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野雞野兔的,還有那豆腐,她就給我擺置上了。弄了一個大海碗,給我倒了滿滿一大碗燒酒。
她想躲到一邊,卻被我一把拉到懷裡,用那假小悸子刻勁地親了她幾下,然後一把抱住她,坐到那老板凳上,把她置到我大腿上,一隻胳膊摟住了,另手,端碗喝酒,抓肉海吃。
吉澤美惠子起初不大配合,硬硬地坐在我大腿上,後來,可能是想通了,竟主動配合地貼近了我,一個勁地哄我喝酒。
喝了才三碗,我就感覺到酒開始上湧,趕緊裝醉趴到了桌上。
吉澤美惠子從懷裡掏出一包藥粉,哆哆嗦嗦地倒到了酒碗裡,又慌裡慌張地倒了半碗酒在碗裡,假裝親熱地扶著我,端了酒碗,捏著我的鼻子,給我把酒到進了嘴裡,還怕我喝不下似的,托著我下巴往下順。
我亂抓亂摸地晃著,順著她的意喝了一點,但又故意裝作酒力不支,往外吐了不少,還趁機把她弄到懷裡大加褻猥了一番,這才倒在地上,假睡過去。
這娘們給我灌的是毒藥酒,好象是老鼠藥一類的東西
,藥勁挺衝,要不是我替前服了黃教授的解毒藥丸,小命能不能保住還難說得緊。
趁著藥勁上一來,我痛苦萬狀地嚎叫…比馬大郎喝了潘金蓮給他喝完毒藥時的叫聲大了好多倍。
…我是借此,發發信號,看看周圍有沒有居民什麼的,或者這個屋子的主人回來,沒準,趁亂能夠脫身。
嚎叫了一分多鐘,身上的藥勁過去了,於是,我頭一歪,開始裝死。
吉澤美惠子早已嚇得琵縮在牆角不敢動彈。
又過了幾分鐘,吉澤美惠子覺到可能我已經死利索了,慢慢地蹭到我跟前,取出了一個聽診器,要試我的脈博。
這女人,還懂醫術,嚇死我了,還好我能龜息,比死還死地挺七八天不吃不喝,然不然真讓她給測出假來。
吉澤美惠子聽了一分多鐘,知道我是真“死”了。
在轉身準備走時,歎了一口氣道:“這位醜大叔,你到陰曹地府不要記我的仇,我也是沒辦法,我要不是心裡念著我愛的那個男人,就算嫁給你做幾年的老婆,也不會害你,我真的不想殺你…唉,要是美菜子能
安全地回來,一定好好地給你修座大墳…”
說完話,吉澤美惠子小心地摸著牆壁走了出去。
我微微睜開死人的眼睛,看著她上了草屋後的一條山道,那兒是黑霧霧的一看樹林子。
一個翻身起來,悄悄地跟在她身後。
天墨一樣地黑,正兒八經地是伸手不見五指,要不是我苦練鬼卦六十象經,聽力和視力都好於一般人,在這樣的夜裡,很難跟得上吉澤美惠子。
茫茫的林子,不時傳來一陣陣餓兒惡狼的叫聲,吉澤
美惠子毫無方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還不時地瞪著驚恐的眼睛朝後看看。
突然,路旁嗖地一聲,竄起一個黑物,嚇得吉澤美惠子不顧一切地沿著那彎彎曲曲的林間路瘋跑。
跌倒了,爬起來又跑。
這可憐的娘們也不知跌了多少交,鞋子都跑丟了,赤著的腳被山間的亂石碰出了血哦…心裡著實有些不忍,這女人好象不是那麼壞,而且還是處女,還能夠心念如一地愛一個男人,要照佛家慈悲這個角度講,本神漢為了一己之私,實在是有點過份了…可一想到公主和孫玉如,以及黑玫瑰、張偉得他們都沒有個確切
消息,隻好心一橫,繼續跟在她後麵,以等待那邪惡的對手出招。
吉澤美惠子嚇得尖叫一聲,用力轉身就跑,隻聽“哧啦”一聲,她身上那件臨時披上的長褂子被撕開了。
這時,我看清了,襲擊吉澤美惠子是一隻長滿黑毛的雄性山猴子,這家夥好象好女人很感興趣,起勸揮著前肢舞著它抓下來的衣服條,“噢噢”地怪叫著,還不停地朝吉澤美惠子做鬼臉。
這一嚇,吉澤美惠子魂都飛了,沒命地又沿著黑麼麼的林子跑,我跟了一陣子,發覺有點不對頭,怎麼會又跑回原來的草屋子的路上了呢。
這路有問題,這猴子也有問題…奶奶的,我下了這麼大狠招,竟然沒能讓那個邪惡的陰謀者露出一點蛛絲馬跡。
看看吉澤美惠子已經快跑回來了,我動足氣力往後跑,爭取在吉澤美惠子回來前繼續裝死,然後籌劃下一步行動。
哪知,我一腳剛踏進屋門,卻看見一個粗眉大眼的東北姑娘站在屋裡,見我進來,低聲對我吼道:“亂跑什麼,還不趕緊躺回原地裝死…快點。”
我看屋裡沒其他人,疑惑地問道:“你是什麼人,怎
麼知道我沒死”
“廢話少說,我是你妹妹馬菊花,隻會為你好,聽我的沒錯,快躺下。”
我的妹妹?馬菊花大手大腳地把我一拉,很準確地把我搞到了我原來躺過的地方,她似乎還嫌不足,又給我的嘴角添了好些肥皂沫子。
這一下,我這死人,可說是死得維妙維肖了
…我心裡打鼓:這都是些什麼人哦?哥哥叫馬三楞,妹妹叫馬菊花,這編來編去的竟成了真的???
吉澤美惠子筋疲力儘,跟沒頭蒼蠅一樣,黑燈瞎火地跑子大半個晚上,沒想到又回到她的第一殺人現場。
她一腳剛踏進門來,卻聽一個老凶老凶的聲音罵道:“好你個大膽的淫婦,竟敢把我兒子殺了,來幾個男人,把她給我吊起來,往死裡打給我打。”
我睜開死眼,看到一個三角眼的一臉橫肉的老太太,好象還小腳,一拐一拐地出現在門口,老太太看到地上死了的我,卻絲毫沒有一點老年喪子的悲痛,她那注意力好象都在吉澤美惠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