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什麼反噬?現在蟲族女皇的寄體是包穀,而包家上古時候就流傳下來過一種咒術,可以讓有包家嫡係血脈的人血沸而死。
這本來是防止成員背叛的一種手段,但是用在這裡再合適不過,隻要女皇的性命掌握在他的手上,蟲族就是他最有利的打手!
而有了蟲族這無往不利的武器,就沒有人能阻止包家向外擴張的步伐!
他一定會成為包家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家主!
處於興奮狀態的他沒有發現,聽到這話的紅長老眼裡劃過了一絲奇異的光,但他很快就低下了頭,沒有被任何人察覺。
“好了,你們【父子】的交流差不多就到這裡了。”
敏銳的包穀立即發現,聽到“父子”這個詞時,包天源眼裡瞬間劃過了一絲嫌惡。
這擊垮了包穀心裡最後的防線,心中被絕望所占滿。
他越發的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的人生,就像是一場笑話。
他小時候覺醒不出異能,受儘了欺負。
後來他覺醒了史無前例的高級木係異能,受到家族看中,於是他把曾經欺負他的人一個個都報複了回去。
接下來的一切更是順風順水,他踢開了一向壓他一頭的大哥,母親也因為自己受到父親看中,從之前的以淚洗麵,到後來受到父親的極儘寵愛。
他以為自己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實際上,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偷來的半日浮生,他的命運,早在那一晚就決定了。
所以當紅長老打開地麵上的機關,露出一口紅色的浴池時,心灰意冷下,包穀已然喪失反抗的**了。
紅長老把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推到池邊的時候,包穀眼睛裡最後一絲光芒也黯淡下去了,他背著包天源,微不可查的說道——
“對我媽好一點。”
緊接著拚命扭動身體掙開紅長老的鉗製——
“嗎的,不要拿你的臟手碰我!老子有手有腳自己會跳!”
碰到星盜丟臉就算了,蟲族...他怎麼也得硬氣一回!
隻是...
沉浸在紅色液體裡的包穀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啊——”
嗎的,真疼,眼淚要出來了。
“......”
包母突然從睡夢中驚醒,一時間怎麼也睡不著了。
包天源打開了床頭的燈:“怎麼了?”
“我...就是突然有些心悸...而且你把穀兒送到醫院去以後,為什麼一點消息也沒有?”
包母是個很傳統的婦人,平時基本上不看直播,星網也很少上,一心一意的伺候著包天源父子,所以即使網上因此鬨翻了天,她也絲毫不知道。
當然也有包天源下了封口令的關係。
一想起這個包天源就頭疼,包穀剛一回來他就去處理了,跟包夫人說的是包穀受了傷,送去醫院治療了,但母子連心,包穀出事,包夫人也有所察覺。
而現在已經快淩晨三點,第二天一早肯定要受到皇帝問詢,還有長老那邊也要有所交代,包穀出事一方麵加快了計劃,另一方麵也打破了他原本的計劃。
某些該拔除的人沒有拔除,這讓他接下來的行動必然會受到阻礙,還有民眾那邊的輿論也要有所交代,他暫時讓公關部糊弄過去了,但不可能糊弄太長時間。
包天源總算是體驗到包穀為什麼一心想把那個葉究弄死了,換了他,他也想。
現在又被包夫人弄醒,他的語氣也不太好——
“現在已經淩晨三點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不行嗎?”
“可是...我擔心穀兒......”
這些年,包夫人也被包天源“寵著”,一時之下,她根本沒有發現包天源已經很不高興了,不僅沒有第一時間住口,甚至還想讓包天源帶她去醫院看看。
“你知道我娶你是因為什麼。”包天源眯了眯眼,不想再跟這個女人虛與委蛇——
“當初那些女人中,就隻有你最聽話最守本分,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
“今晚我們還是分房睡。”包天源拿起自己的枕頭,轉身進了另一間客房。
留下包夫人一個人在那張可供十個人打滾的床上,渾身發冷,如墜冰窖。
......
葉究和葉月一起上了飛船,準備出門“避避風頭”。
應該就像是葉月所說,最近種田太累了,出門散個心。
這本不需要連夜出發,但是亞瑟一句話打動了所有人——
“葉伯爵呀,我覺得你最近是不是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呀,怎麼你到哪兒哪出事,千年不見的蟲族都出來了,還專往你這兒鑽。”
“好好直個播吧,還能搞出這麼大一條新聞,我覺得你最近應該驅個邪,怎麼什麼奇葩事都發生在你身上了。”
年紀大了有些迷信的亞伯最先被說動,自作主張的給葉究收拾了行李,於是葉究就這麼被“趕”出來了。
至於哪裡“驅邪”最靈,葉究看著眼前巨大的護國戰神雕塑,心想真是巧了——
莫非約他見麵的那個神秘“大人物”也覺得他最近水逆?