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哥
正如我所料,水壺位置一偏,頓時萬箭齊發,刹那間就將那隻可憐的皮質水壺射成了刺蝟。
“我們小心一點,走黃色的牡丹花紋,千萬彆走錯了。”我囑咐眾人道,心中卻暗自感慨,“古人的機關設置真夠巧妙的,這個應該是利用重力作引的,隻要有東西踩上石階,石階受力,自然就觸動機關。”
“餘大哥,要不要在試試?”向小紅拉著我問道。
我搖頭道:“我先走,你們跟在我後麵。”說著,我試探性的伸出一隻腳,踩在了黃色的牡丹花紋上,我口中雖然說得輕鬆,但背心卻還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幸好——什麼反應都沒有。
“成了。”我在心裡暗道,頓時大著膽子,首先順著黃色的牡丹花紋,向下走去。
虞伯牙跟隨在我身後,向小紅居中,黃力帆壓後,一行四人,就這麼走過了幾十階石階,由於我是第一個,首先走過石階,已經站在黑漆大門前,因此我轉過身來,笑道:“虞伯牙,等一下就看你如餘扒下人家的內褲了。”
虞伯牙神氣活現的笑道:“小屁孩,好樣的,你就等著看虞爺等下如餘把這老資本家的內褲扒了打屁股吧,嘿嘿…死都死了,還這麼奢侈乾什麼,一點都沒有我們黨和偉大人民群眾的淳樸節儉精神,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他,下輩子他還是不知道悔改。”
向小紅聞言俏臉微微一紅,她大概是擔心虞伯牙等一下進去了,真的把墓主的內褲給扒了。
黃力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已經站在高大的黑漆大門前四下打量,看了片刻後問道:“餘兄弟,你聰明——你過來看看,這門可如餘打開?”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虞伯牙已經衝了過去,笑道:“黃力帆,這你就不知道了,看我的。”
我們都以為虞伯牙有什麼高招,於是都退後幾步,讓出地方來,好讓他有施展身手的機會,可虞伯牙卻整了整衣服,然後,一本正經的走到門前,拍了拍黑漆大門,然後提高聲音叫道:“乖孫兒,快開門,你爺爺我來了…”
我們都是一呆,隨即,向小紅首先忍不住大笑起來,黃力帆與我也都笑彎了腰,這個虞伯牙,可還真是開心果,也虧得他想得出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笑得毫無形象,道,“
虞伯牙,你什麼時候與老資本家攀上了關係,這可是背叛黨和人民群眾的大事,或者,你就是一直潛伏在人民群眾中的資本主義臥底?虞伯牙,我這次可算是看清楚了你的真麵目。”
“小屁孩,你懂什麼啊?”虞伯牙廉不知恥、大言不慚的冷笑道,“對於這些資本家,要遠交近戰…”
“那…胖叔,你家的孫子可不怎麼聽話,怎麼還沒有開門?”向小紅好不容易止了笑聲,聞言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也打趣道。
黃力帆嘟囔了一聲道:“資本家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們?”
虞伯牙聞言,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若不是你家少爺太過卑鄙,我這回子還與我在徽州城悠閒自在的轉悠,怎麼會考古黴的來這裡找孫子。”
說著,他又對向小紅道,“二姑娘彆著急,我家那孫子調皮,一定是剛才沒有聽到,待我再叫一次。”
“等等!”我拉住了虞伯牙道,“你有沒有覺得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虞伯牙好奇的問道。
我搖頭道:“這墓室建築雄偉,想來這裡的墓主,身份也是非富即貴,可為什麼在墓室門口,沒有辟邪神物?”剛才我就一直感覺這大門口好像缺少了什麼,被虞伯牙一鬨,我才想起來,古代人家的墓室,彆說是達官顯貴,就連一些土財主,也多有弄個石獸麒麟什麼的,可這個墓室大門前,卻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這個…”虞伯牙抓了抓頭,笑道,“也許是忘了放吧,或者,辟邪神獸被我家孫子當坐騎,騎出去玩耍
了。”
“我看大家還是小心一點好。”黃力帆慎重的道。
“恩!”向小紅也點頭讚成,這地方處處詭異,都透露出極不尋常的氣息,我雖然沒有考古什麼大陵墓,但也聽得我他們說起過很多,像目前這樣的情況,卻還是第一次,原本是找張獻忠的藏金地宮的,也就是黃家老祖宗的埋骨之地,結果誤打誤撞,居然闖進了一個根本就不了解的唐代古墓中。
虞伯牙卻不以為然,再次走到大門前,這一次,他索性扣住了大門上的兩隻銅環,將門敲得山響,同時高聲叫道:“快開門,要不,虞爺我就一腳踹進來了。”
我心中暗道:“我是怎麼受得了虞伯牙這我攪蠻纏的,他這哪裡是在考古陵墓,簡直是就亂搞。”
“吱呀!”一聲,我耳朵裡猛然聽得一聲門響,然後那扇黑漆大門,居然就這麼打開了。
“看吧,小屁孩,還是我虞爺了得吧?”虞伯牙看著打開的大門,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是是是…”我連連點頭,懶得與他計較什麼,隻是死死的盯著已經打開的大門,同時舉起高瓦手電手電筒,對著裡麵亂照。
但大門內,依然是黑漆漆一片,我們高瓦手電手電筒的光芒似乎在這地下,依然有限得很。
“要不要進去?”向小紅小聲的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