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仁皇後唐括氏,金太宗完顏晟(吳乞買)的皇後,父親是贈太尉、宋國公唐括阿魯束,祖父唐括寬匹司徒、英國公,曾祖唐括阿魯瑣司空、溫國公。天會十三年五月,金熙宗尊唐括皇後為明德宮太皇太後。十四年正月初一己巳朔,金熙宗朝見兩宮太後,之後兩宮太後到乾元殿受賀,自後歲以為常。皇統元年,金熙宗從燕京回京師,到明德宮朝謁。皇統二年,金熙宗到天開殿,皇子完顏濟安出生,遣使馳報太後。太後到大開殿,金熙宗與皇後親迎。皇統三年,唐括太皇太後駕崩於明德宮。八月諡號欽仁皇後,
祔葬恭陵。
我所知道的也就這些,而至於當年的真實情況到底如何,則隻有等待那些研究斷代史的專家學者們去考證了。
但由此卻不難推測出,如果守陵的人真的是唐古氏家族的後裔,那麼這個墓則極有可能就是唐古皇後的墓。
雖然有報道說在遼寧錦州的北鎮市挖到了唐古皇後的墓,但卻並沒有確鑿無疑的佐證出土,所以現在唐古皇後的陵墓到底在哪兒,實在還是一個不解之謎。
但是,綜合現在的跡象看來,在這裡是大有可能的。想到這裡我禁不住激動起來,連剛才想要問的問題也忘了。
倒是那個女孩兒看得奇怪,我這麼長時間不說話。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你尋思什麼呢?怎麼突然啞巴啦?”
我說,“你才啞巴了呢。我問你,你們還抓到了誰?”
那女孩兒搖搖頭。
見那女孩兒搖頭,我暗道一聲還好,既然他們沒有抓到帽子,那估計行動還在進行之中,而且帽子這人深不可測,沒準能想出法子營救我們。想到這裡我心下稍定,不像先前那樣毛躁了。
我說,“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你看咱都說了半天話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女孩兒笑笑,“我叫唐古詠絮,你呢?”
“餘悸。”我隨口告訴他,心想明明這小妮子走的是剛猛一路,還叫詠絮這麼厚實的名字,而且這小姑娘還長得這麼漂亮,不知就理的人,誰會知道他竟然身手不凡,還能使用蒺痢棒這種重型的武器。看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唐古詠絮聽我說叫餘悸立刻表現出一副胸有
成竹的樣子,“餘悸心有餘悸,你的名字真有趣。小女子久違了。
我一聽他這麼說差點沒笑死,敢情他根本就不懂什麼人情世故,全是本本主義,從來沒有實踐經驗,客套話會都讓他說得不倫不類。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也怪不得他,大概他是從小就生長在這個封閉的環境裡,從來沒接觸過外麵的人和事物。想到這裡我為他感到一絲悲哀。
我和氣地說,“不是久違,是久仰。”
誰知唐古詠絮竟把眼睛一瞪,“就是久違,爺爺說的就是久違!”
他還挺倔,什麼都聽他爺爺的,他爺爺又不是教科書,而且還是個封建老頑固,他什麼都聽他的,鬼知道以後他得鬨多少笑話出來。不過現在我也沒心思跟他講什麼是久違什麼是久仰。我說,“好好,就算是久違,那你說為什麼把我們關在這裡?”
唐古詠絮餘怒未消,白了我一眼,“明明就是久違嘛,我爺爺就是這麼說的,你怎麼就不信?”
我趕緊說,“我信我信,是久違,就是久違,我不是說是了嗎?”
“你說就算是!”
我無奈地低下頭,這回算我倒黴,碰上這麼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
我咳了兩聲,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提剛才的問題,“為什麼把我們抓到這裡來?”
“這你們怎麼來問我?你們乾什麼來了你們不知道嗎?”
我吃了一驚,之前他說話都是顛兩倒四的,毫無邏輯無言,還間或冒出傻乎乎的想法,跟個小孩兒似的,現在忽然說出來這麼一句,我還真不習慣。看來我們的行動已經徹底暴露了,我一想也是,能不暴露嗎?
人家大老遠就開始跟蹤我們了,說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掌握中也不為過。還好他們沒抓到帽子他們,不然這回可他媽全栽了。不過現在的情形也不樂觀,最好我能打探到一些情況,然後逃出去告訴帽子,不然敵明我暗,這仗沒法打。
我說,“那你們想把我們怎麼樣?”
唐古詠絮搖搖頭,“不怎麼樣啊,爺爺可能會找你談談的。”
“什麼時候?”
“這個就不知道了,爺爺現在很忙。”
“忙什麼?”我納悶起來,“你爺爺到底是乾什麼的?”
“我爺爺啊?”唐古詠絮背著手轉起了圓圈,頭一點一點地說道,“我爺爺是這裡最大的官,他當然會有很多事情了。”
我聽了暗暗覺得好笑,就這麼巴掌大一個小村子,能有什麼大官?再大又能大到哪兒去?
我說,“你爺爺是村長吧?”
唐古詠絮不屑地搖搖頭,“村長算什麼,怎配得上我爺爺的身份?”
我心想你也彆吹牛,就算你爺爺仍然保持著老唐古家的優良傳統,給自己也封個什麼將軍什麼丞相的,那在這麼個小屁村子裡,實質上也就跟個村長一樣。要不是還想從他嘴裡套點兒情報出來,我現在都有點懶得問他了。
我心不在焉地說,“那你爺爺是乾嘛的?”
唐古詠絮往後一站,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鏗鏘有力地說了兩個字,“大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