不像這樣的人,這人雖然行事有點兒詭秘,但咱們可是在一條戰線上的啊,對付咱們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說,“你太容易相信人了,知道咱們為什麼失算嗎?就因為咱們太容易相信人,老把壞人當成好人。”
小堂哥還想再說什麼,但被我打斷了,“彆廢話了,
快,你傘兵刀呢?咱們先弄斷這繩子再說。”
小堂哥動彈不得,努努嘴,“在我兜裡。”
我蹭過去,正想咬出刀來割繩子,小堂哥突然壓低了聲音說,“小悸,有動靜!”
我一聽,竟然有腳步聲,好象有人過來了。我趕緊往自己的被窩裡蹭,可還沒蹭到門就“吱”的一聲推開了。我立刻彆過頭,心想暗箭傷人的雜種,老子可不看你。
卻聽小堂哥說道,“哎呀,是小姐姐啊,你看你看,是不是誤會啊?怎麼把我們哥倆給捆起來了?”
小姐姐?難不成是袁穎來了?我抬頭一看,門口正站著一個女孩兒,那臉蛋,那身材,不是袁穎是誰。隻不過換了身衣服,有點兒像個農家婦女。
我心裡有氣,既然袁穎能來,那背後的黑手定是帽子那混帳王八蛋無疑了。
我沒好氣地說,“袁穎,快把我們放了!”
袁穎走過來,“你叫誰?誰是袁穎?”
我不悄地唾了一口。“甭裝了,你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你。我告訴你,快把我們放了,咱們還有的商量,要是把大爺逼急了,我——”
“你怎麼樣?”袁穎說著湊到我跟前,鼻子都快碰到我的臉了。
我心想人家畢竟還是個大姑娘,我還是留點口德吧,這先奸後殺的話還是先放放再說。
想到這裡我改口道,“我不怎麼樣,你快點把我們放了,我要找帽子談談。”
袁穎兩隻大大的眼睛眨巴了幾下,好象沒聽明白我的話。“你要跟帽子談談?你能和帽子說話嗎?帽子…能聽懂?”說完又轉向小堂哥,“他要和帽子說話,你說這人是不是很奇怪?”
小堂哥被弄得迷迷糊糊的,看看袁穎又看看我,“小悸咱是不是搞錯了?他好象…不是袁穎。”
我也有點兒納悶,可要說他不是袁穎,那他們倆就長得太像了,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道袁穎還有個雙胞胎姐妹?
我說,“你叫什麼?”
誰知我這麼一問,袁穎卻“咯咯”地笑了起來,“你
說你這人,怎麼不懂禮貌呢,剛才凶巴巴的,現在又來問人家名字,有這麼問人家名字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