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太陽爬上了高空,散發出溫暖的光芒,驅逐走了清冷的氣息。
“又到了早上啊。”
蘇昊睜開雙眼,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然後跑去整理了下個人儀容,就準備去地麵上的那間房子裡,坐等滕青山過來興師問罪。
雖然是最後將滕青山拉進了大逃殺遊戲裡來,但以滕青山的表現,應該能記得夢中的經曆。
當他早上醒過來之後,回想起夢中的經曆,再結合自己曾經跟他說過的話。
那麼。
滕青山就知道昨晚的夢中經曆是他在搞鬼,肯定會過來找他算賬的。
“小青山呀,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承認。”
“隻要我不承認,你又能奈我何?”
蘇昊笑了笑,然後一個地遁術,離開了地下遺址,眨眼間就到了地麵上。
他的方向感很好。
在地下控製著方向,一上來就在他房間的院子裡。
蘇昊先用了一個驅塵術,清理乾淨因為地遁術而沾染到身上的泥土,然後才大搖大擺的朝著房間走去。
因為是他的房子,也沒有想過會有人在這裡暗算他,所以就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然而。
滕青山正是利用了蘇昊的慣性思維,這才成功的暗算到了蘇昊,令他吃了一個小虧。
在來到蘇昊的房子之後,滕青山就在思考,要如何做,才能給蘇昊一個懲罰。
他心裡很清楚,蘇昊要比他強了好多倍,想用武力將其打敗,然後再進行懲罰,這是絕對做不到的,唯有另辟蹊徑,多動動腦子,想一個辦法出來,才能進行懲罰。
辦法不好想。
滕青山思考了半晌,都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但就當他準備放棄的時候,大腦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他利用慣性思維,想出來了一個坑人的辦法——
在門上放一盆水,當蘇昊推開房門走進來的時候,門上的那盆水就會掉下來,正好潑在他的身上。
這個辦法很簡單,也很容易被識破。
隻要蘇昊保持警惕,就能避免被水給潑到。
但這裡又不是什麼危險區域,反倒是蘇昊最熟悉的一個地方,他又怎麼會保持警惕呢。
何況隻不過是被盆水給潑在身上而已。
又不是什麼暗藏殺機的陷阱。
冥冥之中的第六感也就不管用了,不會給與他提示。
蘇昊就這麼中招了。
“哈哈……群主,讓你坑我,現在你也被我給坑了,這下誰也不欠誰了!”滕青山哈哈大笑道。
小胖臉上都是歡樂的表情。
彆提有多麼的開心了。
蘇昊無語的看著滕青山,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現在這個時候,你讓他說什麼?
暴跳如雷?
如果真的這樣做了,不就讓滕青山看了自己的笑話?
要風度,要風度,不能抓狂,也不能暴躁……要保持和善的心情,也要保持冷靜的態度……
雖然這種事很讓人生氣,但我現在忍了!
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也是個君子。
但不用十年之後再去報仇。
是個小時後,我就去把仇給報了。
小青山,我記住你了。
今天你算計我,讓我被一盆水給潑了,我今晚就讓你體驗地獄遊戲的殘酷。
不嚇得你尿床。
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群主,你的眼神好嚇人啊。”
滕青山笑了半晌,也覺得沒什麼好笑的了,於是止住了笑聲,就看到了一臉陰沉表情,狠狠瞪著自己的蘇昊,不由嚇得打了個冷戰。
明明不是冬天,卻讓人感受到了冷意。
以一己之力,改變周邊的溫度。
厲害!
滕青山也算是被蘇昊給嚇到了,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一直到他撞在了牆上,這才停了下來,然後就反應過來了,為什麼要害怕?
明明錯的是群主。
該向我道歉的也是群主。
我現在隻不過是小小的報複回來。
沒必要害怕他的。
嗯。
沒錯。
不用害怕他。
滕青山在心底給自己加油打氣,然後就把自己給催眠了,變成了一個無所畏懼的勇士,膽大的看著蘇昊。
小胖臉上也露出了“來吧,怕你我就是孫子”的表情。
這大無畏的架勢,倒也把蘇昊給震住了。
“群主,你今天要給我一個交代!”
“我明明都警告過你了,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警告?”
“將我拉進了夢境裡,還讓我去體驗那麼可怕的遊戲,最後將我給砍死了,你這是在故意折磨我!”
“不就是警告了你一次嗎?”
“你至於如此小肚雞腸的記恨我嗎?”
“群主,我跟你說哦,我是不會妥協的,今後你要是再敢把我拉進夢境裡去體驗那些可怕的遊戲,我就跟你翻臉!”
滕青山一口氣說出那麼多句話來。
一開始還有點害怕。
但是,說著說著,有什麼好怕的?
我,小屁孩一個,無所畏懼!
騰青山突然變成了滾刀肉,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亞子,也讓蘇昊感到了頭痛。
這小家夥是吃了槍藥了嗎?
我這被潑了一身水,都沒說什麼,你不過是在夢裡玩了一場好玩的大逃殺遊戲,就在這裡不依不饒的噴人。
同九義,汝何秀?
蘇昊頓時沉默了起來。
有個名人說過,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報複。
蘇昊不準備滅亡,而是打算報複回來,時間已經選好了,就是今天晚上,報複方式也選好了,比大逃殺遊戲更加殘酷的地獄遊戲。
十八重地獄,十八種懲罰,十八次煎熬……
這是一個無比殘酷的遊戲。
意誌不堅定者,要是玩了這個遊戲,說不定會被嚇成瘋子。
這絕對不是誇張的說法。
當然。
這個地獄遊戲,也隻是蘇昊的構想裡的一種,現在並未徹底完善,所謂的十八重地獄,十八種懲罰,十八次煎熬……也不過是一個噱頭罷了。
現在的地獄遊戲,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普通人也能撐得下去,滕青山更能撐下去了。
蘇昊啟用這麼一個沒完成的半成品遊戲,隻是為了報複滕青山罷了。
有仇必報。
報仇不隔夜。
這是蘇昊的行事準則。
“小青山,你這麼激動做什麼?”蘇昊看向滕青山,臉上露出了淡然的微笑。
這不像是生氣了的亞子。
不過,在滕青山的眼裡,這家夥絕對在憋著什麼大招。
三十六計,小心為上。
必須多長個心眼,提防著他使壞。
“群主,你說我為什麼激動?”滕青山微眯著眼,緊張的看著蘇昊問道。
“呃,你這麼對我,其實我是理解的,要是我也被人拉進夢境裡做遊戲,我也會不開心的。”蘇昊說道。
“這麼說的話,群主,你是覺得自己做錯了?”滕青山問道。
“沒經過你的同意,就把你拉進夢境裡去,我這裡是做錯了。”蘇昊說道。
“既然做錯了,那麼就向我道歉吧。”滕青山說道。
“好,我向你道歉,對不起了,需要我給你賠禮嗎?”蘇昊笑著說道。
賠禮?
總覺得有陰謀。
滕青山連忙說道:“賠禮就不用了,我隻要你的道歉。”
蘇昊說道:“這怎麼能行呢?道歉是道歉,賠禮是賠禮,兩者不可等同而論。小青山,你就接受我的賠禮吧。”
滕青山心裡的不祥預感越來的嚴重了:“群主,真的不用了,我已經接受你的道歉,現在原諒你了,賠禮就不用給我了。”
蘇昊說道:“小青山,你不要賠禮是你的事,給不給賠禮是我的事,我已經要決定給你賠禮了,等我去把賠禮找過來,你要不要就是你的事了。”
滕青山聽到這話,更加確認了,不祥的預感,是因為蘇昊而來的,有可能就是那個賠禮。
他好奇地看著蘇昊問道:“群主,冒昧的問一句,你要給我的賠禮是什麼?”
蘇昊笑著說道:“當然是你現在最需要的了。”
我現在最需要什麼?
好像是長大……隻要長大了,我就能自己做主了,現在是個小孩子,不管做什麼,都有著限製。
要是長大了的話,我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滕青山想到了這裡,便目光灼灼的看著蘇昊,如果蘇昊能讓他長大,那就再好不過了。
“小青山,看來你很渴望這個賠禮呀。”蘇昊笑著說道。
“群主,你就彆賣關子了,現在就告訴我賠禮是什麼吧。”滕青山連忙說道。
“哎呀,小青山,你這麼著急做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跟你說啊,這個賠禮呀,其實就是……”蘇昊說到此處,稍微的頓了頓,然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咳咳,所謂的賠禮,就是再給你找一個未婚妻,你覺得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喜沒有。
意外也沒有。
有的隻是驚嚇。
一個未婚妻就夠我受的了,你居然還要塞給我第二個未婚妻,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滕青山受驚過度,目光呆滯的看著蘇昊,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這孩子該不會被嚇傻了吧?”
蘇昊疑惑的看著滕青山,出於擔心,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結果一點反應都沒有。
好像真的變成了傻子。
哦不對,傻子對於眼前晃動的手,也會有反應的。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