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走出來站到了明處。
最左邊是一個少年,神色冷漠,隻微微點頭就算打了招呼。第二個人好像是老者的徒弟,站在老者身後,用憤憤的目光看老黎叔。
第三個人是個相當英俊的中年人,右邊耳朵上居然穿有耳洞,墜著一個古樸的雙環紫牙烏墜子,中間還鑲著一顆藍綠色寶石。那東西絕對是宋朝的物件,價值不下一千萬。一千萬啊,這是我想也不敢想的數字。
後麵三個人一看就知道是老在一起倒鬥的搭檔了,彼此站得很近,一點沒有獨行客特有的外形於色的戒備。
隻是老黎叔一見這三人就往後縮,差點沒躲到我背後去。
三人中的胖子狠狠瞪著老黎叔,好像要
把他吞下去,要不是那個高大粗獷,很有軍人般彪悍氣息的男子拉住他,這胖子指不定會衝上來把老黎叔給分屍了。兩人身邊站的,是個女人。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女性同行,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那無疑是個相當美麗的女人,黑發如雲,秀眉入鬢,腰間還掛著一把軍刺,一把M9傘兵刀,立刻讓人一頭冷汗敬而遠之。
看來沒有三分三,豈敢上梁山。女子敢倒鬥摸金,必然有超眾之處。
隻是眼看下來,老黎叔應該是不在邀請的人物之中,隻不過知道消息,把我拉著過來試一試的。
不過不得不說老黎叔選對人了。這幾個人我還都有所耳聞,這道多虧了在北京那幾天老黃毛和我還有小堂哥天天胡喝海喝的結果,這鈺幫現在本來就沒多少人了,裡麵的知名人物那就更少了。
這幾人想不認識也不容易。
“閣下是秦老吧!”行內德高望重,對外職業相當顯赫的考古學權威。我導師多次提到過你。
那老者微笑著點頭,不過笑容裡明顯有另一種意思,低聲道,“小悸吧?不錯不錯,小夥子很有前途。這是我徒弟嵩明。”
“你好,我是胡淺丘。”那男子攔住胖子後,就走上前來打了個招呼,“這是我的同伴張胖子和Finoa。”
我表情古怪的看看他,再看看我身後的老黎叔,胡淺丘那可是不亞於臧爺的傳奇人物,鈺幫經常流傳的一句話:北臧南胡
“你,你就是胡淺丘?”我一時間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這鈺幫的知名人物像是不要錢似得一個一個的出現在我麵前
不過我到底是見過世麵的,我強裝淡定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朋友都喜歡叫我小悸!”
“餘悸!”唯一的女子脫口驚呼了一聲,所有人一致用古怪的目光朝我行注目禮,連那冷漠少年的神色也變了,隻有胡淺丘和張胖子仍然很疑惑。
“咳!”秦教授強忍笑意走上來,“小悸,fiona和張胖子是鈺幫的新手算是我的學生,但是能力強,當然和你的經曆比起來那倒確實不算什麼。這兩年我們老一輩裡麵談的最多的就是你。那麼多大墓都下得去出的來,聽說旱魃都遇到過。”
顯然胡淺丘眾人對我的經曆不是很了解,隻是當我是一個新手晚輩。
“你真的見過旱魃”張胖子一時沒反應過來。
胡淺丘的神情卻變得古怪起來:“你是說,這位小兄弟,你真的經常遇粽子?”
“沒錯,而且是大粽子,綠毛粽子白毛粽子,血粽子煞粽子,要什麼粽子有什麼粽子。隻要他一進古墓,就天天過端午節!”秦教授一本正經的話讓我哭笑不得。
“我娘咧,這他都能活到現在?”胖子完全用看外星人的目光審視我。
苦笑,這古墓屍變也不能怪我啊!隻不過我進的每一座古墓都恰好屍變罷了!
“張胖子,你沒資格講彆人!”那女子撇撇嘴,“你和胡淺丘也不比他好多少!”
兩人默然,聰明人絕不和女子爭論。
“秦教授,你把我們召集所為何事?鈺幫的箕子令也沒多少?”那冷漠少年見我們扯了好大一通也沒說半句正經話,不耐的問。
秦教授神色立即嚴肅起來,點點頭道:“大家自然明白事情嚴重性,非萬不得已不會請客,這事先從去年臧秋生盜蠻王墓說起——”
“去年有人倒了蠻王的墓。”
蠻王?哪位蠻王?在中國曆史上有很多位南蠻王,有名的像是諸葛亮七擒的孟獲,不出名的蠻王也有很多。在古代邊遠地區的小王都被稱之為蠻王。
不過對於倒鬥人來說,提到蠻王,恐怕最先想到的是——
“你說的,該不會是滇西的那位南蠻王吧?”一直沉默的少年忽然插口。
“沒錯!”
“就是那個‘殯於水龍暈中,屍解成仙,龍暈無形,若非天崩,殊難為外人所破’的蠻王?”我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沒錯,就是那個善用蠱術,信奉邪神,殘害無數生靈的滇國君王!”
“誰那麼有本事?那可是號稱‘若非天崩,殊難為外人所破’的古墓啊,而且誰也不知道蠻王究竟葬在哪裡。”我驚訝無比,“況且他是位南蠻王,墓中機關布置是多用蠱術,哪位高人竟能倒鬥摸金安然而退,這真叫人佩服。”
“咳!”任是張胖子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的抓抓頭,“其實,就是我們三個闖下的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