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知道,萬一誰要是仔細去看,那準
能看出問題來,而且,我出來的時候還被人瞧見了,不過我正好還穿著僵屍的衣服,把那人嚇得半死。”
“小餘,這趟子活,咱們雖然經曆了艱險,但總算還有些收獲,不過,咱可不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那墓裡頭最值錢的東西還沒帶出來呢!我現在琢磨著,既然那僵屍王已經玩完了,不如我們就殺它一個回馬槍,再去把那具金縷玉棺給弄出來,這可就發大財了,抵得上彆人乾一輩子的,你看如何?”
我聽了這話,說一點兒不動心那是假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那僵屍既然沒有傷害我,我也不該再去打擾她的安息;那具金縷玉棺是她最後的棲身之所,我更不該打它的主意。
這麼想著,我就搖了搖頭說:“萬一工地場裡的人已經發現了這個洞,報告了政府公安
,那我們去了豈不是自投孫網,再說了,那裡頭我也不敢再去,萬一又被誰活埋了,我可沒這運氣再出來。”
老頭一聽連連咳嗽,好一會兒才說:“我也就是這麼提一下,再說我現在也還病著,不可能有這份力氣,這事就過一陣再說吧。”
說到這裡,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我一直都沒能想通,這時不妨提出來問問老頭,看他怎麼解釋,於是我就問:“那個僵屍王可奇怪了,她好像能猜到我的想法,但有時候又不能,這是怎麼回事?”
老頭也愣了:“這千年僵屍王的確是最厲害的僵屍,可頂多也就是刀槍不入、奇毒無比而已,要說它能猜到人的想法,那我可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你倒是說說,它猜到你想什麼了?”
我總不能把那龍鳳玉佩的事說出來,於是我就開始胡謅:“你還記得我們剛進墓穴的時候,老遠就聽到的哭聲吧?後來,隻要我們接近石棺的餘圍,那哭聲就會小下去,可是一旦我們不理它或者走遠了,那哭聲又馬上響起來,我就是從這個現象想到的,那僵屍的目的,似乎就是用哭聲來吸引我們,而且最後我們真動手開棺了,她就一聲不吭了。”
我說這番話彆人可能不理解,但老頭是知道的,因為那三層棺材可是封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裡麵的僵屍既不可能看到我們,也決不可能聽到我們的腳步聲,且不說她是如何發出哭聲讓我們“聽見”的,僅從準確地判斷我們的動向來看,她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這種異相,除了大腦之間的感應之外,已經無法
用彆的方法來解釋。老頭想了一下,也覺得匪夷所思,不過他又問:“既然這樣,你又憑什麼認為,那僵屍王有時候卻不能猜到你的想法?”
這事容易回答得多,我把我兩次使用計謀逃脫的經過跟老頭一說,老頭就點頭了:“這就對了,凡是僵屍僵屍之時,雖然力大無比,但五官六識也最遲鈍,這個時候,也難怪她會被你騙過,不過千年僵屍王惡名極著,手下從不留活口,如果不是因為想借你這九脈加身,恐怕…恐怕你也回不來了。”
他這樣解釋,我就明白了,想來那僵屍全身長毛麵目猙獰的時候,就是她力量最大的時候,而她一旦恢複到本來麵目,就能感應到我的想法了,但這本來麵目到底是什麼狀態,連老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又過了兩三天,我早已在小賓館呆得厭煩,但老頭的病還沒好,我也隻好陪他住著,這天上午,我煎完了藥照例拿去給他喝,老頭告訴我其中的兩味藥用完了,得麻煩我再去配,我走到下麵又覺得不行,這兩味藥配回來之後,過兩天彆的藥又少了,那不還得再跑,不如索性都多配點兒,但又不知道該配多少,於是就回去問他。
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我剛要敲門,卻聽見裡麵有人說話,聽聲音似乎還不是老頭的,我一時好奇,就悄悄地把耳朵貼到門上去聽。
這時候剛好老頭又說話了:“那事兒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回答說:“我三溜子辦事你絕對放心!哎喲,你怎麼把藥全給倒了?”
老頭“噓”了一下說:“說話彆這麼大
聲!我要不裝得可憐點兒,那小子還不氣得把我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