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自家少爺半輩子的管家, 燕許沒有想到, 除了被迫成為自家少爺的禦用燙頭師以外,他還要給一隻狼燙頭。
不對好像是狗?貓?
燕許拿著染發膏和梳子,看著對著鏡子搔首弄姿的芬格爾,還有自家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少爺。
“嗷嗚~喵~”芬格爾對著鏡子,滿意的叫了兩聲,對燕許的手藝十分滿意。
他從椅子上跳下來, 坐在燕許麵前,朝他叫了一聲, 然後把爪子朝下擺了擺。
燕許不明所以的俯身,然後一個爪子就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並得到了一聲低沉的“嗷嗚~”。
再接再勵。
這是他跟葉究學的, 都是口頭和肢體獎勵,絕對不給錢。
燕許沒想那麼多, 就是覺得被一隻狗鼓勵了心情有些複雜。
旁邊的施銘已經笑倒在沙發上了。
芬格爾頂著七彩的劉海, 昂首闊步, 走到葉究的房門前趴下,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門口,為的是讓醒來的葉究第一眼就能看到它的新發型。
“燕許你手藝還是老樣子,沒有退步。”施銘沒有管自家管家一副“我並不是很想得到這種表揚的目光”, 自顧自的走到芬格爾的麵前伸出一隻手——
“燙了一樣的頭,我們就是好兄弟了。”
芬格爾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它, 然後把爪子搭在了他的手上——
你這個兄弟我認了!
燕許臉已經徹底綠了, 警告道:“二少還是不要玩的太過火, 要是大少知道他莫名其妙多了一個狗弟弟......”
施銘不高興了:“怎麼就是狗弟弟了呢?”
燕許鬆了口氣,覺得自家少爺還有救——
“也可能是狗哥哥啊!”
燕許被氣的差點當場去世。
芬格爾高興的朝著朝著施銘“喵”了一聲——
小子,很上道嘛,我允許你叫我貓哥。
......
葉究一醒來,看到芬格爾的新發型,很是驚喜,大力表揚的一番。
還特地把給他做的雞汁土豆泥早飯分了一小半給芬格爾。
亞伯和燕許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相互嫌棄的撇過了眼——
自家少爺都是被對方帶壞的!
被主人賞賜食物可是無上的榮譽!
芬格爾極為激動,頂著新發型招搖過市了三天,所有奴隸都被迫參觀了下,說了一大堆好話,他們不敢不說。
除了影貓族因為小橘貓的關係幸免遇難以外,誰說它新發型不好看,無一例外的都被咬了屁股。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第三天亞瑟帶著東西回來。
他一進門就喝了一大口水,然後把一個袋子重重的扔在了地上:“都搞定了,那個蘑菇不知身上長了多少塗料,我把能調動的都調動了。”
“剩下的呢?”葉月問道。
“都在你那隻身上背著呢?”
“那我們吃了早飯就出發,我有種預感,最遲不超過明天,芋頭可能就要成熟了。”
沒人會懷疑葉究的預感,亞伯先做出了反應:“我先去跟奴隸們說一聲,之前的事情再不能發生了。”
葉究點頭,葉月打了個呼哨,他的星空魔狼背著一個巨大無比的袋子,踱步走了過來。
“嗚~~~~”芬格爾齜牙,之前它差點被對方咬掉丁丁的仇還沒報呢。
星空魔狼眼皮都沒抬,雖說兩隻魔狼不可能在同一個地盤相處,除非一公一母。
但它實在提不起興趣去跟一個還沒它丁丁大的同類計較。
否則上次那個蠢貨以為自己的小東西保得住?
“嗷!!!!!!!!”
以芬格爾的智商,自然知道自己被羞辱了,它極為激動的大叫著,又跑到葉究後麵,企圖讓自家的主人為它出頭。
葉究輕輕敲了一下它的頭:“誰讓你之前要在彆人腳下撒尿的?乖一點。”
隨即他摸上了星空魔狼,柔軟順滑的手感,怎麼都摸不膩。
不像芬格爾的毛總是刺刺剌剌的。
眼見自己的主人不僅不幫它出頭,竟然還去摸彆的野狗子。
芬格爾首先是不可置信,然後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汪汪汪”的大叫起來,讓葉究有些驚訝的回過頭——
“你學會了狗叫?”
星空魔狼主動把頭放在葉究手下讓他摸,目光流露出了一絲同情——
好好的一條狼,就這麼被氣成了一隻狗。
......
這一次,亞瑟沒有跟著兩人去,上回雖然爽,但是教訓太慘痛了。
破壞二人世界的後果就是,他不僅沒趕上土豆收獲,就連吃土豆都沒趕上,就被葉月當成牲口一樣被趕去乾活了,這次他說什麼都不去了。
一心一意要幫葉究看芋頭,順帶偷吃藍煙做的土豆。
於是這次隻有葉究和葉月兩人,和背著袋子的星空魔狼。
至於芬格爾,雖然它依然想當主人的狗腿子,但無論是尊嚴還是本能都不允許他和那隻野狗子呼吸同個地方的氧氣,所以它也被留下來看著芋頭。
兩人在碰見傻大個的地方留下了一筐土豆和一張字條,算是感謝對方的“友情讚助”,現在樹人守衛者還埋在土裡成長中,答應給它的分枝還沒有抽,一點土豆算是聊勝於無了。
兩人離開後不久,一個土黃色的身影才現出身形,拿起了那框土豆——
“還算你們有良心,我也沒白損失。”
想著想著,又忍不住淚眼汪汪。
路上,葉究還在奇怪:“我明明感受到傻大個的氣息了,為什麼它不來跟我們見麵呢?”
“不知道。”葉月也有些奇怪,傻大個對他們的態度都還是很歡迎的。
“算了不想了,不知那個蘑菇會有什麼好東西。”
兩人走到了森林深處,那個蘑菇麵前。
那個蘑菇早就等的望眼欲穿,以聽到腳步聲,它瞬間尖利的叫了起來——
“你們來了來了,我等你們好久了!”
“是的,我們來了,你又準備了什麼好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