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樣誰說追不上死魂湖的蹤跡了?”
三個苗族的老頭看著大家發青發白的臉色,很是得意洋洋:
“你們還不追上去嗎?”
正在此時,忽然大地顫抖起來,把土坡上的所有人全部震得站立不穩摔倒在地,小許一把抓住嚴三手,這才站穩了,然後悄悄的,很“不小心”的在一個苗族老頭背後踢了一腳,把他踢得一個骨碌就從土坡是滾了下去。
徐胖子正好瞄見,立刻眉開眼笑的朝小許伸大拇指,抬起一腳,有樣學樣的把另外一個苗族的老頭也踢了下去。
這時混亂成一片,他們動作作得又是迅速無比,竟然誰都沒有發現這點。
本來這兩個倒黴家夥完全可以回頭來找他們算帳,因為苗族道士朋友的身上全是藤蠱毒,想要找誰剛剛碰到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但是顯然老天爺也是不幫著他們的,本來應該已經遠去的死魂湖,忽然再次出現在地麵上了,瞬間彌漫起的灰色霧氣就籠罩了大地,
然後水浪毫不留情的將土坡下的兩個老頭淹在了剛剛才齊膝蓋深的水裡。
“怎麼回事?”秦老有些目瞪口呆。死魂湖為什麼又出現了?
那個剩下來的苗族道士朋友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就看見自己的同伴已經被水淹到胸口了。當下他急得用一種古怪的語言大叫起來。
那兩個老頭自然是不怕湖水裡的藤蠱的,但是他們還是慌了神,拚命的想往土坡上爬。
會被淹死的!!
可是死魂湖哪裡有那麼容易就讓它手臂範圍內的獵物跑走,一個大浪卷過來,那兩個老頭徐皇的揮動著手臂,卻絕望的發現浪把他們卷得距離土坡越來越遠了
。
湖水正在迅速的上漲。
上麵的苗族老頭徹底慌了神了,大叫著也無濟於事。
小許卻還很是壞心眼的冷笑道:
“真是可惜啊,生在江西的我,彆說在這小小的浪裡救一個人了,就是在海水裡救人也絕對不成問題,可惜在水裡全是藤蠱,我可不敢下去。“
那老頭惡狠狠的瞪過來,然後竟然出乎小許意料的冷笑起來:
“還不把你的鞋子扔了?再遲怕是來不及。”
小許吃驚的低頭一眼,隻見一隻上好的靴子已經變了
顏色,隱約有什麼灰色的蟲子在往上婉延,嚇得他趕緊把靴子遠遠的扔到了湖裡。
徐胖子也嚇得把自己的一雙鞋子都扔了。
可是兩個人的腳上還是出現了一些灰色的斑點。
這下大家可都明白了,但是誰也沒有說話。
那個苗族老頭反而冷笑道:“放心,等到藤蠱母一死,你們身上的藤蠱自然就會消失死去了。”說著看著下麵自己的兩個同伴,臉上居然露出了殘忍的笑意:
“反正他們也活不了!”
他大聲的用一種奇怪的語言說起話來。
下麵兩個還在掙紮的老頭一聽,立刻憤怒無比的回罵
著。
雖然誰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一股寒意還是湧上了心頭。
為了得到能夠傳說中的苗族巫王,怕是他們平日裡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仍然是互相爭鬥,自相殘殺吧!也許還維持著一個虛假的麵具,不過一發現對方的生命已經徹底沒有希望了,就撕破了臉皮。
“哼,反正你們都得死!”
李道士朋友忽然出聲,伸手就是一個不知道畫了什麼玩意的黃茲吒紙包著些翠綠粉末扔了過去。瞬息火焰就把那苗族的家夥擋住了,如果不被火燒,他隻有往後退,但是後麵就是死魂湖。
他驚怒非常,一連退了兩步,知道自己退無可退了。
李道士朋友得意洋洋的大笑起來:
所有人都慌了神。
李道士朋友更是憤怒的咆哮起來,他滿頭滿臉都是那水,那蟲子,有的似乎立刻趁機順著他的鼻孔,耳朵鑽進了他的身體裡。他也不知道怎麼一抖,那些水都不見了,可惜他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灰了。
李道士朋友憤怒的繼續從袖子裡掏出一大把符紙來,這個時候忽然聽見了一陣奇怪莫名的聲音,夾雜在滔天水聲裡。
低頭一看,卻原來是那兩個快要被水衝走的老頭,一起用手指著自己,在大聲的念頌著什麼,他們的臉上越來越黑,一股子可怕的黑氣從他們七竅裡冒了出來。
李道士朋友忽然感覺到自己全身力氣都沒有了,他不敢相信的大吼:
“怎麼可能?”
“不可能!!”連秦老都大叫起來。
這三個苗族的道士朋友已經撕破了臉,那兩個即將被淹死的老頭為什麼還要不惜性命來下咒從李道士朋友手裡救這個對自己見死不救的同伴?
“反正他們也是要死了…”被火燒得狼狽不堪的老頭現在得意的大笑起來,“就算對我使用這樣的血藤蠱,也不一定能成功,而且——”
他拖長了音調,冰冷的說:
“你們這些雲顛國人怎麼會明白,放藤蠱苗人的心。”
說著冷森森的看著小許和徐胖子:
“我們就是死,就算自相殘殺,也絕對不會死你們這些雲顛國人的手裡!!既然殺我族人,就得受我苗疆苗族的複仇!!”
“喂,你這個老頭,說話好不糊塗,他們明明是給水淹死的,可不是死在我‘手’上!!”
誰也不理會小許的“狡辯”,隻是緊徐的看著那兩個已經徹底被水淹沒的老頭,最後突然整個頭顱都爆裂開來,兩條漆黑的,長著翅膀猙獰無比的奇怪龐大蟲子朝李道士朋友飛了過去,那從口器邊暴裂而出的可怕鋸齒狀獠牙,讓所有人都楸然色變。
李道士朋友一聲大叫,生生咬裂了舌頭,從嘴裡噴出一股血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