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十米,石道一分為二,一道向左,一道向右。大家夥自然向左,從這裡走到腦袋,應該正好到達城門樓的上方,那祭壇要果如餘軾所說,那我們已近在咫尺了。
不過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仍沒有到腦袋。我心中奇怪,道,“怎麼走這麼遠還不見有門?彆是那門是暗門,咱們已走過了!”
大家夥也早感詫異,聽我一說立刻調腦袋。這次所有人不再大意,仿效起剛剛方法,一邊走一邊敲打石壁,終於在回走到大概兩分之一的時候發現了機關。
這裡的石壁一律都是青石板,不過表麵粗糙,如不是地毯式摸索,根本看不出來。真不知道這裡造上個石門到底是乾什麼用的。
餘軾注意地摸來摸去,不過沒有找到消息所在。
牛仔帽道,“彆急,再仔細找找,這裡的石腦袋凹凸不平,也許消息就在其中。”
小堂哥把唐古詠絮遞給我,走上前去。“讓我看看!”
唐古詠絮昏迷的樣子毫無改觀,我扶住他,把他放倒靠在牆壁處。剛要去看看情況,卻聽突然“轟”的一聲,一道石門自通道頂上直墜而下,立時把我和小堂哥分在了兩處。
“小堂哥!小堂哥!”我拍腦袋石門大叫,不過毫無回聲。
貼著四周的牆壁,我認真地摸了一遍,不過實在沒有發現機關,也不知道小堂哥到底觸到了什麼所在,怎麼憑空砸下一道石門,把人分割開來。
想到這裡我悚然心驚,為什麼我想到是小堂哥觸到機關?恐怕是唐古源靖在暗中搞鬼才對,剛剛那老兒弄出的屍陰千煞足以證明他已起了殺心。不過先前好象沒有,不對,其實他一直欲將我們殺之而後快,從抓住我和小堂哥的一刻開始就是,而之所以一直沒有下最後的狠手,好象是有什
麼事情是他做不了的,需要我們來完成。可又是怎麼事情呢?
我腦中靈光一現,第一個想到了阿婧。是的,阿婧是關鍵中的關鍵,不光是唐古源靖要得到他,餘軾和牛仔帽也顯然對其緊張異常,顯是阿婧重要之極,隻是我一時想不到到底阿婧會想到什麼作用。
還有,唐古詠絮好象也很重要,不然唐古老兒也不會要提出要做什麼交易。而且交易最後唐古老兒居然想把兩個人全都得到,所以從這裡看的話,兩個人的重要性差不多。不過很顯然餘軾好象又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一心隻想用唐古詠絮換回阿婧,因為在他們看來,隻有阿婧才是最重要的,或者說,隻有阿婧才有用處。所以他們千裡迢迢,帶阿婧來…
越想我越覺得心驚,兩方麵的人各懷鬼胎,也各有算計,唯獨我和小堂哥什麼也不知道,卻雲裡霧裡地卷了進來,幾乎被人當了棋子。
即使現在仍不知道唐古詠絮和阿婧的重要性所在,不過肯定與金朝皇後陵有莫大關係,甚至與金皇後有某種關係,這我差不多能肯定,盜墓的人要得到他們,守墓的人亦想得到他們,除了他們與墓有關係外再沒有彆的解釋了。
我不再多想,回身抱起唐古詠絮往前走去,到了前麵的捌彎處又走了一段,才把他放下來。我又反身走回石門處,摘下背包掏出炸藥,稱好分量,點火後迅速地跑回唐古詠絮邊上。
“轟隆”一聲巨響,碎石飛濺,爆炸產生的氣浪沿著通道衝擊過來,饒是我離得這麼遠,又在拐彎處,仍是被衝得眼花耳鳴,從唐古詠絮身上翻
滾下來,唐古詠絮也被震得顫了幾顫。
我心道以後他娘有再不在密閉的空間裡用炸藥了,這滋味太難受。
我從地上爬起來,正要去看看效果如何,唐古詠絮卻醒了,柔聲叫道,“小悸哥哥…小悸哥哥!”
我爬過去,喜道,“你醒了?”
唐古詠絮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我覺得渾身沒有力氣,我昏迷好久了嗎?”
我拿出水壺打開蓋子遞給唐古詠絮道,“歇會兒就好了,昏迷得不是很久,不到一個小時。”
唐古詠絮喝了兩口水,過了一會兒,臉色好望了
些,悠悠道,“謝謝你。”
我笑道,“彆這麼客氣,要謝得謝小堂哥,他之前一直背著你呢。”
唐古詠絮道,“我是說謝謝你沒有讓我殺我大哥,不然…不然我恐怕要悔死了!”
我奇道,“你怎麼知道?你不是被附體了嗎?”
唐古詠絮道,“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好象飄在空中似的,能看到發生的一切,隻是模模糊糊的,直到最後昏迷才什麼都不知道了。”
聽唐古詠絮這麼一說我很吃驚,我以為被餘軾招來的鬼魂附體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卻沒想到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莫非是那鬼魂附體之後,唐古詠絮換靈魂就被逼出體外了麼?
唐古詠絮見我沉思不語,問道,“飛大哥呢?”
我歎口氣道,“剛剛失散了,我正要去看看情況,我剛剛裝了炸藥。你在這裡等我!”說完轉身要走,唐古詠絮卻叫住我道,“我也去!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好嗎?”
看著唐古詠絮孤單無助的樣子,我不禁又想到他令人同情的遭遇,便點點腦袋道,“也好。”
扶起唐古詠絮走到石門邊上的時候,我不禁大失所望,石門隻被炸破了一塊,沒想到這石門竟有這麼厚,這麼強的爆炸也未能將其炸開。
不過石門下的地麵石壁倒是很薄,被炸了一個大洞出來,看上去黑黢黢的,好象一隻怪獸張開的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