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疑的伸手摸了摸周佩的額頭,感覺很燙。
這應該是發燒了吧……?
霍清之開始有點慌了,她不僅不能確定周佩是不是真的發燒了,更不知道要是周佩真的是發燒,她該怎麼辦?
她心想:這個情況,是不是該叫個醫生來?
霍清之先給自己的家庭醫生打了電話,給他報上周佩的地址,說:“不是我,嗯,我沒事,是我助理好像發燒了,麻煩您過來一趟。”
她約好家庭醫生,又給安安打了個電話。
安安在片場坐立難安,任雨晴問了她好幾遍怎麼了,她終於說:“昨天佩佩說要來探班,但今天早上就沒消息了,現在也沒有來。”
任雨晴拍拍她,道:“不來就不來唄,她們也累啊,好不容易休息一天。”
話雖這麼說,但聽到這件事,任雨晴還是感覺自己的心沉了一下。畢竟周佩來探班,就意味著霍清之也會一起來探班,她就能見到霍清之了。
安安又說:“可是她最後發了一段亂碼給我……”
任雨晴也緊張起來:“會不會是什麼暗號?”
安安:“………………這倒是不會。”
正在她們兩個研究那段亂碼的時候,安安的手機上有電話打進來了,來電顯示上明晃晃的三個大字:霍清之。
任雨晴心說:給她打不給我打?這真是奇怪了。
她沒把這種情緒表現在臉上,隻是對安安抬了抬下巴,說:“接啊。”
安安看著任雨晴的表情,心裡默默苦了一張臉,今天得罪老板了呀。
她接起電話:“喂?”
霍清之:“是安安嗎?”
安安心驚膽戰:“是。”
霍清之猶豫了一下,回答:“周佩好像發燒了……”
她說了這麼一句,又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既然她已經叫了家庭醫生,那麼現在隻是通知安安而已。
但安安的聲音已經變了音調:“你說什麼?佩佩發燒了?”
霍清之莫名其妙,發燒是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嗎?安安緊張成這樣?
她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說:“嗯……但我已經叫了醫生,他很快就過來了,等周佩醒了,我讓她給你打電話。”
說完這句,霍清之覺得自己要講的事情講完了,她說了聲再見,把電話一掛。
安安還沒反應過來,第二句話說了一半,就隻聽見忙音了。
安安把手機拿在手裡,看著掛斷的界麵,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任雨晴拍拍她的手背,一臉同情的說:“沒事,她就是這樣的,事情說完了就掛。”
看來你很有經驗咯?安安有氣無力的答了一聲:“哦。”
霍清之掛斷了電話,又等了幾分鐘,她的醫生就按響了門鈴。
霍清之連忙去開門,請魏瀟進門。
魏瀟穿著一身白色風衣,內搭深藍色襯衫和條紋黑西褲,鼻梁上一副眼鏡,看著不太像個醫生,倒有點斯文敗類的調調。
霍清之給她拿一雙拖鞋,說:“她在臥室裡。”
魏瀟對她安撫的笑一笑,道:“彆急,我去看看。”
她快步走進臥室,先給周佩放了一隻體溫計,這才伸手摸她的額頭,十有八九是發燒了,溫度還不低。
趁著等體溫計的那點時間,魏瀟問:“她這幾天淋雨吹風了嗎?”
霍清之搖搖頭。
魏瀟:“那著涼吃冰呢?”
霍清之繼續搖頭。
魏瀟的眉頭皺起來了:“她跟你說過什麼沒?最近有什麼不一樣的?”
周佩跟魏瀟也算熟人,之前霍清之好幾次生病受傷,都沒有去外麵的醫院,而是直接請的魏瀟,因此,魏瀟對周佩那幾點一線的生活非常清楚。
霍清之仔細想了想,剛想搖頭,忽然想起了劇團的事情。
她的語氣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她前兩天喝了一個失聲糖,但水杯已經洗掉了,也不知道原來的失聲糖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體溫計滴了一聲,魏瀟拿出來一看,三十八點五度。
她問:“失聲糖?什麼東西?”
霍清之無奈的解釋:“據說吃了就會讓人幾個小時發不出聲音,本來是放在我水裡的,結果我沒中招,讓佩佩喝了。”
她說得半真半假,魏瀟也沒較真,而是仔細思考著周佩發燒的原因,是不是跟這個失聲糖有關係。
魏瀟:“找不到原來的糖,也不知道是哪兒買的對吧?”
霍清之肯定的點點頭。
魏瀟進浴室擰了兩塊毛巾出來,給周佩物理降溫:“先老辦法,等會我想想看能不能找到點原料,化驗一下,才能知道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