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就等著,老子怕你啊!”時周帥狠啐了兩口,這才轉身向方白淩走過去。
“那個……”時周帥撓頭:“你沒事?”
方白淩滿是淚痕的搖頭,她死死的拽著自己胸前的衣服。
時周帥這才發現,她的衣裳被王豐州那個臭小子扯的不成樣子了,領口那裡已經完全被扯破了,露出大片白嫩的皮膚。
瞧著梨花帶雨的方白淩,時周帥一陣心疼,他忙把自己手中的褂子遞給方白淩:“天冷,你要是不嫌棄,就先穿穿!”
方白淩抬頭看他,隻覺得眼前這個男孩子正直善良。
方白淩接過去,她將頭垂的低低的:“謝謝你救我!”
“沒啥!”時周帥擺手:“天都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
方白淩搖頭:“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回去!”
“那哪成!”時周帥忙追上去:“天黑路又難走,你一個姑娘走夜路,不安全!”
方白淩沒有說話,時周帥一細瞧,才發現,這姑娘正偷偷的抹眼淚呢。
“你彆哭了!”時周帥有些不知所措:“你們家發生啥事了?”
方白淩哽咽著:“我爹從王豐州家開的地下賭場賭錢,不僅輸了錢,還把地也給輸出去了,那王家說,我爹要是在籌不來錢,不僅要剁了我爹的胳膊,還要拿我們房子抵。”
時周帥咬牙切齒地道:“這王家也太多過分了,開地下賭場本來就是犯法的,他還真能捅出天來不成?”
方白淩聽他這麼說,哭的更猛了:“他王家是犯法了,可也怪我爹手賤,我爹要是不賭,我們家也不會成現在這幅鬼樣子!”
他們說著已經來到了方白淩的家中,她家大門緊鎖,時周帥詫異:“你家裡頭的人呢?”
“我爹跟我娘都去借錢了,我妹被接到我大伯家去了!”
方白淩家沒有男人,這在落後的常河村來說,那就等於是家道無人,怪不得那王豐州敢堂而皇之的欺負方白淩。
方白淩說著掏出鑰匙來開門:“謝謝你送我回來,天也不早了,你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