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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胡說八道。”
霍清之坐在副駕駛, 看著窗外, 有氣無力的說：“關了吧, 我暈車。”
周佩沒搞明白這兩者的聯係在哪，但還是很乖巧的換了個台。
本地廣播二號：“霍清之……”
周佩：“………………”
她伸出手，又換了一個台。
本地廣播三號：“……任雨晴……”
周佩眨眨眼睛, 百忙之中問霍清之：“咋辦啊？”
霍清之感覺自己更暈了, 將廣播吧嗒一關，放起金曲唱片。
後座上，任雨晴跟魏曉曉睡得東倒西歪, 聽到熟悉的調子, 一秒睜開了眼睛。
任雨晴：“到哪了到哪了？”
她以春遊小學生般的熱情，一手拿地圖一手看宣傳冊, 還伸手到副駕駛騷擾霍清之。
霍清之感覺自己不僅暈車, 還頭疼。
周佩：“馬上到了，雨晴你看一眼後麵，他們跟上沒？”
任雨晴轉頭看一眼後麵, 嗯, 秦飛的車就在一步之遙。
她馬上舉手，笑道：“他們就在後麵！”
霍清之：“………………”
她感覺她的溫泉行變成了春遊, 而她是那個幼兒園老師。
魏曉曉也醒了, 在後座跟任雨晴一起哢吱哢吱的吃薯片。
任雨晴遞一塊薯片到副駕駛, 熱情招呼她：“小霍, 吃一塊啊。”
霍清之：“……………………”
小霍。很好, 希望任小姐早日酒醒。
任雨晴已經很清醒了，但殘存的酒精讓她膽子特彆大，以至於沒事就想撩撩霍清之。
車停在一家私密性極強的溫泉館。
任雨晴戴著草帽，站在霍清之身邊，拉著她的袖子。
接連幾輛車停在她們麵前，從上麵下來了半個劇組。
秦飛看見任雨晴，耿直的說：“你戴草帽乾嘛？又不是踏青……”
他看見魏曉曉同情的眼神，識趣的閉嘴了。
任雨晴歪頭盯著他，皮笑肉不笑，說：“春遊，就講個興致……”
她剛說了一句，霍清之一攬她的肩膀，打斷道：“走了，去泡溫泉。”
魏曉曉鬆了一口氣，她早上也問了這麼一句，結果獲得了一大篇春遊興致論的演講。
任雨晴估計還沒清醒，最好不要惹她。
*
溫泉館裡人煙寥寥，他們這一行人提前打了電話預定，現下正好空了一間小獨棟，專供他們使用。
服務生早對各路明星見慣不驚，一人發個手牌，自己玩兒去。
秦飛領著男生們去了另一邊，在晚餐前估計看不到人影。
魏曉曉很興奮，跟女神一起泡溫泉！
可惜，她很快發現自己吸引不了霍清之的注意力。
任雨晴春遊模式全程開啟，換上浴衣先是想拉著霍清之拍照，結果被無情拒絕。
霍清之是真心來泡溫泉的啊。
任雨晴失望的歎了一聲，盯著了魏曉曉。
可憐魏曉曉沒見識過她的熱情，愣愣的點頭答應拍照。
五分鐘後，魏曉曉落荒而逃。
霍清之已經進了溫泉，泡在散發著牛奶香氣的浴池裡，閉著眼睛出神。
看見任雨晴過來，涼涼的說：“把人嚇跑了？”
任雨晴失望的嘟著嘴，說：“她去旁邊的池子了。”
霍清之撥一撥水麵，懶懶的說：“你未免太興奮了。”
任雨晴不說話，在水下使壞，碰碰她的腿。
霍清之往旁邊挪一點，說：“你挨太近了。”
任雨晴隨口跑火車：“你太不解風情了~”
霍清之側過半張臉，微微低頭看著她，笑道：“嗯？”
她的長發盤起，隻有幾縷碎發散在耳邊，愈發襯得她臉小眼睛大，睫毛上似有霧氣，嘴唇一點粉色，露在水麵上的肩膀瘦削，皮膚白得像是凝脂。
任雨晴一時失言，不自在的轉開了眼睛。
霍清之這人怎麼回事啊……任雨晴很疑惑，明明是小姐妹打鬨，她怎麼就能搞得氛圍這麼奇怪呢……
任雨晴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隻覺得奇怪。
九十年人生經驗都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任雨晴感覺真是挫敗。
見她不說話，霍清之也沉默了。
她又撥了撥水麵，持之以恒的跟自己玩這個無聊遊戲。
任雨晴：“你真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