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那大蜈蚣也不會再冒出來不吧!
小許手裡的背包掉到地上,從裡麵爬出了許多黑黑灰灰的小螞蟻來,那些螞蟻——統統都長著兩個頭!!
我冷眼瞄了一下,又見老黎叔狠狠點了點頭,我才譏笑著開口:
“笨蛋,這哪裡是什麼兩個頭的螞蟻,根本就是蜘蛛好不好!沒文化就不要隨便說話,免得讓人恥笑。”
“蜘蛛?”老黎叔瞪大了眼睛,滿臉不相信。什麼時候蜘蛛可以長得像螞蟻了?
“這是南方丘陵地帶的一種蜘蛛,就是仔細看都不太能分辨,除了兩個頭和蛛絲以外,根本就不能判斷出它和螞蟻的不同。”我說著說著,眼睛忽然一亮,“你說你家牆角底下發現了這種蜘蛛?”
果然還是有問題,南方的昆蟲怎麼會跑到西方去,偏偏又恰好在玉胎失蹤的地方。
“小悸哥,這不是廢話的時候啊~蛇群追上來了!!”
我們狼狽極了,老黎叔雖然已經止住血了,可他明顯中了毒,根本不能劇烈運動,要不然氣血攻
心咱們就可以替他收屍了。我和小許把老黎叔一扛,拚命往前奔。
“小悸哥,咱這樣是不是就能出陣了?”
我“哈”的一聲,毫不留情的澆滅了他們的妄想:“彆看咱們現在跑得這叫一個暢通無阻,其實隻是在繞,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再等會兒就能看到咱們剛才躲苗疆紅絲蜈蚣的地方了!”
小許簡直要暈了,大聲道:“既然知道咱們一直在繞,那為什麼還要繼續繞下去?”
“我這也沒辦法,要不留下來等著給巨蛇當夜宵啊?”
小許沒有再吭聲,片刻之後我們果然看見了剛才休息的地方,那一路延伸出去的血跡正是老黎叔
先前留下的。我停也沒停,飛快的跑了過去。
因為蛇群窮追不舍,還有不少是半途上加入的,幸好它們開始反應慢,經常是我們在它們麵前跑過去才反應過來,極少有在前方攔截我們的。這個漆黑而奇怪的夜晚裡,我們至少在這個所謂的山穀裡來來回回前後跑了七八次,要不是鈺幫的好體力我們早就趴下來。
蛇群幾乎完全加入了追逐我們的行列,一路上的蛇幾乎都不見了(全在我們後麵呢),可是跑著跑著,覺得似乎位置改變了,這條跑了七八次的路根本沒有什麼岔路,但我就是感覺到方向不對了。
“小許…”我拚命喘氣,斷斷續續的問,“什麼時候了?”
“剛到寅時!轉向五行陰乙木了…”
“小許…老黎叔…”
“小悸哥,我知道,你是想說遺言了是不?”
我這會連生氣的力氣也沒了,隻是喘著粗氣道:“我這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要聽哪個?”
“小悸哥…”小許這一聲喊得極其無力,“這都什麼時候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