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夢境(2 / 2)

鬼使神差 道貌岸然 10745 字 11個月前

上了車,吉澤美惠子激動地抱著孫玉如又是哭又是笑。

這感覺跟某電視台的真秀節目一樣,隻不過,玉如兄那滿身的傷,著實讓我心疼,可是礙於假身份,怕被

吉澤美惠子識破,隻好把關心悶在了心裡。

這一路上,我們都沒再有過多言語。

車飛馳著,好象已經過了我們走過路,朝著一條很崎嶇的山路過去,馬德彪不時地緊張地看著表。

好象已經到了印度河的北岸了,大概就是最西北的巴基斯坦實際控製區了。

路已經很難行了,而且,一個白天已經過去了,夜馬上就要來臨了。

就在這時,我看到路邊的冰淩子上了,張偉得被綁在

了上麵。馬德彪急速停車,帶著他的一套破解炸彈的家夥下了車。

聽孫老道這麼說,我大體上弄明白了那個一直未出手,但卻想把匈奴的這些珍貴物件弄到家的家夥,計謀很陰啊,比桃穀繪裡香她們要高出好幾個級數,從他在我們身上裝炸彈開始,一步步地,先示我們以弱,接著,分三個方向出招…現在,仍是凶險異常哪。

而且,更陰險的是,他把我和公主、孫玉如、馬德彪這樣的爆破高手調開,目的仍然是那幾十車的寶貝。

陰險哪,希望黃教授和屠將軍能以智以謀對之,千萬不要著那陰人的道兒。

拆完彈的馬德彪,上了車,並不言語,以山路上所敢奔馳的最快速度行駛著…

過了兩個晝夜,馬德彪沿途把欒向東也救了,可就是沒看到黑玫瑰。及至一位特種兵班長說,馬上就要紅其甫達板時,我才注意到,周圍已到處是冰山冰川了。

可是,車卻突然拐向了一條根本不是路的路。

公主也雙眼盯著前方。沿途不斷地有一些長滿怪花的荒塚。

又行了二十幾裡,到了一座荒涼的小鎮。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馬德彪把車停下,公主提著一個玉冰燈籠,拉著吉澤美惠子的手,下了車,低聲跟她道:“會有人在這裡接你。我們要去接我們要接的人。”

吉澤美惠子卻道:“我要見徽州小悸,我不想回日本。他們會把我變成沒有靈魂的人。”

大概吉澤美惠子也瞧出來了,公主和孫玉如並不隻是村姑那麼簡單,馬德彪和孫老道也不是做黃貨生意的商人。

至於,這女人要見我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就是我…這…這要真是這樣,就說不清楚了,我讓一個盜墓的日本女人死心塌地的愛上了,而我與她經過這一連串的驚險,似乎不那麼討厭她了…可能從一開始,我就沒象討厭桃穀繪裡香那樣討厭她,我總覺得這小姑娘的心性與日本人不一樣,她要不是日本女人該有多好!

我跟在公主和孫玉如身後,待公主同意帶著吉澤美惠子一起走時,情不自禁地衝她喊一聲:“趕緊走哇。”

我還故意地露了一點黑毛猴子的黑毛頭一下,吉澤美惠子見了,又驚又疑,小碎步地跟上了我。

本來想頭前帶路來著,可馬德彪卻一馬當先,領頭走在這行人稀稀拉拉的小鎮街道上。

這讓我想起了《倩女幽魂》裡寧采臣拿著把破傘走入的那個小鎮。

凡是能看見的人,都沒一個正形,手裡頭拿著骨頭棒子燈,有的跟那頭蓋骨似的,有的就是一截完整的大腿骨,有的乾脆就是一架完整的骷髏。

走了幾個攤位,馬德彪問的是同一句話:“有香薰嗎?我買十四瓶香熏?”

到拐角處,又問了七八個攤位,差不多是第十四個攤位時,看到一個賣香爐的老太太,馬德彪問她,她卻並不答話,隻是用飄忽的眼神看著我,不停地用手指著一個香爐。

我拿起那個香爐,發現那上麵畫著一個很妖豔的裸著上身的女人,看著看著,那妖豔的女人竟吐出了蛇身子。

再看那老太太,我發現她的黑色衣服竟變成了紅色。好象已經不是一個老太太了,成了一個蒙著麵紗的少女,可是看她的頭發仍是白的,而她那蛇一樣的手指一動,變出了五個瓶子。

隻聽她蒼老的聲音道:“這裡是五色香薰,我隻給來自帕米爾高原的人。”

馬德彪道:“就是你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畫有妖豔女人的香爐。

可是老太太還是不肯把好象物證似的東西交給馬德彪。

馬德彪不耐煩地道:“真他娘的夠人,還要對這狗逼暗號。”

“你的香薰香嗎?”“你的香薰可以給男人用嗎?”“我能不能現場試一下,這香薰到底是不是象你說的

那麼香?”馬德彪一口氣把需要說的暗號說了出來。

他接著又道:“老太婆,口號對上了,交人吧。”

老太婆不急不慢地,取了一粉紅的瓶子,倒了一點點在她攤位上的破硬紙板的小盤子上,又取了一根蠟燭,衝我招了招手,“來,小夥子,你來聞聞我這五色香薰。”

這時的老太婆又是老太婆了,仍是黑色的衣服,白發,一張乾皺的老臉,可那眼神卻跟地冥幽靈似的,看一眼,渾身不自在。

我彎腰湊過去。

老太婆點上蠟燭,點著了,用那老乾柴手,閃了閃。

我聞了聞,好象是一股淡淡的清草香,也沒什麼特彆。

那硬紙板卻忽然冒出一股白煙,倏地一下竄到了我眼前…壞了,又是我進伊斯蘭堡那賓館被“蛇香”熏倒的感覺。

這一次,這怪異的老太婆不知會把我帶到什麼怪地方…我感覺那老太太的手架著我,腳不沾地地走,差不多等於是飛,可能要比馬俠那陸地飛騰、淩波微步地還要快。

腳落地了,老太太消失了,眼前是我小時候或者是我夢裡的小時候,玩過的地方。

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是冰。我的父母正在往山上走,去采雪蓮。

我怎麼知道那是我父母,又怎麼知道他們要去采雪蓮。可是我就是這麼沒有原因的知道,他們就是…看他們的樣貌不象是當地的土著,倒象是西海人,一對戀人,更有可能是私奔的戀人。

原來,我的父母這麼偉大,竟然在那麼早的年代就知道自由戀愛,難道會是他們非婚生子,生出我來。

我越來越多的疑問,想走到父母身邊問一問,可是我的腳站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雪山,周圍突然全部籠罩了雪,這雪彌漫得一絲縫隙也沒有。

我突然看到我的父母就在雪山頂上,兩個人深情地擁抱,還高聲唱著一首我從來沒聽過的歌…

突然,雪山的雪開始轟崩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塌落,我的父母一下子被卷到了雪裡,瞬間,消失不見了。

風和雪很肆虐,將整個天地弄成了一片厚厚的白茫茫

的混沌。

過了很久…可能是幾年…雪山終於靜默了。

一朵雪蓮靜悄悄地開了,接著,一聲啼哭傳了出來,從雪穀裡頑強地傳了出來。

我看到了黃教授。

她踏雪無痕地在雪中飛行,聽到哭聲,她疾速地穿雪而過,竟然從雪中托出了一個嬰兒。

我知道那嬰兒就是我…神漢徽州小悸。

…黃教授就這麼把我養在雪中,喂我吃雪蓮,喝雪水,哦,還有經常在此出沒的熊瞎子的肉…好象還有熊掌。

這大概就是我八歲以前的生活以及我父母的一些記憶殘片了。

我清醒過來時,我看見老太太把五色香薰遞給了馬德彪,馬德彪又遞給了公主,他們就象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地繼續往前走。

這難道隻是一瞬間的記憶閃回…又或許是神秘詭異的老太太用了什麼西方的幻術,給了我一個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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