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一場空
“錢二憨?”仔細一看這哪是太子,原來是我們看錯了,這竟然是錢二憨。
可是我們誰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看見的時候我們這麼多人都同時喊了““錢二憨?”
這錢二憨是茲吒的後人?我來不及多想
就被小許打斷。
“他怎麼死在這裡?”小許不可思議的搖搖頭。
我也忍不住睜大眼睛,看著這個老實巴交得如同把“憨”字寫在臉上的鄉下人,四十來歲的年紀,臉上皺紋卻和秦老臉上差不多了。屍體僵直的躺著,胸口有一個血洞,好象是被人用水果刀戳出來的一樣(街麵混久了自然有經驗能看出來),但是明顯要深得多的傷口讓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李道士朋友那把木劍。
難道是——
“不管是嶗山還是茅山的家夥們,你們殺了這家夥,可闖了大禍了!!”卓言氣急頓足,“這下完了!!”
我們都茫然的看著他,完全不明白錢二憨的死值得他這麼惶急嗎?
“你們不知道這錢二憨是——唉!”卓言欲言又止,顯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說才會讓我們明白,乾脆就不說了,焦急的往前奔去:
“快跟我來!!”
大家隻好滿心疑惑的跟了過去,徐胖子嘴裡不住的嘀咕:
“娘的,一個兩個都這樣,守著口風比誰都緊,乾嗎呢?”
墓道越走越熟悉,到最後一個轉彎,竟然拐進了一間熟悉無比的墓室,正是那王巫後的墓室。隻是此刻裡麵的殉葬品已經全部破碎,橫七豎八的到處是屍體,隻有那具粗陋的石棺依舊放在原地。
那墓室的東南角,依然亮著三支蠟燭。
我看得一陣頭暈目眩,就想瘋了,哀號道:
“不是吧,這見鬼的蠟燭一直就沒有滅過?”
我一眼就看出,這正是我當初,因為和卓言和老黎叔捷足先登,所以先點下的蠟燭,可是事後怎麼也滅不掉了。眼看已經一個月過去,我們再進來,可這蠟燭還是好生生的亮著。這到底是什麼
意思,真的是粽子不讓我們走了?
蠟燭四周空蕩蕩的,微微的光隻照亮了墓壁上班駁的青苔。齊刷刷的三根一排立著,說不出的奇怪莫名。上麵更是一點蠟油也沒有,當初多長它現在還是多長。
“小悸哥,你確定,確定這是蠟燭嗎?!”
沒好氣的狠瞪他一眼:“你說呢?”
“是城隍廟東麵老李家5分錢一根的那種?”嚴三手也不安的補充一句。
“當然…”我泄氣的看著那三根蠟燭,完全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了。
“秦老當初也說了穴有二主,千載罕見。估計正主不出,這全當本命燈的蠟燭就不會滅。”淺丘
看著那蠟燭,慢慢說。
“我知道,是有這條規矩的!但是——”我拖長了聲調,驚怒道,“但是一個月不滅?”
“你難道沒有發現,這火焰其實在燃燒得根本就不是蠟燭嗎?”卓言冰冷的說,“它燃燒的是空氣裡的藤蠱!”
眾人全部失色,不明所以。
“你以為我會莫名其妙帶你們再到這裡來嗎?自然是因為這裡便是玉胎安葬之地!他們都不知道…”
我突然大笑起來:“卓言,你這話騙騙彆人也就罷了,為什麼還拿來騙我們,沒有鏡子和玉印打不開虯龍石門,這可是我親眼所看見的記載,秦玉德總不會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