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三手也是神色嚴肅,因為他就站在我後麵,很明顯的感覺到我呼吸和心跳都很正常,既沒有紊亂也沒有衰竭,再想到我剛剛喊的那一聲,難道我沒有給蛇咬到?難道剛才看錯了?
想到這裡兩人一起看向我的右手。
完了!的確有條黑白相間的芪蛇!
慢著,不對啊——
兩人疑惑的看著那條僵直的蛇,那黑白相間的身體上怎麼連菱形的花紋也沒有了?還有傷口處怎麼流出殷紅的血來。芪蛇不是出了名的劇毒嗎?難道這不是芪蛇?隻是一條長得很像芪蛇的無毒蛇?
確實有這樣的例子,有的蛇明明沒有毒,但是為了防
禦天敵卻長得很類似另外一種有劇毒的蛇。就是大小和花紋有點不一樣。有人說區彆有毒無毒就是看蛇的頭,但是並不是所有長三角頭的蛇都有毒,也不是所有不長三角頭的蛇都沒毒。
可是眼前這些蛇——怎麼看也還是芪蛇啊!
就算長得相象,但是蛇隻是用外表來迷惑天敵的,沒有道理腹部的花紋也長得一樣吧。
大紅色腹部,上麵有翠綠斑點,這的的確確就是芪蛇!!
看了這兩個目瞪口呆的家夥,我忽然靈機一動,把那條死蛇從手上扯下來,用那流出來的鮮血,往一條朝我們撲過來的蛇身上滴去。
血腥氣好象刺激到了它們。
不等我把血滴下來,幾條毒蛇一起瘋了也似的從地上竄起來,牢牢的咬到了我的手上。瞬間就一一身體僵直的死去。從傷口流出來的鮮血更多了,我還來不及把傷口包裹起來,那群蛇一個不漏的,就像是完全沒有了理智一樣,撲到我腿上,身上,就咬下去。
我徹底傻住了。
蛇雖然不聰明吧,但是也不會這樣攻擊獵物啊!
尤其是蛇對於自己同伴的死亡感覺和和敏銳的,它們明明知道是死,為什麼還要撲上來?為同伴報仇?彆開玩笑了,動物是最敏感的生物,甚至會自動避開危險。
有什麼道理能解釋它們這麼做呢?
我都傻了,小許和嚴三手更是神都飛了,看著我的目光就好象在看什麼洪荒怪獸。
芪蛇一一從我身上脫落下來,它們的屍體上,原來深沉的顏色都像是被什麼蛻掉了一樣,全部變成了黑白相間。嘴張得老大,那令人望而生畏的毒牙上還在滴著翠綠的毒液。
更多的血從身上十幾個傷口上流出來,我疼得臉色發白,惱火道:
“你們站在那裡乾什麼,快幫我止血啊!!”
小許和嚴三手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從背包裡拿了什麼繃帶和藥出來了。
“小悸哥,你神了,五毒不侵啊!!”
嚴三手認識我年頭也不短了,眼下更是用一種“你小子,原來這麼變態”的眼神看著我。
也難怪他們如此詫異,要知道芪蛇是相當麻煩的一種蛇,除非你事先服解毒劑或者把解毒劑帶在身邊,否則一旦被咬,鐵定沒救!因為芪蛇的毒發作很快,被咬中後隻要走出五步就要發作,氣絕身亡,所以民間一般都稱芪蛇為五步蛇。
雖然痛得厲害,可心裡著實有些安慰。
嚴三手和小許一開始看到我被蛇咬到的反應,畢竟證明了這是可以在危機中信賴的同伴。
我現在越來越怕的始終不是粽子,而是人。
心下既暢快又苦澀,我說祖宗。你就彆耍我了好不好,再不找到那麵鏡子回去把玉胎翻出來,小悸家就要絕後了。這七玄藤蠱雖然沒發作,你看看吧,十幾條芪蛇都被我毒死了。這藤蠱有多厲害啊!光是用想的我頭皮都發麻。
“什麼五毒不侵!”我狠狠敲了一下小許的頭,“這是我在許陽那玉胎墓裡中的藤蠱!!”
“啊?”
藤蠱?該不會是——嚴三手的臉色已經發白了。
“看到了吧,這藤蠱厲害吧,就是蛇都給毒死了。”
“小悸哥,我也中了那啥石藤蠱啊!”小許驚慌失措的喊。
“放你的心,石藤蠱是半年以後發作,我這中的是七玄藤蠱。”
小許先喘了口氣,然後又嬉皮笑臉起來:
“小悸哥,你這太狠了!太有英雄風範了!蛇咬你一口就得死,簡直比楊姐從懸崖上扔一塊石頭就砸死了
一隻老虎更狠!”
“什麼?砸死了一隻老虎?”嚴三手不可思議的尖叫起來,“有這種事?”
是,當然有這種事,隻不過那石頭大了一點,那懸崖又高了點罷了。
我們紛紛苦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