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客
我們在穿越明朝皇帝朱允文的墓葬外邊山穀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頭暈,莫名其妙地轉彎向山穀外麵走來。經過商議,我在地上用紅漆畫上標記,可是我們沒有想到,走了不遠之後,我們又一次頭暈了。
這次和上次不同,可能是我們留心的關係,也可能是這個布置陣法的人為了給我們一次明顯的警告,我們所有人都明確的感覺頭暈。忽悠的一下,我們就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可是要命的是,我們在頭暈過後,竟然震驚地發現,我們依然全都保持著剛才向前趕路的姿勢,連一點平衡都沒有改變,根本沒有可能要摔考古的意思,這種控製我們身體的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
於是我們馬上收住腳步,不敢再向前走。向小紅
問道:“咱們現在是在什麼方向?”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說道:“咱們轉了一個很大的彎,現在好象是轉過來了。”
清靜老道也附和道:“對,咱們連轉了兩個彎,好象全都是背對著剛才的方向。”
向小紅沉吟了片刻,搖頭道:“不對。”說著,她把我手裡的紅漆拿過去,蹲在地上,仔細的用油漆畫起示意圖來。
“咱們剛進來的時候是這麼走的,這兩邊是山坡,然後咱們走了一段路,我感到咱們的方向就是衝著這邊,現在咱們又轉了一個彎,又是向這邊的,全都是向右,如果咱們的判斷一切正確,還需要再走上一陣,才能走到剛才咱們進來的入口。”向小紅到底是女孩子,心思比我們這些大男人要細膩得多。
這樣看來,我們幾個人中間向小紅的感覺是最準的,其次是我和清靜老道,至於虞伯牙可能是對啤酒的感覺最準,他的方向感嘛,基本和我喝完一斤白酒之後差不多。
我問清靜老道道:“你上次進來的時候走了多遠?”
“差不多也就到這兒,可是我當時是一個人,特彆驚慌,也沒有你們這樣頭腦冷靜的人出主意,什麼都沒有想到,連走了幾次,都被趕出去。當時我也是在大致這個位置把我的兔子放出去的,然後我就在外邊等著,等了大概一個時辰的功夫我開始召喚我兔子,又過了一個時辰,我的兔子才回來,可是已經變成差不多純金的了,接著很快就凝固成金,再也不能用了。”清靜老道說道這裡,頗為有點傷感,那兩隻兔子,可是他的寶貝疙瘩,養了許多年的。
我想了想道:“我剛才計算了一下,咱們大概是走了三百米的時候開始頭暈,如果按照通常的布置方法,那麼咱們是走完了一個山水局的單位。咱們按照這樣一個九宮格的畫法來看…”我在地上畫上一個方框,又在中間畫上橫線豎線,把方框分成平均的九份,接著道:“咱們現在應該是走的這條路,然後向這邊拐,接著可能往這邊拐,這是出口。”
虞伯牙打岔道:“不對呀,這不是離開咱們剛才進來的那個地方了嗎?”
我白了虞伯牙一眼,然後才道:“我不是說大致這個意思嗎?真正的風水局可能是八卦式的,是圓的,劃線也是圓的,慢慢就把咱們給繞到原來的位置了。這樣看來,整個的風水局可能是三個三百米的長度,就是將近一公裡。清靜道長的兔子不知道跑到那兒,它似乎是能夠跑直線,不受
咱們這種乾擾,直接跑到核心位置去了,那麼可能從這兒到中心的位置,至少還有一個時辰的路。如果知道清靜道長的兔子奔跑的速度,也就知道了整個墓葬的大小。”我冷靜的分析道。
清靜老道點頭道:“我的兔子一個時辰大概能跑三四裡地左右。”和普通的兔子差不多。
“那麼咱們再算算,清靜道長的兔子跑了一個時辰,從這種地形來看,它大概不能跑出最高速度,再說,咱們中國古代人設計東西很少有用四這個數的,因為四和死同音,中國古代人一般用九這個數,朱允文原本是皇帝,自然也算是九五之尊,他一定會用九這個數算帳,所以,從山穀外邊到核心位置大概是半個九裡,就是四點五裡。這個風水局是二裡,從這兒到核心區域,應當是還有將近四裡地。”我一邊忙著在地上劃線研究地形,一邊解釋道。
清靜老道讚同的笑道:“和兄弟,還是你聰明,咱們不算白進來一次,總算把整個墓葬的規模弄清楚了。”
我搖頭道:“現在還說不住,這隻是我的推測,現在咱們是按照這個思路回到原來的拐彎往裡邊走?還是出去重新走?”
虞伯牙怕費事,首先讚成往裡走。向小紅持反對意見,搖頭道:“不行,咱們現在隻是猜測,未必就準,咱們最好還是先出去,驗證一下理論再說,這樣比較有把握,小心使得萬年船。”
我和清靜老道表示同意,虞伯牙哼哼唧唧了一陣,看到沒有人理他,隻好跟我們朝前走。果然不出我們所料,走了大概三百米左右,遠遠地看見了那團接近永恒的白霧。現在我們都知道這個東西的標誌性作用,證明從這兒往裡就是死亡禁區,我們就從白霧裡邊鑽出來,來到拐彎的外麵,
跟等在外邊的人打個招呼。
老方他們沒有因為遇到邪門的東西而特彆害怕,就是等得有些不耐煩。看到我們出來了,他們明顯鬆了一口氣。向小紅把我們發現的事情簡單給大家介紹了一下,正要安排下一步怎麼辦,虞伯牙喊起來道:“我說,咱們也忙活半天了,應該開飯了吧?”他肥碩的肚子非常配合主人,發出了抗議的“咕嚕”聲。
我們全都哈哈大笑起來,向小紅看了看表,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吃飯不算早也不算晚,那就開飯好了。我們後退出去很遠,遠遠地離開了那團怪霧,席地而坐,擺開我們帶來的東西吃起來。奇怪的是,天亮了許多,剛才就要雷鳴電閃的氣勢也不見了,見鬼,難道這玩意有人操縱不成?
我小聲把我的發現告訴向小紅,細心的她自然也注意到了,我們小聲的商討了一陣,卻是沒有絲
毫的結果。
吃過飯之後,我們把東西收拾起來,幾個人迅速衝進白霧,直接朝我們觀察的點跑過去,果然天色沒有什麼變化,我和向小紅暗暗鬆了一口氣。
我們大概要跑到三百米的時候,我們趕緊收住腳步,這裡應該是關鍵時刻——按照《陰陽訣》中的記載,在這個最重要的分割點上,應當有什麼山神廟之類的建築,至少有其他的特彆的東西,找到了它,我們就能找到出路。我們分成三組,一個往左邊的山坡上觀察,一組觀察右邊的山坡,一組觀察地麵和前方。
我們把附近的山坡都看了個遍,還是沒有發現任餘有關的東西,虞伯牙罵道:“什麼他媽的玩意?虞小哥的脖子都酸了!”
我們也是一樣,不過我還是不肯死心,是死是活
就看這一把了。我掏出俄羅斯進口的軍用紅外望遠鏡朝山坡上看去,連石頭和樹木都不放過,也許這其中會隱藏著什麼怪異的東西——但我始終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時向小紅衝著我說道:“咱們換個位置,你來這邊看看。”
我們調換位置,轉過身又重新觀察起來,將整個山坡又看了一遍,還是沒有線索。我心裡似乎覺察到一點什麼東西,可是就是說不上來。就在我呆呆地看著山坡上的花花草草出神的功夫,天空中已經是烏雲翻滾,陡然間,一道閃電直劈而下,銀蛇一樣的閃電貫穿天地,正打在我們麵前!
虞伯牙嚇了一大跳,大聲罵道:“他媽的,跟你虞小哥玩這個,你狠是不是?一會我他媽的掏光你的明器,剝了你的褲子,燒了你個破墳!”
我抬頭看著黑暗中的山坡,腦子裡邊忽然一閃,在剛才黑暗的山坡上,明明有一個耀眼的東西一閃而過,對了,是那棵高大的木棉!
我心中一動,同時暗罵自己笨蛋,這麼明顯的事情,居然忽略了,於是高聲叫道:“我真是個瞎子,標記就在那兒,那棵紅色的木棉就是指引我們過去的地圖!”
向小紅馬上用望遠鏡掃視著幾處山坡,片刻後欣喜的笑道:“對,這幾個地方都有木棉,而且隻在這個距離上有,一定就是標記!”
標記找到了,可是得怎麼利用呢?因為每個路口都有木棉,,如果不知道其中巧覺,還是要轉到錯誤的方向上去。我和向小紅緊張地觀察著木棉,仍然沒有發現它指示的含意。我跑出一段距離,差不多到了山穀入口的地方,再回頭去看那棵木棉——通過這樣的觀察,我心中隱隱一動,已
經有些明白,原來那棵木棉是經過修剪的,整棵樹被修剪成一個薄片形狀,它向前一邊的樹枝就指向正確的路線,如果不按照那個方向走,就一定會走錯!
當然,如果是按照常理來說,經過了幾百年的變故,樹枝本來的生長特性還是會把原先明確的標記弄得有些含糊,但不知道是由於什麼緣故,這些木棉花似乎都嚴格的按照著原本的風水格局生長著,也許,這裡的風水特征,不但保存著朱允文的屍體,也同樣讓這些木棉花收到一定的改變。
我跑回來,把這個發現告訴大家,然後我們商討一下,列成一路縱隊,清靜老道在前邊走,我則麵向身後,觀察著木棉的角度。我們順著有木棉的這邊的山坡一直走過去,緊貼著前邊的一個山溝走了進去,直到這時我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小山溝的山坡過於平整,和通常的山坡並不相同,
這可能就是那個朱允文為了修建風水局而動用人力重新改造過的,這個狗皇帝真下本錢,為了自己修一個陵墓,竟然把山給削斷了!
走了片刻,向小紅問大家道:“有人頭暈嗎?”
“我沒暈!”
“我也沒有!”
“行了,咱們走對了!”得到大家的肯定答複後,我的心情也忍不住放鬆下來,笑道。
虞伯牙心情極好,大聲喊道:“王八蛋,你不是能耍老子嗎?朱允文,你這個豬,你虞小哥我來掏你的明器來了!”他還真是唯恐人家不知道他是一個盜墓賊。
我諷刺的笑道:“行了,我回去把彆人接進來,
虞伯牙,你千萬彆亂跑,裡邊不知道還有什麼鬼玩意!”我們的裝備都在那些雇用得來的人身上,因此,我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