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墓
我索性將細繩一提,把小老鼠丟到一旁,便看到毒蛇動作快了不少,三彎兩繞,爬到小老鼠身旁,一口叼住它,伸縮了幾下脖子,就把小老鼠吞了下去,隨即慢吞吞的,鑽進旁邊的一個小洞內。
“幸好那毒蛇,沒有看上虞伯牙和向大爺帶著的小老鼠,否則還不爬到他們身上去?要是向大爺又折騰起來,說不定會要了我們的命。”危機既去,正在我慶幸時——猛然,異變陡起。
“他媽的!”眼看著最後一截細繩被拖進小洞內,向大爺爆發了,在我和虞伯牙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一腳就踹在洞口上端不遠處。剛才他被毒蛇嚇住,全身都差點僵掉,幸好隻是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極端的恐懼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極
端的憤怒和發泄。
“不好!”我大驚,一邊把向大爺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一邊上前一把抱住向大爺,往後猛退幾步。
看到自己心目中的財寶一下子沒了,又給蛇嚇了個半死,這種心情可不是一般地壞。
虞伯牙很有默契掏出剛收起來的傘兵刀,一手拿高瓦手電手電筒照住洞口,全神戒備。向大爺的動作太魯莽,我們也根本沒想到這老頭如此膽小,竟然也會有這麼大的火氣。毒蛇剛剛進洞,估計正是在享用食物,如果被觸怒的話,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這種依附屍氣而生的毒蛇,更比普通的毒蛇多了一股桀驁陰翳之氣,再說洞內是一條毒蛇,還是一窩,現在都還不清楚。
等了好一陣子,也不見毒蛇出洞,考古是向大爺哼哼著叫道:“他媽的,我的鞋!”
“鞋?”我拿高瓦手電手電筒一照,正照在向大爺一隻光著的腳丫子上。他什麼時候脫了鞋的?我心中一動,拿高瓦手電在他剛才踹的地方一照,不禁考古抽了一口冷氣,隻見一隻皮靴已經深深的陷進泥土裡。
這一腳威力好大,居然踢破了牆?這向大爺可不是什麼深藏不露、武俠中說的高人!我們三人麵麵相覷,臉上不約而同都浮出一絲興奮的表情——古墓!
確定竹葉屍蛇不會出來傷人後,我們三人掏出隨身攜帶的工兵鏟,三下五除二,就把鞋洞擴大成一個能讓人從容進出的大洞。
在這層薄薄的泥土後麵,隱藏著的古墓通道終於顯露出它的真實麵目:黑乎乎,濕漉漉,筆直寬敞,足夠三人直立並肩前行。略帶弧度的頂部有水珠不斷滴落,平整的石質地板上長滿了青苔,兩側的牆壁上,同樣是平板無奇,卻又顯得陰沉濕漉。
這小土山的下麵河流應該還有地下河,把原本的風水格局全部破壞,形成了極陰之地。照如此的判斷,這座古墓的墓主,腦子一定有病,依我們一路走過的地勢看,整個墳墓不但處於地下近百米深的地方,而且還建在一個靠近地下水源,極為潮濕的位置!這麼陰冷潮濕,又有土龍集陰煞,不是找死嗎?
這也就是我一直納悶的重要原因,不過,我轉而一想,不是說是一個土皇帝嗎,怎麼會這麼低能?我看到的隻是地攤上的書,和小悸指點了一二
,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風水異術,處處有出人意料之處,我又能懂多少?
虞伯牙一馬當先,走在前麵,我用高瓦手電四麵亂照,以防意外發生,在這個毫無風水格局的古墓中,我心中一點底都沒有。
通道隻有二三十米長,幸運的是沒有出現任何危險事故,我發現,通道非常完整,應該不會有人搶在我們前麵事先光顧過。通道儘頭是兩扇有華麗龍形浮雕的石門。
虞伯牙已經站在石門前,試著推了推,沒有任何效果。他把電筒往腋下一夾,不服氣的四處摸索,想看看能不能找出開門的機關。但石門將通道堵得嚴嚴實實,與周圍的石壁結合得嚴絲合縫,也不知道向四麵延伸了多長距離,甚至說不定根本就是一道死門!
向大爺更不濟事,直接望向我。我站在石門前,暗自揣摩著打開石門的方法。回想起剛才那堵隱藏通道的土壁,肯定是以前發現這座古墓的礦工們壘起來的。幾十年前他們到底在這裡麵看到過什麼讓他們畏懼,甚至奪走他們生命的東西?這兩扇石門,有沒有被他們打開過?裡麵的東西,有沒有被他們取走?
想了半天,我突然發現自己此時大腦混亂不堪,根本理不清頭緒,這可不象我平時的作風。我忙晃了晃腦袋,打起精神來檢查石門,管他媽的這麼多,先想法子打開看看在說,如果不怕礦洞坍方,最直接的法子就是用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