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黃力帆點頭笑道,“大哥是爽快人,小弟自
然也不是錢奴,小黃!”
“少爺!”跟隨在黃力帆身後的黃經理忙躬身道,“少爺有什麼吩咐?”
“小黃?”我心中好笑,怎麼這名字與我以前養的狗差不多?
“把我的支票本與胖大哥的欠條拿來。”黃力帆吩咐道。
黃經理忙點頭道:“好的。”說著忙從口袋裡掏出幾個本本來,遞給了黃力帆,黃力帆接過看了看,將其中的一個遞給虞伯牙道:“這個是你的欠條,如今還給你。”
虞伯牙接過一看,頓時兩眼冒光,仿佛是色狼見著了裸體的大姑娘,隻差沒有流下口水了。
接著,黃力帆在我們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低頭附在桌子上,“沙沙”的寫了些什麼,然後從支票本上撕下一張來,遞給虞伯牙笑道:“一千萬,就買你胖哥給我跑一趟了,另外,傳說這寶藏中藏寶無數,隻要能夠進入裡麵,寶藏你我三方平均分配。”
我與虞伯牙都直接呆住了,天啊——一千萬,他居然說得這麼輕描淡寫?對於那還在傳說中的寶藏,我們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天知道裡麵到底有什麼鬼東西?
虞伯牙張大了口,正想要伸手去接支票,我心中一動,若有所思,忙一把擋在了虞伯牙麵前,虞伯牙一愣,我目光轉為冰冷,看著黃力帆冷笑道:“黃少爺好手段啊?”
“這位小兄弟什麼意思?”黃力帆依然笑得溫文爾雅,好像泰山崩與眼前也無動於衷。
小悸我已經站了起來,冷笑道:“黃少爺,你上門是客,但做人要光明磊落,彆打量著誰都是傻子,這個局,估計是你布下的吧,引誘我們的虞伯牙糊塗去炒股,虧了錢,然後找你借貸,還不出來我們都得給你賣命,對不?嘿嘿…讓我們破解你黃家的鬼咒?”
虞伯牙直接就傻了眼,我剛才雖然也懷疑黃力帆,但卻沒有想到小悸居然如此乾脆利落的說了出來,我仔細的觀看著黃力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依然臉色不變。
“不錯!”黃力帆已經站了起來,微微一笑道:“虞爺炒股票,確實是我下的圈套,這沒什麼好否認的,但他們能夠找到這隻白玉鐲子,考古是出乎我的意料,向大爺也是我叫人找來的,我早就懷疑,他們家與原本的向家有關係了。”
“你考古也乾脆!”我冷笑著從他手中接過支票,然後,當著他的麵撕得粉碎,看著一片片紙片從我手中飄落,黃力帆的眼神明顯的變了變,但我卻冷笑道:“放心,你的這點錢,我們一定會還,不會少你一個子兒,現在,你可以走了。”
對於一個如此卑鄙無恥之徒,我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了,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站在他背後的黃經理臉色大變,猛然向前跨了一大步,對我怒目而視,我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心中鄙視的罵道:“他媽的的狗腿子,狗仗人勢。”
“小黃,退下。”黃力帆冷冷的發話。
黃經理遲疑了片刻,還是退到了黃力帆身邊,黃力帆又看來我一眼,抓起桌子上是支票,又填寫了一張,遞給虞伯牙道:“我不要你們做什麼,這事情原本就
是我做得不對,這錢,你拿去還了銀行貸款吧。”
虞伯牙沒有卻接他的支票,隻是拿眼睛看著小悸,黃力帆把支票往桌子上一放,轉過身來,直接向外走去,黃經理忙著跟了上去,走了幾步,猛然又轉過身來,走到小悸我身邊,出乎我們眾人的意料,這麼一個表麵凶煞之人,居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小悸我麵前。
考古把小悸嚇了一跳,忙著扶住他道:“黃經理,你這是乾什麼,有話好好說。”
“求求你,救救我們少爺,他已經沒有時間再耽擱了。”黃經理跪在地上,已經是老淚縱橫。
我心中一動,這個黃力帆從什麼地方找來一個死忠的手下,為了他這個少爺,竟然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小悸下跪?
黃力帆原本已經走到了院子裡,聞言早就轉過身來,見著黃經理如此舉動,不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小黃,彆說了,我們已經錯在先,還有什麼臉麵求人?走吧。”
小悸我的眉頭已經越皺越深,伸手將黃經理硬拉了起來,轉首問黃力帆道:“黃華是你什麼人?”
我與虞伯牙,小王都大吃一驚,黃華——小悸怎麼會把這個人與眼前的黃力帆聯係到一起?
我看向站在院子裡的黃力帆,隻見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如今夜幕降臨,他幾乎是與黑暗融合在一起,但當他聽到小悸問出這個問題後,原本平靜無波的臉上明顯的閃過一絲訝異,證實了小悸的猜想,這人果真不簡單。
“黃少爺,請裡麵坐,你的事情,我們也沒有說不管。”小悸我一邊拉開椅子,一邊再次邀請黃力帆。
黃力帆點頭笑了笑道:“謝謝小悸爺了。”
“這個小悸爺我在彆人麵前還有臉充當一下,在您黃少爺的麵前,我可沒有這個臉麵啊,隻希望黃少爺答應我小悸一句話,你的事情,我們當儘力而為,但如果不成功,也請你留個手,彆趕儘殺絕。”我明顯的看到,小悸我的眼神中已經隱隱透露出一絲無奈。
我心中愈發對這人好奇起來,黃力帆再次坐了下來。
小悸我給他添上酒杯,考古上滿滿的一杯白酒,然後才問道:“我這人爽快,也不喜歡拐彎抹角,黃少爺,你能不能先說說你們家的事情?有什麼問題,大家討論一下,以您黃少爺今天的權勢,要什麼沒有?隻怕你的目的,並非什麼寶藏!”
“我們家的事情,得從那該死的向大爺的祖先說起。”黃力帆點頭道,“小悸爺說得對,我確實並不在怎麼在乎寶藏,畢竟,再多的錢,也得有命花才對,更何況,我手中的錢已經夠多,並不需要更多。”
我心中已經明白,點頭道:“黃少爺找我們,大概與你本身的命數有關?但這與向大爺又有什麼關係?”我想到那個一身猥瑣的向大爺,怎麼看他都不應該與黃力帆扯上關係。
黃力帆冷笑了一聲道:“向大爺與他家都是一樣的卑鄙無恥,我們家世代鬼咒,就是他家老祖宗給搞成的。”
“哦?”我揚眉,訝異的問道。
黃力帆想了想,道:“你彆敲著向大爺那個德行,他
家的姑娘,可是一個比一個水靈,我家的祖上,就是貪戀向家姑娘的美色,結果被她下了鬼咒,而起因就是這個傳說中的寶藏。”
虞伯牙挪了挪椅子,坐到黃力帆身邊,急切的問道:“我說黃老弟,是不是真的有寶藏存在?”
黃力帆端起桌子上的白酒,一口氣灌了下去,嗬出一口酒氣後才道:“鬼才知道有沒有這傳說中的寶藏,不過,我黃家祖上的財產,大概都埋在了那裡,向家丫頭手中有一張地宮圖,配上你我雙方的白玉鐲子,加上小悸爺的分金定穴之術,想必找到地點,還是可能的。”
我低頭無語,黃力帆也並不清楚這所謂的寶藏,彆到最後,大家又都是百忙了。
小悸我想了想問道:“我這分金定穴術,隻能找找古
墓,可對寶藏不在行,更何況,黃少爺的目的是破除你家曆代以來的鬼咒,這與找寶藏,又有什麼關係?”
對啊!我心中暗道:“我們可真的糊塗油蒙了心,聽說有寶藏,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黃力帆的目的不是寶藏,而是鬼咒,那他對寶藏這麼感興趣做什麼?”
“小悸爺有所不知,向家祖上原本精通風水玄術,幾百年的時間,如今早就失傳,當年他家祖上有個女子,名叫向桃紅,不但精通風水玄術,更曾經研究黑巫術,向家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到的傳聞,說是民末農民軍領袖張獻忠,把墓地修建在我們老家丹陽,同時在戰敗的時候,把億萬金銀藏於墓室之中。而這個向家祖上與我黃家,就是當年負責修建墓室地宮的,後來張獻忠戰敗,亂軍之中,誰也說不清楚了。”黃力帆語蔫不詳的說道。
我雖然對曆史不熟悉,但也不是笨蛋,偏偏張獻忠這一段曆史,還是聽老師曾經講述過,心中起疑,問道:“黃少爺,我說了你可彆生氣,張獻忠是四川人,怎麼會到你們祖上丹陽地區修建陵墓,這不合理啊,而且,他是農民軍領袖,當時行軍作戰還來不及,怎麼有時間考慮陵墓問題?”
黃力帆搖頭道:“曆史的東西,以訛傳訛者眾,具體有沒有這張獻忠的陵墓與寶藏,如今誰也不知道,但我家卻是曆代受其所害,黃家男性,從來沒有一個人活得過四十歲的,我聽的家中一個老嬤嬤說過,向桃紅與我家的太祖爺爺,打開了墓室的入口,兩人一起死在裡麵,然後同一天夜裡,黃家起了大火,房產田地,具被燒毀,隻有太祖奶奶,帶著幾個家人跑了出去,輾轉到了徽州城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