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咯噔一聲,我皺眉問張嫂:“皺眉了,席一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張嫂麵露難色,衝著我搖搖頭。
看樣子,這事兒還不好說出來。
沒有再想那麼多,我趕緊朝著樓上衝了上去。
薑席一房間的門緊鎖著,我在外麵趕緊敲門,還沒開口,一聲怒喝從裡麵傳出來:
“滾!滾開!”
是薑席一的聲音沒錯。
我更慌張了,聽見聲音就可以聽出來薑席一的狀態不對勁,想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了。
“席一,出什麼事兒了?”
裡麵的動靜好像突然停住了,我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不得不承認,儘管薑席一從來沒有好好待我,但是眼下。
我還是擔心他的。
擔心的要死。
薑席一的房間並沒有備用鑰匙,我這會兒就算是想要闖進去打開門都是個問題。
“席一,是我,你打開門好不好。”
良久,裡麵傳來了腳步聲,似乎是走到了門邊。
“遲遲?”
“是我!”
我趕緊應著。
裡麵又安靜了幾分,半晌,薑席一帶著一絲怒意的聲音傳出來:“你不是遲遲,遲遲隻會叫我席一哥哥,你是誰!”
席一哥哥
一時間,我隻覺得自己四肢僵硬不能動彈。
席一哥哥,是席一哥哥!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薑席一的另外一個人人格!
我咽了口唾沫,將心頭的恐懼和擔心壓製下來,這才緩緩的開口:“席一哥哥,是我,我是遲遲。”
果然,聽見了我說的這話,薑席一慢慢才打開門。
眼前的薑席一好像變了一個人,眼睛通紅,臉上更是一片慘敗。
張嫂說薑席一將自己關在了房間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也沒有吃東西。
我心頭震驚。
難不成我在卓雅家裡呆了一晚上,薑席一就是這樣度過的?
看見我的時候,薑席一的眼中終於有了反應,他衝上來,一把將我抱在懷中。
“遲遲,遲遲。”
他的口中都是我的名字,可我的心頭並沒有帶著雀躍。
我知道,這樣太不真實了。
“席一哥哥,你,你先鬆開我好不好?”
我需要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薑席一不肯鬆開,反而是越抱越緊,就好像,自己摯愛的珍寶失而複得,他想要緊緊的攥在手上一般。
“你弄疼我了”
意外的是,我說了這幾個字之後,薑席一猛然送開懷抱,按著我的肩膀小心翼翼看我:
“哪兒弄疼了,遲遲,是席一哥哥不好。”
心頭清楚,眼前的這人不管是說話還是動作都不是薑席一的本意。
可我還會淪陷了。
鼻子酸了幾分,我笑著搖頭:“沒事兒,我沒事兒。”
拉著薑席一走了進去,我看見了地上的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碎片的布料,還有針,剪刀,棉絮。
地上,放著一個未成形的娃娃,看上去雖然有些醜陋,可卻是一針一線的縫出來的。
“席一哥哥,這是這是你做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抬頭,目光和薑席一的對上。
從看見我到現在,薑席一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我,這會兒聽見我的話,溫柔的露出笑容來。
“喜歡嗎?”
我有些呆住了,薑席一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家務活,更不要說是拿針線了。
我手腳隻覺得一片冰冷,抬起來薑席一的手。
上麵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還帶著血絲,想來應該是被針刺傷的。
“席一哥哥,你為什麼”
薑席一收回手,放在我的腰上溫柔看我:“忘了嗎,五歲那邊,你最喜歡的娃娃丟了,我說會賠給你一個一模一樣的。”
“隻是可惜。”薑席一的眼神黯淡幾分,“後來怎麼都找不到,我想親自做一個給你。”
說完,薑席一好像是想到什麼,眼中逐漸黯淡下來。
“遲遲,你昨天晚上沒有回來。”
一瞬間,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抿著嘴唇,我抬頭看向薑席一,“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出去了,隻在家陪著你,好不好。”
我很清楚,席一哥哥每次出來的時間都不長,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算是多陪陪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聽見我這樣說,薑席一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真的?”
我鄭重其事點頭,“真的。”
接下來,薑席一的吻順理成章落下來,我被吻的頭腦發暈,跌跌撞撞的就到了薑席一的床上。
呼吸加重,溫度上升,我恍惚間對上了薑席一那雙溫柔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