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坐陣(2 / 2)

鬼使神差 道貌岸然 6750 字 11個月前

吳白石苦喪著臉道,“不係(是)…我係(是)說師戶(父)他…捉(坐)化了!我邪(舌)腦袋現在沒係(事)了。”

我一時愣住了,不解地道,“怎麼坐化了呢?前幾天我見他還好好的!”

吳白石搖搖腦袋,道,“不捉(坐)化了師(戶)父怎麼能降到我身上呢?剛柴(才)我已被惡哈(煞)耗儘了法力,是師戶(父)降到我心(身)上柴(才)挽回了大局!”

我一聽心頓時就亂了,莫非是天真散人先生知道我們這裡出了問題已經治不住屍陰千煞了才坐化的嗎?否則為什麼前幾天還好好的,突然之間就坐化了?

想到這裡我心裡很不是滋味,以前與天真散人先生的種種立時翻江蹈海般湧上心腦袋,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地跟著吳白石一起痛哭失聲。

小堂哥慢慢地醒了過來,一邊揉著被摔疼的身體,一邊納悶地看著我和吳白石,實在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道,“哎我說小悸,你瘋了嗎?”

我強自忍住心中的悲痛,拍拍吳白石的肩膀,道,“吳爺,咱們還是快走吧,也許早些回去,還能見天真散人先生一麵!”

這句話比什麼都管用,吳白石一聽還能見天真散人先生一麵,立時站起來就往回走。

我急忙喊道,“後麵不能走了!”

吳白石茫然地看著我,道,“會(為)什麼?”

我道,“你忘了不歸路了嗎?”

吳白石一拍腦門,道,“糊處(塗)了!快,收習(拾)東西,咱們肘(走)吧!”

這時“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大,唐古詠絮驚喊道,“我聽出來了,是蜈蚣!”

我一聽蜈蚣腦袋都大了,要是再跟上次一樣,那如海似浪的蜈蚣湧來,那我們還得交待在這裡。

吳白石道,“賒(蠍)子有什麼好怕的?我這裡有(西)些藥,係(是)驅蟲的,應該能對戶(付)賒(蠍)子!”

我道,“吳爺您是沒見,它不是一隻兩隻,海了去了,快想想有什麼辦法!”

吳白石看我說得鄭重,再加上“沙沙”的聲音也越來

越大,知道確實非同小可,不過一時之間又哪裡能想出來什麼辦法。

小堂哥道,“快扶飛爺爺起來,小堂哥給你們指條明路!”

唐古詠絮走過去扶起小堂哥,問道,“小堂哥大哥有什麼辦法?”

小堂哥道,“看見邊上的火盆了嗎?咱們過去弄幾個下來,蜈蚣總是怕火的吧?”

我一聽不錯,忙招呼一聲,正要收拾好東西去弄火盆,小堂哥突然道,“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次是大勝而歸,沒用的就扔了吧,帶著多沉啊,咱們還得跑路!”

我一想也是,反正這些東西也沒多少錢,帶著還真不方便,便挑了些有用的留下,其餘的都掏了出來。

外邊還有一些粽子,現在逃命要緊,我隻好抬槍劈中一個炸藥,“轟”的一聲過後,再等硝煙散開,大家夥這才跑到邊上去弄火盆。不過小堂哥想得太容易了,這火盆大部分都與牆壁是一體的,完全借勢取形,雕刻而成,隻有少數幾個是石像的。好容易敲下來一個,還因為長時間的燃燒而燙得不敢上手。最後我和吳白石脫了兩件外套扯開,墊上以後才能勉強端著上麵的把手。

“沙沙”聲已到了近前,大家夥不敢再耽擱,弄了兩個火盆之後便立刻往外衝去。零星的蜈蚣已經在腳底下出現,再衝幾步,離前門還有一段距離,地上的蜈蚣已經密密麻麻,這些蜈蚣的速度都快得出奇,即使地上幾乎到處都是粽子的殘骸,不過蜈蚣忽上忽下,如履平地。

小堂哥看著滿地的粽子肢體,歎道,“小悸,你們打了一場硬仗!”

我道,“少了張飛將軍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兒,閃開!”說著舉起槍瞄準離前門最近的一個炸藥打去,“轟”的一聲,炸出了一條通道。

四個人慌忙衝過去,跑出祭壇之後,蜈蚣已經越來越多,且有更多的正在不住湧來,地上的蜈蚣已經積了厚厚一層,直到腳腕的位置。

四個人排成一個縱隊,我在最前,唐古詠絮在我後麵,吳白石在最後,隻有唐古詠絮沒拿火盆,其餘兩個人都端著火盆晃來晃去,驅散著不斷蜂擁而至的蜈蚣,不過也隻能勉強驅出一塊小小的空地,且人一過去之後,蜈蚣立刻就把空地回填得死死的。

現在左右前後都是蜈蚣,隻有我們四個人在的位置有一小塊空白,放眼望去,形勢駭人到極點,根本就是一片蜈蚣的海洋。而我們就像行駛在汪洋大海上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有被大海淹沒的可能。

出了祭壇之後已經很少有粽子的屍體了,不過前麵大鼎邊上卻有一個人形的凸起,我們晃著火盆步履蹣跚地前進,走到人形凸起邊上的時候,幾個人忍不住晃著火盆把覆在他上麵的一層蜈蚣驅散,一看之下,不由全驚呆了。

地上的人正是七竅流著黑血的唐古老兒,顯然是不知道怎麼被蜈蚣蜇中了。身體蜷縮著,臉上痛不欲生的表情,永遠地定格在了死時的那一刻。

小堂哥道“活該!這叫作法自斃,害人不成反害己!”說完啐了一口。

吳白石也看得連連唏聲。

這時原本圍得水泄不通的蜈蚣突然出現了慌亂,緊接著便“出出”亂竄,眨眼間密密麻麻的蜈蚣已經跑掉了一大半,情況之急,竟像在逃命一樣。

正當四個人被弄得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一陣沉重的震動從地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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