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周帥回到家裡,馬上走進範鶯蓉的房間裡,第一時間就是看她的傷口愈合情況。經過細致檢查,沒發現傷口有什麼感染等問題,隻是這段時間排毒不規律,效果奇差而已。
“鶯蓉,你感覺好點了嗎?”時周帥檢查一遍之後,才開口問範鶯蓉。
範鶯蓉掀起被子,把自己藏在裡麵,一句話也不說,根本不把時周帥的話當回事。
她內心裡是盼著時周帥早點回來,但真正聽到了他的聲音、見到他人的時候,卻表現出無比的厭惡,竟然以不見其人的方式流露出來。
時周帥也知道範鶯蓉在耍小孩子脾氣,但性格剛強的他注定了不是會去哄女孩子開心。見範鶯蓉掩麵不見,他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直直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他想自己在外麵打拚,好不容易換來了最珍貴的藥材救她,她竟然如此不理解自己的心思,動不動就以這種冷臉甩給自己。索性就不理你一段時間,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招。
當然,雖然他離開了範鶯蓉,但時刻關注著她房間裡的動靜,隻不過沒有表達出來而已。即使範鶯蓉上次如此表白,他也沒有表露。
範鶯蓉聽見時周帥的關門聲,很失望地把被子狠狠地掀了一下,突然之間就坐了起來。她是多麼希望時周帥還在這個房間的某個角落啊,可是她揉了揉眼睛四下張望,就是沒有發現。
他怎麼可以這樣呢?自己滿心希望他回來,好不容易盼到他回家,說了一句話之後就無影無蹤了?這麼不體貼人,以後嫁給他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呸呸,誰要嫁給他啊,就是一輩子不嫁也不嫁這個榆木疙瘩受苦。”範鶯蓉嫁給他的念頭剛湧上心頭,又被她強製扼殺的內心深處。
可是不嫁給他,又想嫁給誰呢?難道就一輩子一個人過下去嗎?自己的父母會同意嗎?
一係列的問題困擾著範鶯蓉,思索良久卻沒有一點頭緒,想著想著就不自覺地流下了酸酸的眼淚。
突然,緊閉的房門被打開,時周帥拿著一隻金銀罐走了進來。
他直接走到了範鶯蓉的床邊,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靜靜地把她放倒在床上,點熱艾絨就開始他的醫生工作。
範鶯蓉也沒有說話,但身體卻很配合時周帥。她怕自己好不容易平靜的心裡,再掀起什麼波瀾。更怕一開口,那哭腔暴露了自己的情緒。
其實,時周帥從她的眼角殘存的淚痕就知道範鶯蓉內心的煎熬,隻是不願把這話說破而已。因為他自己的內心也是非常痛苦的,但他堅決不說。
小小心心做好金銀罐排毒工作之後,時周帥又輕輕地把被子蓋上,然後悄悄地退出了範鶯蓉的房間。
“請問這是時周帥開的常河醫館嗎?”一個城市女人的聲音飄過排隊候診的人群,鑽進了時周帥的耳朵。
他正在給彆人診脈,根本就沒有時間來回答無須他回答的問題。可是總覺得這聲音很耳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這是時周帥的診所嗎?”那個女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依然是不急不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