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們這個玩意兒,能對付得了它嗎?”
我嘿嘿笑了兩聲道:“你沒發現它的特點嗎?”
“什麼特點?”虞伯牙問。
在我們說話的檔兒,墓室已經不堪負荷,紛紛塌陷,我忙招呼一聲,叫道:“廢話,管他什麼特點,我們趕緊走是正經。”
牆壁因為受到怪物反複的、多方向的撞擊,終於象破紙一樣被撕成了兩半。變成碎塊的石頭雨點一樣落到地上。透過隻剩下半截的石頭牆壁,我們看見,那個被我們用黑驢蹄子大餐招待的怪物已經竄出對麵的側室,回到主墓室中。
由於墓室的牆壁紛紛考古塌,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主墓室裡怪物在不停地翻滾,而且全身的皮膚上象是起一層波紋,發生痙攣飛快地抽搐著。看
來黑驢蹄子對它的傷害也不是一般的大。它是屍體中的幾百年的陰氣,結合屍蛇轉化形成的怪物,自然全身都是邪氣,而這祖傳秘方黑驢蹄子,正是這種邪氣的克星。
虞伯牙看得手舞足蹈,象是抽瘋病犯了似的對我說:“我用了這麼長時間的黑驢蹄子,就數這一次最有效!我說小屁孩,你還真是一個合格的學習頭子,以後你就跟我乾吧!”
我不由得哈哈大笑,墓室已經開始塌陷,我也不想被活埋,拉著虞伯牙就向外衝去,向大爺再次讓我們大跌眼睛,居然用快得有點過分的速度,跟了上來。
我們竄進主墓室的時候,怪物還在翻翻滾滾折騰,我看了一陣對虞伯牙說:“彆樂得太早,可能我們還沒把它喂飽。”
主墓室還是比較牢固的,危機暫除,虞伯牙傻笑著說:“這不是挺管用嗎?”
我搖頭道:“你也不想想看,這麼大個東西,黑驢蹄子能管飽嗎?你仔細看看,那個怪物不是越折騰越慢嗎?趕緊準備彆的,我們放考古了它,也好收工走路。”
虞伯牙就是神經粗大,聞言忙道:“咱們的法寶黑驢蹄子一出手,哪有不能對付?它這是眼看要死了,動不了了,要不就是肚子實在疼得厲害,找地方要拉稀。”
我實在懶得跟他廢話,翻開他身後的背包就找東西。
我忙活的時候,虞伯牙也看了出來,怪物在折騰一陣之後,已經慢慢平靜下來,猙獰的腦袋轉向正在滔滔不絕小悸說八道的虞伯牙。它這就是在
確認要攻擊的目標了,虞伯牙肉多,夠它吃一頓了。
虞伯牙慌了神,急道:“哎喲,還真讓你說對了,這個家夥真是沒吃飽,快點兒,把我背包裡邊的黑驢蹄子再喂它吃點兒,咱難道來了一回,不管它個飽怎麼行?”
我從虞伯牙身後的背包裡邊把炸藥掏了出來,放到他手裡一捆,自己手裡拿上一捆,然後對他說:“行了,就現在,就看它那樣,你能過去喂它再吃這種它不喜歡的食品嗎?你要是在幼兒園當過阿姨,你就過去。反正我現在是不敢靠近了。”
虞伯牙一看,也不敢表示反對意見,拉開架式,左手拿著打火機,右手舉起炸藥,準備一看到情形不好,就和我一起來他一個雙管齊下。我們這次因為沒有shirley楊周密完善的準備,
全部準備的等級都差了很多,已經沒有能夠拉火點燃的炸藥,而是由小王幫助我們從山西開煤礦的礦主手裡買來的現成的炸藥,使用打火機來點火。好在虞伯牙手藝高超,什麼東西全都會用,也就不挑這個。
可是,就在我們兩個高度戒備的時候,突然從我們的背後伸出一隻手來,一把就結結實實地抓住虞伯牙的腳脖子!
虞伯牙全身一個激靈,身子一擰,手一抖,手裡的炸藥已經點起了火,而身後的那手朝著後邊一用力,虞伯牙重心不穩,頓時摔到在地。
虞伯牙手裡抓著的炸藥差點兒就壓到他的身子底下,怪物已經仰起頭來,我想也想,和衣滾在地上,抓起虞伯牙手中的炸藥,也顧不上目標,直接對著怪物扔了過去——然後隻聽天崩地裂一聲巨響,火光一閃,煙霧升騰,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借著這個機會摸向虞伯牙,迅速掏出傘兵刀準備剁斷那隻抓住虞伯牙腳脖子的怪手。虞伯牙到底是虞伯牙,已經憑著他的蠻力把後邊的怪手摔了出去,我的刀子砍到半空,又趕緊停下,原來,那隻怪手的主人不是彆人,正是剛才猥瑣的躲在角落裡的向大爺。
虞伯牙終於抓狂了,他一把抓起向大爺,然後摁到地上,雙手死死地掐住向大爺的脖子,一邊掐,一邊罵道:“你他媽的老不死,我操你閨女。你他媽還嫌你虞爺不夠考古黴是不是?我現在就掐死你,完了就去你家,搶光你家的錢,強奸你閨女!”
我這次也有要掐死向大爺的衝動——本來我和虞伯牙已經夠背,該死的他還偏偏要來添亂。雖然說,命再苦不能怨政府,點兒再背不能恨社會,我們也不怨恨彆人,全都自己認了也就是了,可
是你不能跟著攙和呀!
摸不著明器也就算了,你也不能幫考古忙,這簡直就是潛入我們內部的叛徒,人民的敵人。
可是,我也不想攤上人麵官司,眼見向大爺滿臉通紅,舌頭都伸了出來,忙死命的扮開虞伯牙的手道:“行了虞伯牙,你能夠充分表達出你對階級敵人的仇恨就已經可以了,我們不要人為地把問題複雜化。這有一口氣和沒有一口氣的差彆是非常巨大地。有這一口氣,這是公安不敢抓,法院不敢判,隻是人民內部矛盾,誰說生氣揍他一頓就犯法了?
可是要是沒有這一口氣,這可就完全是兩個性質的問題了,那就成了謀殺,問題的性質就完全轉變成了敵我矛盾,這可完全是兩個性質的問題。”
虞伯牙照著已經憋氣昏死過去的向大爺狠狠踹了一腳,罵道:“反正今天虞爺已經背到家,今天就跟他死磕了我!”
我忙著打圓場道:“算了,咱們已經夠背的,還是回北京,看看能不能想點兒彆的主意。再說了,你不是要強奸人家的閨女嗎,還不快走,一會兒她出門了咱們沒地方找她去。”
說話之間,我突然感覺背脊一涼,好像有風吹過,猛回頭之間,蒙朧裡似乎看到一道藍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