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睿昀:“……”
又過半刻鐘,商珩穿著嶄新浴袍走出來,毛巾裹在腦袋上擦頭發。
兩條筆直小腿從衣擺露出來,水珠順勢往下滑,一滴不落收進溫睿昀黑沉眼底。
商珩丟開毛巾,在床沿坐下,溫睿昀眼角已經被藥力激起了一片極淡緋色。
商珩仔細欣賞著這一抹豔色,促狹道:“溫先生臉色這麼紅,該不會趁我不在,躲在被子裡偷偷乾壞事了吧?”
溫睿昀亮出他纏著紗布手,挑眉:“我哪兒有商總那麼壞心眼?”
商珩笑吟吟,伸手探進被子裡:“這個嘛,我要檢查一下才知道……”
他俯身撐在溫睿昀上方,乾脆把兩條腿也挪上來,換了個更舒服姿勢側臥在他身邊,另一隻手輕輕撫過他側臉,鼻子湊過去,埋在對方頸項間,深吸一口氣。
又是熟悉白檀木香氣,若有若無縈繞在鼻間。
“你噴什麼香水,好特彆香味……”
商珩微涼唇,沿著喉結拱起弧度,一點點蹭,輕輕,要親不親,隔靴搔癢。
溫睿昀不得不仰起頭,就像主動把咽喉要害送上供奉祭壇。
他喘口氣,低沉沉道:“不是香水,是特調熏香……”
後半句話被商珩舌頭卷進嘴裡,他慢條斯理地吻上來,咬著對方唇,撬開牙齒,深深淺淺地吮吻。
動作不輕不重,不疾不徐,像在品嘗正餐前開胃菜,或是一碟小甜點。
溫睿昀立刻擁住他,像位熱情好客主人,迫不及待將人迎進家門。
相較於商珩從容不迫,他呼吸卻漸漸失了調理。
也不知是未消退藥物,還是彆什麼,眼前暈眩感更重了,耳邊除了曖昧黏膩水聲,隻剩下急促喘息聲。
心跳伴隨著逐漸升溫血液不斷加速,裡麵住著幼鹿蘇醒了,呦呦叫著,拿軟綿綿小角拱他,拱得胸腔鼓脹,雀躍沸騰。
吻由淺入深,品嘗過了嘴唇,又向著耳根進發。
商珩唇明明是涼,落在他身上卻燙得人發燥。
許是臥房裡暖氣開得太高了,否則為何一呼一吸都像著了火?
“溫先生是不是生病了?皮膚好燙啊?”商珩用齒貝碾磨著紅潤耳垂,裝模作樣道,“要不要把醫生叫回來,再給你看看?”
“醫生可治不好我……”溫睿昀嘶啞地開口,乾涸喉嚨急需水分滋潤,暗紅眼直勾勾盯著他,“你要為你酒負責,我商先生……”
商珩狀若為難:“可是我怎麼能趁人之危,做出禽獸之舉呢?”
溫睿昀笑了兩聲,眼含挑釁,胸膛微微起伏:“等我恢複過來,你可就沒機會了。”
“嗬!”商珩眯了眯眼,“既然溫先生這麼說,那為了公平起見,還是等你恢複好了,免得某人碰瓷,說我欺負你呢。”
商珩大模大樣往旁邊一躺,乾脆閉上眼,對枕邊人越發急促呼吸視若無睹。
“商珩?商總?”
商珩不睬。
溫睿昀無奈一笑,適才用了藥,此時已經恢複了一點力氣,他勉強翻個身,被單自身上滑落,居家服襟口淩亂地敞開,露出兩截深深凹陷鎖骨。
他低頭親吻商珩額頭,眼瞼,高挺鼻梁和誘人唇,一點點烙印下屬於自己氣息:“商珩,不要不理我……”
商珩悄咪咪睜開一條眼縫。
溫睿昀輕笑一聲,沒有包紗布右手順勢滑進被子裡,再接再厲:“我願意讓你。”
商珩這下意外了:“為什麼?”
難道身體虛弱溫大總裁終於認清敵強我弱形式,放棄了掙紮?
溫睿昀眼神漸深,嗓音沙啞:“愛情擁有其他感情所不包含□□和占有欲,我喜歡看你想要占有我樣子……”
“如果你隻是躺在那裡半推半就,我反而會擔心,你是不是因為彆原因而免為其難。”
他溫柔地撫摸著商珩臉,專注地凝視他:“你喜歡我嗎,商先生?”
商珩心頭一震,深深看他一眼,雙手緊緊箍住他,猛地翻身堵住了那雙不斷開合嘴。
灼燙唇在另一雙上輾轉反側。
悸動在胸腔裡凶猛地打鼓,沉重喘息裡,呼吸成了奢侈品,隻能在頭暈目眩中祈求一點仁慈施舍。
溫睿昀用右手攀著商珩後頸,想用自己從容嘲笑商珩粗魯。
可他被迫仰著頭,隻能可憐兮兮發出一個氣音,尾音笑意被統統堵在嗓子眼,一個字也說不出,直到眼角被逼出一點濕潤,被商珩輕輕吻去。
他沙啞著聲音,耳鬢廝磨:“溫先生,撒個嬌給我看看嘛……”
溫睿昀眼尾一片欲壑難紓暗紅,對他“示範”簡直束手無策,喉結微微滑動,暗歎一聲:“商珩,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