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
我點頭,虞伯牙也跟隨著點頭——我戴上手套,大著膽子,摸向石像,不錯,冰冷石質感覺透過手套傳到我的掌心,確實,這是一尊石頭雕刻的石像,但問題是,他怎麼就突然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黃力帆剛才還說,好像背後有人拍了他一下,真是活見鬼了,石像是死物,自然不可能嚇唬黃力帆,如此說來,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把這石像移動過來的東西。
但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夠無聲無息的把這麼沉重的石像移動到我們麵前?
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這尊莫名其妙出現的石像,心中越發升起一種荒唐的感覺,我怎麼就覺得——這石像好像是活物,是自己走來的。
我並沒有絲毫的證據,隻是在心裡偏偏就是這麼認為。
“小屁孩!”虞伯牙從背後拍了我一把,考古把我嚇了一跳,忙轉過身來,怒道,“虞伯牙,你有什麼廢話直接說就是,沒事嚇人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
虞伯牙不說話,而是死死的盯著某個地方,我心中一驚,這可不像的虞伯牙的性格,轉過頭去,不禁考古抽了一口冷氣,原來,就在剛才的一瞬間,石像的眼睛部位,居然開始嚴重的剝落。
這就如同是電影裡的慢鏡頭一樣,石像仿佛是冰做的,在高溫下,飛快的融化著——原本精美的石雕,轉眼之間,已經顯得有點醜陋。我們四人就這麼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尊石像,心中有著難以言喻的恐慌,這等情景,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
難道說,這石像竟然不是石頭所做,而是冰塊?如今在常溫下,開始融化?
可是,如果是冰塊,那麼他怎麼能夠在地下保持千年之久,並且偏偏就在我們出現後,開始融化?我剛才撫摸過石像,自然知道,這絕對不是冰塊,而是堅硬的石頭。
“砰…”一聲呼嘯幾乎是從我的耳邊擦過,虞伯牙再也忍耐不住,對著在迅速融化的石像就是一顆子彈掃了過去,子彈打在石像上,濺起火花,證實這石頭原本的堅硬。
我側過頭去,看了看虞伯牙,心想這虞伯牙素來天不怕、地不怕,怎麼今天也沉不住氣了?
“虞伯牙…”我開口想要說什麼,卻見虞伯牙若無其事是對這槍口吹了口氣,道:“小屁孩,這
石頭玩意,管他是什麼東西?”
“不管他,難道就隨他去?”黃力帆不解的看著虞伯牙問道。
“對啊。”我猛然一拍腦袋,叫到,“虞伯牙,你什麼時候變聰明了?”
向小紅瞪這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虞伯牙,然後才問道:“你們是意思是說,不管這石頭雕像是什麼東西,我們隻管開棺發財,摸了明器一走了之。”
“對對!聰明。”虞伯牙“嘿嘿”笑了兩聲,然後才道,“我們又不是研究機關術與玄學的,粽子也好,機關也好,隻要明器到手,天不塌就成,管那麼多做什麼?”
說著,他竟然徑自轉過身去,對向小紅道:“二姑娘,你動作快一點,把石棺打開,我們摸了明器,趕緊走。”
我明白虞伯牙的意思,這尊石像出現得太過詭異,但石棺若是不打開看看,虞伯牙是絕對不甘心的,所以,他才想要速戰速決,摸了明器走人。
但黃力帆可就不這麼想,畢竟,我們的目的並不是明器,而是黃家的鬼咒,如今這石像出現得離奇古怪,他雖然心中也是害怕,但卻不讚成這個時候開棺,至少也得弄明白石像的來由問題。
“虞爺,這個…難道就不管它了?”黃力帆指這石像問道。
虞伯牙已經與向小紅再次回到主墓室裡,同時從腰際取出探陰爪,我也取出了縛屍繩,準備備用
。
虞伯牙聞言,回到得也夠絕的,道:“黃力帆若是不嫌棄麻煩,隻管把這石像抗出去就是,這可是大寶貝,這石像雕刻工藝精湛無比,想必是難得一見的明器,出去自然賣得好價錢…”
“可是…”黃力帆不傻,自然聽得出虞伯牙語氣中揶揄,僅僅說了兩個字,硬是咽下了餘下的問題。
向小紅再次蹲在石棺邊,準備開啟機關。
我心中一動,向小紅乃是經營明器的大老板,她不可能不發現這裡有問題,可她居然不說,難道說——一想到這裡,我忙叫道:“等等!”
“怎麼了?”虞伯牙抬頭看這我問道,“小屁孩
,你怎麼也與某些資本主義者一樣,婆婆媽媽的了?你要知道,雞鳴是不摸金的,我們的時間可不多,明天虞爺我就要回徽州城,沒空陪你們亂搞活了…”
也不知道誰亂搞活了,我搖頭,示意虞伯牙彆亂說話,向小紅似乎並沒有聽到我的話,已經低頭研究石棺上的圖文,我頓時心中一驚,剛才我與虞伯牙都沒有仔細的看過這石棺上的圖文,把這細致活全盤的委托給了向小紅,可如今,我怎麼越想越怪。
“向姑娘…”我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向小紅終於戀戀不舍的從石棺的圖文上抬起了頭來,問道:“餘大哥,你有什麼吩咐?”
我想了想,注意了一下措辭,才道:“向姑娘,
你是大明器商,你說,這墓室可能是黃家老祖先的埋骨之地?”這是一個關鍵問題,這墓室明明不像是明清時代的,為什麼他們都不在意?一心就認為這石棺裡麵,躺的就是黃家老祖宗?
“不是…”向小紅乾脆利落的回答道,“我雖然不敢保證墓主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我知道,這裡絕對不是黃家的祖墓。”
“這就是了,我們的目的乃是尋找黃家的祖墓,破解黃家的鬼咒,既然這個墓室與我們的目的無關,我們是否考慮,現在就出去?”我心中的不安已經越來越是強烈,好像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呐喊:“不能開棺,不能開棺…”
“小屁孩,你該不會是腦殼壞掉了,到手的寶貝,你居然都不想要?”虞伯牙好奇的盯著我道。
我狠狠的白了虞伯牙一眼,心想:“寶貝誰不喜歡,但也得看看,是什麼情況啊?”目前這狀況,可不是輕易弄寶貝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