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梁步唯想著我一個人在這兒等著不太好,他那邊的工作並沒有開始多長時間就過來了。
“久等了。”
看見梁步唯進來,我趕緊搖搖頭,臉上不自覺帶著笑意,“沒事兒,我等一會兒也沒什麼關係。”
“找我是想說什麼?”
看著眼前的梁步唯,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隔了好一會兒才張口。
“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問問席一母親的情況,關於她的病情,你知道多少?”
聽見我的話之後,梁步唯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化了幾分,有些驚訝的看著我。
“你為什麼想知道薑母的事情?”
我有些無奈,到底隻能歎了口氣道:“薑母一直將我當做是薑音音,這件事兒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梁步唯頷首,推了推眼鏡讓人看不出來他那雙眸子裡想著什麼。
“嗯,聽說過。”
“薑母雖然和我沒什麼血緣親情,可現在既然是將我當成了薑音音,我自然是有義務了解她的情況,這樣平時也能夠找到治療她的辦法。”
梁步唯起身給我倒了杯水,並未第一時間回答我的問題,臉上神情未變。
見狀,我心中的疑問更加深了,我斷定梁步唯是知曉薑母的情況的,要不然也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果然,梁步唯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薑伯母的病情持續了很長時間,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治好的。”
“我知道,我隻是想問問,有沒有可能治愈。”
我說著,我一顆心也不由得揪起來,就這樣看著麵前的梁步唯,
很擔心,聽見我不想要的答案。
薑席一對薑母的感情很深,我不想薑席一因為薑母的事情傷心難過。
或許這是我能夠為薑席一做的為數不多的幾件事兒了。
“治愈的機會……”梁步唯抿著嘴唇,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事實上,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聽見這話,我隻覺得心頭一陣驚呀,這會兒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梁步唯。
他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如果是連梁步唯都說沒有辦法的病情,那是有多嚴重?
似乎是猜到了我心中想著什麼,梁步唯開口:“這個病在國際上不是沒有過治愈的先例,隻是這個病的病情太過複雜,而且是因人而異,所以簡單來說,我這邊並不能做出什麼決定性的治療。”
沒有辦法拿出來一個合適的治療方案,也就是說,薑母現在的情況是連梁步唯都沒有辦法的。
一時間,我隻覺得自己心中最後的希望就這樣破滅了。
眼看著薑母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
可若是不看著,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嗎?
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覺得頭疼的好像是快要炸開了一樣,就這樣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薑席一這邊呢?”
梁步唯突然沉聲開口問我:“薑席一這邊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沒有。”
我如實的搖搖頭,最近薑席一的情緒好像很穩定,副人格也很長時間沒有出來了。
隻是……
我心頭想象到了這段時間薑席一對我特殊的感情,眉頭不由皺起來幾分。
梁步唯是醫生,看什麼東西都是非常細心的,這會兒看見我皺眉,開口問著:“如果是發生了什麼異常的事情,一定要及時的告訴我。”
抬頭,我和梁步唯的眸子對視。
知道薑席一生病的人真的很少,有些時候我想到了薑席一的病情,很想和身邊的人說,想要讓我的朋友跟我分析分析薑席一心裡在想什麼。
可我不能。
莫畫是為數不多知道我和薑席一之間關係的人,可我怎麼能將薑席一是雙重人格的事情告訴她?
隻有梁步唯了。
我就這樣看著麵前的男人,心中一點點的安定下來。
至少,梁步唯的存在告訴了我,至少不是我一個人在麵對生病的薑席一。
“席一……最近是有些特殊。”
梁步唯目光微變,趕緊問著:“說的再具體一些,設呢麼地方特殊,說說話的方式還有什麼行為習慣?”
我搖搖頭,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看著麵前梁步唯焦急看著我的樣子,我沉默了一會兒隻能微微歎氣。
“其實,也不是說很特殊,就是……席一突然之間對我很好,我很不適應。”
說這話的時候,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事實上我並沒有感覺到薑席一是不是真的對我好,畢竟他自己也說了,隻是因為薑母將我認作是薑音音罷了。
可即便是這樣,在我的心中都已經引起了不小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