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象記得不大清楚了。
但是絕對沒有碰到什麼本來喜歡的東西。然後又發現不喜歡了。我還不是在徽州城吃粉湯羊血和肉夾饃吃得很高興?
或者我沒有中藤蠱?
這個就更不可能了!
要是沒有中藤蠱,我是怎麼把芪蛇和狼毒死的?
“小悸?”
“啊?”我抬頭,看見嚴三手在看著我,“藥都冷了,你在想什麼呢?”
“沒…就是在想淺丘他們是不是順利…”
“還是想你自己是不是能完好無損的娶老婆吧!!”
“三手,你小子咒我?!”我危險的眯眼睛。
“實話!”嚴三手很是無奈的聳聳肩,“就你家夥這運氣這性格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四十歲以前討上一個老婆!或者能不能活到四十歲都是大問題!”
我咬牙很是忍耐的說:“這句話我也很想對你說!”
“當然,如果你真的很想——”嚴三手隻當沒聽見我後麵的話,“我可以代你介紹一個不錯的!”
這小子?
要是真有不錯的他自己為什麼不要?
“彆一副那種彆人肯定要害你的表情!”嚴三手這人一向是不開玩笑的,於是說起事來也很是讓人以為煞有其事的樣子。
“感覺就是沒好事…”我喃喃。
“四龍路往南走,第四條大街第二個胡同口的第三個大院,一個名字叫紅日的!”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出去了。
我傻眼的看著他的背影。
這人——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搞得這麼莫名其妙的來了這句話,雖然我三十來
歲還沒有成家立業,但是在這個年代又不是少有。還真的給我搞了個有名字的女人出來了,他打算洗手不乾線上活,轉行當媒婆了?
“這年頭,有窮到偷兒都活不下去了嗎?”我嘀咕著,“實在偷不了活人東西,學本大人這樣偷死人東西,日子一樣也是可以混下來的啊!”
腦子裡正是一團糨糊的時候,忽然聽見帳篷外麵傳來一個熟悉得不行的聲音:
“嚴三手,你怎麼在這裡?”
老黎叔!!
我呆住了,他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看見嚴三手飛快的跑了進來,警惕無比的把藏
在毯子下的匕首摸出來塞在了腰裡。
然後立刻我又看到簾子被人一掀,然後一股熟悉的泥土氣息迎麵而來。真是見鬼,好象是那幫老狐狸來了!!
身上常年沾染著泥土腥氣的隻有三類人。
一種就是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還有兩種就是倒鬥人和考古工作隊。
這也是一開始老黎叔無法分辨茲吒二憨是個裝傻的倒鬥人還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村民的原因。
進來是正是秦老和他的徒弟嵩明。
嵩明冷眼看了一眼我,秦老卻很是一副親切摸樣的笑起來:“這不是小悸嗎?天下看來還著是小得不行啊!!”
然後走進來的就是卓言,苗族的三個老頭,還有茅山的李道士朋友。剩下的人不用說估計就是在陝西秦嶺守著,恐怕就算找不到我們,也有人在地頭把我們遇個正著。
不過,娘的,這幫人究竟是怎麼知道要到這大草原上來找的?
難道是——
我立刻想起了回徽州城的三筒叔,還有老黎叔,加上那個卓言。
我恨得牙都癢癢:
“看來我餘悸實在是低估了大家啊!”
“是低估了沒錯。”秦老眯著眼笑起來,“彆人會給你小伎倆騙過去,我一個堂堂研究戰國曆史的考古學教授,怎麼會給一個名字騙?”
說著笑得狡猾極了:
“秦玉德的墓,那是多麼麻煩的地方,沒有小悸你自己動手,誰能知道在哪裡,誰能安然而退?不如就讓你以為騙過我了吧!”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諷刺的笑起來,“我是低估了各位厚顏無恥的能力,居然能恍如無事的走到一起!秦老,不知道那塊和氏璧碎片卓言有沒有還給你?”
秦老麵色微變,既而看著臉色蒼白的我笑起來:
“小悸,和狼搏鬥真是一件不錯的經曆啊!”
我猛然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