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有人嘴比我還毒,這話愣是說得我半點脾氣都沒有。
走在長長的甬道裡,漆黑得可怕,過了一會兒,我忍不住說:
“那藤蠱——”
“我就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問。”淺丘似笑非笑的瞄我一眼,“沒事,大家都是屬死鴨子的。嘴上說得比誰都狠,心裡可虛著呢!”
我尷尬無比,淺丘他們去了兩次雲南,更是親眼見了苗族滇西苗族和滇東巫族的爭鬥,無論怎麼說,也比我這個半吊子二白好得多。
“那幾個苗族老頭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你是說七玄藤蠱?”
“藤蠱我本來就是信的,可要是像那樣玄乎——”
Finoa深深的看我一眼,然後說,“前幾年我在美國的時候,就有一個研究所專石門研究從東南亞旅遊後出事的人。大半是中了降頭術,也有中了藤蠱的。高端精密儀器的分析數據除了證明這些可憐人體內激素和酶分泌不正常以外,什麼異物也沒發現!”
我立刻有要暈過去的衝動了,原來我也就一文盲。
“Fiona,麻煩您說點人民大眾能理解的話!”淺丘訕訕道,看來Finoa不是第一次說這些“西洋玩意”了。
“生物學以後一定是要普及的知識!”Finoa對當前教育製度很有意見,皺眉後儘力選擇我們能理解的慢慢說:“人的身體就像一個很複雜很精密的儀器,像工廠一樣不停運做。例如人在吃飯時,胃會有幫助消化的體液分泌。所以當高興激動時,也會有一部分活動加劇,讓某種體液或激素——你們不懂什麼是激素?就是刺激人神經的東西——增加——什麼?不
懂神經?算了,我直接說結果吧。那個研究所就認為,如果非要有個什麼科學解釋的話,藤蠱就是控製人身體內部激素的東西——好吧,就當我白說了,你們的眼睛告訴我,你們是一句話也沒聽明白!”
三個男人無奈的摸摸鼻子苦笑起來。
“老胡,你聽明白了?”張胖子小聲問。
“我覺得我上學念書都是上輩子的事了,再說那時候什麼老師也不講這玩意啊!”淺丘很是無奈,被一個女人講得好像自己就一文盲,那滋味絕不好受。
“咱是大老爺們啊!”我相當憤慨,“女人頭發長見識短,不是老祖宗的鐵訓麼?”
“老祖宗啥鐵訓也不管用!那墓室裡的蠟燭死活滅不掉你怎麼不說呢?”
“那叫撞邪,那叫見鬼!”我強辯。
“得了吧,咱鈺幫見的鬼還少了嗎?”張胖子輕聲道,“事實是,咱仨的確沒人家見識多,講白了也就一二傻,大老爺們沒啥見不得人的!”
“你們仨在嘀咕什麼?”
“沒啥!”張胖子一哆嗦,“就討論一下發言的心得!”
我低聲道:“是哦,沒啥見不得人的!”
“你這——不在找粽子吧?”
“找粽子乾什麼?”淺丘回頭看我一眼,“當然是先找出這墓的路啊。”
“不對,老胡!”張胖子叫道,“不是說隻有那粽子
才可以解藤蠱的嗎。雖然我們沒中那該死的七玄藤蠱但是那血紅石藤蠱也不是開玩笑的事。咱大老爺們麵子重要,小命也一樣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